万族纷争 第一章 魔王出场 偷鸡摸狗

“狗剩，又是你最慢，在墨迹个啥，家里有肉吃还是怎的？”一八岁模样的小孩站在磨刀石上，拿着树枝指着缓缓而来的小胖子埋汰道。

“泥鳅，我们。。”

“住嘴，叫我龙霸天！这是我新的新名字，你要是想套近乎，叫霸天也行”，小孩傲气道。

“可是，娘她们都管你叫泥鳅啊”。

“此。。此乃妇人之见，你是妇人吗？”，小孩气结道，“泥鳅”这名字太难听了。

“哇，泥鳅哥都会借用古人的话了”，一女娃惊道，名四丫。

“很奇怪吗？以我的智商，糟老头讲的我听一遍就记住了“，小孩得意道，”还有，叫我霸天”。

“好的，泥鳅哥，今天吃啥？”女孩回到。

“叫我。。算了，给你们几次犯错的机会。看到没，狗剩，四丫都比你有胆，你胆子还不如村头的阿黄“。

被称之为狗剩的小胖低头道：”泥鳅，张二嫂都开始怀疑咋们了。。。“

小孩不以为然，吊儿郎当道：”怀疑要是有用，我六岁就被打瘸了，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不许再有异议了，今天决定了，吃个鸡吧，就吃张六叔家的，计划都定好了，都听仔细了，谁要是出了差子，就去隔壁村拿点红薯来烧”。

“那是偷哦，泥鳅哥”，四丫提醒到。

“什么话？偷偷摸摸的才叫偷，我有说偷偷摸摸的吗？有吗？好了，行动开始部署，代号：黄鼠狼来了”。

小孩停顿了下，继续道：“狗剩，就属你最壮，去吓唬张六叔家的宝贝女儿，追着她往村头跑；四丫，等狗剩到了村头，你去告诉张六叔，说狗剩欺负他家宝贝；田妞，你负责放哨，如果张六叔回来快了，你就去问他编箩筐的问题；铁牛，你和俺进去抓鸡，裤脚扎起来，放灵活点，快速解决战斗”。

“好”

“好的”

“泥鳅哥太坏了”

这不是第一次干了，一群不省心熊孩子的由最初的心惊胆颤，到现在兴奋得小脸扑红。不过，除了狗剩，他家温饱了，老爹管的又严，但为了合群，每次都提心吊胆的参与行动。

一群小孩分头行事，约莫一个时辰后，村尾泥鳅家，准确说是，草棚。

屋内有几个水坑，不过已经干了，中间搭了个简易的灶台，灶台后面的杂草中隐约看到了一个类似床的东西，只能说类似，因为仅仅是类似，杂草睡久了就成了床。

条件虽然破陋，但是并不影响一群小家伙的兴奋劲，这个年纪的他们可不会关心这些。

“哇，又成功了”，四丫开心到。

狗剩也兴奋的握着小拳，虽然害怕，但成功的喜悦一样冲击着他的心灵。

“哼，我泥鳅出马，不对，我霸天出手，岂有失败之理？”为首小孩傲气道。

不一会儿，田妞和铁牛也回来了，“泥鳅哥，按你说的，已经将黄鼠狼来了的谣言散布出去了”。

“很好，这样张六叔晚上发现少了一只鸡，就会认为是黄鼠狼叼走了，让他找黄鼠狼去吧，我们。。。嘿嘿，四丫、田妞准备烧水，铁牛，你负责杀鸡，狗剩和我去捡点柴火回来，咱们晚上吃鸡！”

“哦哦哦，好嘞”！

夜晚，村子只有零星几个灯火，想那萤火虫一般，随时会消失，其中一家灯火便是张六叔家。

“孩子他爹，我数了六遍了，真个少了一只鸡”，一妇人急道。

“怎么可能？又不是嫩鸡，会自己回巢啊”，张六叔不信，亲自来数了数，“一，二，三。。。六，七”，眉头一皱，“一，二，三。。。六，七”，“诶，真的少了一只，难道。。。”

“难道什么？”

“白天听说有人看到了黄鼠狼，莫不是如此晦气？”

孩子他娘听了，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说吧，把鸡笼关紧点”。

“嗯，也好，这一会烧了不少油了，明天再说，现在这天，黑的也忒快了”，张六叔心疼到。

次日，渺渺炊烟缓缓升起，早晨的宁静与鸟啼，让村落像世外桃源一般，和谐美好，除了张六叔那阴沉的脸，和拿在手中的棍棒，格外突兀。

“孩子他爹，怎么了，大早上和谁呕气？别吓着孩子”。

张六叔阴沉着脸，鼻孔出气：“找到鸡了”。

“真的，在哪？”

“在泥鳅肚子里！”

“啊？泥鳅？什么泥鳅？大早上胡言乱。。。你说那个泥鳅？”

张六叔没好气道：“没错”。

“难道？鸡？被他给。。。”

“是的，早上去看了，连鸡血都没冲干净”，张六叔接茬继续道：“还黄鼠狼，侮辱我智商呢？越来越过分了”。

“噗嗤”，妇人轻笑，“泥鳅现在人嘞？我去教训教训他，越来越不像话了”。

“有人看到去程瞎子家了”

“去瞎子家干嘛？难道还想顺点东西，不行，要打”。

“不是，喂鸡”，张六叔叹道，“喂鸡给程瞎子吃”。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旁边觅食的鸡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异常，连忙跑远了。

“要不？算了吧，泥鳅虽然调皮，但本性不坏，这事轮到咱家一年也就一两次，不妨事”。

“他娘，我愁的不是这个，泥鳅这孩子八岁了，一年比一年大胆，怕学坏啊，他无父无母，在村子里吃百家饭，听百家话，你教一句，我教一句，学的杂，又聪明，若是不走正道，迟早惹出大祸事”，张六叔忧心道。

“也是个理，那教书先生虽然答应一起教他，可是管不住他。不然，送去镇上学打铁？或者木匠也行”。

“嗯，八岁了，做个学徒也够了，找时间我和他聊聊吧”。

“嗯，我看中”。

翌日，泥鳅叼着树枝推开门，看到坐在灶旁的张六叔，脸色冰冷，吓了一跳，吸口气缓了几秒，惊讶到：“哎呀，六叔，您怎么来了，小子给您见礼了”。

“嚯，还学会行礼了，先生教的？”

“正是，那老头，不对，先生总是教些奇怪，不对，有用的东西”，泥鳅讪笑到。

“是吗？不知先生可曾教你如何杀鸡？”

“杀鸡？这玩意用教？我看一遍就会。。。没有，没教过，我倒是想学，先生不肯教，唉，可怜我长这么大，还不会杀鸡”，泥鳅半路醒悟连忙改口叹气道。

“听说鸡啄人的时候可疼了，我都不敢靠近”，泥鳅露出天真脸，问道，“不知是不是真的啊，六叔”。

“是真的，不过更神奇的是，今天被啄，要过几天才疼”，张六叔浅笑。

“不可能，就当时疼一下”，泥鳅反驳道，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惊出一声冷汗，连忙道：“啊，是吗？过几天才疼？还有这一回事，又学到了，先生说，要活到老。。。”

张六叔不耐烦，没好气道：“这村子脸皮你称第二，倒是没人敢做第一，都这样子了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泥鳅知道事发了，停顿了三秒酝酿情绪，哇的一声哭出来：“六叔啊，不是泥鳅要吃鸡，是村尾程瞎子半年没吃过荤了，小子从小受他恩情，想给他弄点吃的”。

不等六叔说话，摸了摸眼泪，继续哭到：“那张瘸子家的娃正在长身子，瘸子叔只能自理，哪有肉给娃啊，您教育我要尊老爱幼，小子只是在爱幼，给小孩子弄碗鸡汤，不是泥鳅要吃鸡啊”。

说完掀了把鼻涕，一直在擦拭眼泪。

“好了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待儿童，快把你这一套收起来，说另一个事”。

“啥事？”泥鳅笑到，知道偷鸡的事算过去了，打不用挨了。

可是刚笑完，立马就被六叔抽出旁边的棍子一顿猛抽。

“哇，六叔，泥鳅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偷你家的鸡了”。

可是六叔并没有停手。

“别，别人家的也不偷了”，泥鳅急忙喊道。

六叔又抽了几下，一连接近二十下才停下，累的有点踹气，指着泥鳅怒道：“泥娃子，那个雨天，襁褓中的你突然出现在村口，这八年来，大伙已经将你视为己出，你要强，不肯轮住，非要出来住草棚，大伙呕不过你，依了你，可是你不能学坏啊”！

“我知道错了，六叔”，泥鳅低头到，虽然被打的浑身刺疼，可是从小欠了村里人太多，因此从不对村里人发火。

六叔继续道：“打你不是因为鸡，六叔虽然不富，一只鸡还是丢的起的，可是你不能用偷的！”

“我知道错了，六叔”

“再者，更令我生气的是，在调查丢鸡时听说你给自己取名龙霸天？”

“对啊，是不是很霸气？”，泥鳅好像忘记了疼，得意到。

“啪”，又是一下猛抽，“霸气？死气还差不多！二十棍有十九棍是因为这个打的！谁允许你乱取名了？想死吗？”

泥鳅怔住了，死？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六叔怒道：“龙霸天，龙是什么？天子的象征，仅这一条就足够你死一万次了，还会连累全村人为奴为婢！天是什么？连一国之君也只敢自称天子，天的儿子，你敢霸天？全村人都不够杀的”。

泥鳅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六叔，耳边的话振聋发聩，我？连累全村人？死？。。。这。。。有点混乱，可是无力反驳，六叔说的好像很在理。

泥鳅低下了头，不敢言语，眼里泛着泪花，这次不是装的，他爱这个村子，和村子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村头的阿黄，记事以来，从来没想过给村里人带来什么麻烦或危险。

可是，仅仅因为名字带龙就可以杀人吗？凭什么？小小的泥鳅颇感不服，但是不敢说出来。

六叔看着泥鳅在抽泣，又心疼道：“泥娃子，打疼了吧？起来说话吧，六叔也是在气头上，很多事你还不懂，四丫、狗剩才是好名字，泥鳅也不错，无病无灾无祸，平平安安过一生就是最幸福的事啊”。

泥鳅并没有起来，低声道：“对不起，六叔，我太调皮了，以后不叫了，对不起”。

“唉，起来说话吧，还有一件事，我和他们商量过了，把你送去镇上学一门手艺吧，这样等你长大了，也可以成家立业，还可以在村里盖个房子，这样放养你是我们长辈的不对”。

“好”，泥鳅点了点头，如果是以前，肯定撅着嘴说：“手艺，我需要学吗？不去”，可是被六叔的话冲击到了，不自觉的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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