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祎是主修古文学的,她又重新读了一遍,这首浅显的打油诗仿佛有种魔力,字里行间满溢侠义之气,反复推敲后她不禁感叹,这短短28个字彰显出了何等气节!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男生走进寝室,冷冷对樊祎命令道:“把手放下。”
樊祎猛然从思绪中惊醒,条件反射地把鼠神推向远端,包括她在内,117寝室的哥几个也都不认识这人是谁。
“纪晨就住在这?”男子问。
大博歪着嘴,不爽地问道:“你找他什么事?”
“我叫雷敬琪,来看看我弟弟。”
大伙观瞧此人长相清秀衣着华丽,鞋子为超限量款,颈部和手腕上都戴着奢侈的饰物,手表如果不是a货起步300万,毋庸置疑是个土豪。言说自己是纪晨的哥哥,大博态度一转,搬了把椅子客气说道:“先在这坐会,晨哥很快就回来了。”
平复过来的樊祎重拾起一个学姐的责任,她站起身严肃地问雷敬琪是哪个学院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了别人的寝室。
雷敬琪虽然不是小绺,但从小深受家庭文化熏陶,进门时,见有人正用手触摸鼠神,便本能地制止此等不敬行为,起初目光都被鼠神吸引过去,而且从后面也没能看清樊祎的长相,樊祎这一回眸起身,让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额...”雷敬琪支支吾吾起来,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身边接触的不乏候亿琳那种级别的女星,或许是受雷家的名望影响,同他接触的女孩基本都是毕恭毕敬,像樊祎这种既有长相又有御姐范的美女则正好从他的审美缺口中直戳进去。
白佑真风风火火地从隔壁再次跑了进来,像是要宣布一件大事,进门后看到学姐在屋里又立马拘谨起来,“学……学姐好。”
“咋啦老白?”大壮问道。
“没......没事。”
樊祎见他有话要说,说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避着我,指导员已经走啦,有什么事你就说。”
白佑真小脸一红,“那个......门口停了一辆金色的布加迪威龙,我叫他们去看看。”
“真的假的?”大伙都有些兴奋。男孩子没有不喜欢车的。
“真的,好多人围在那看呢,看来咱们学校真是有大土豪啊。”
“哈哈,我可不是你们学校的。”雷敬琪说着拿出一把车钥匙,在手中转了两圈。
“哥们,你的车?”大伙问。
“嗯,有机会带你们去兜风。”
话题被樊祎打断,知道此人非本校学生后,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他是你男朋友?”
樊祎脸红了一下,说道:“他是我的学弟,外来人员是不可以私自进入学生宿舍的。”
“我就说嘛,那小子的个头恐怕连你嘴都碰不到,哈哈,我这有你们系主任开的介绍信,”说着,雷敬琪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大小的纸条递给樊祎,又问:“他到底去哪了?”
樊祎看了看纸条没再说什么,她转过身忍不住继续观察鼠神。
“晨哥去洗手间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学姐也正等晨哥呢。”
雷敬琪瞟了眼坐在纪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樊祎,问大伙:“平时你们和我弟弟相处得怎么样,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哪里哪里,我们多亏晨哥照顾了,你是他哥哥?”宋远超道。
“算是吧!”
“此话怎讲?”大伙一直对纪晨十分好奇,都搬过凳子凑近雷敬琪,樊祎也转过身来想了解关于纪晨更多的信息。
雷敬琪正琢磨着如何在樊祎面前表现自己,“我们的故事,说起来就长啦……”而后他夸夸其谈,编篡了一段和纪晨相识的故事,当着樊祎的面,他倒没说真正的经过,就是他被英国伦敦大学劝退后没敢回家,凭着兜里有两个钱在外胡搞而后惹上麻烦的事情,当时,人家拿着他的不雅照片进行勒索,最后是纪晨出手相助,才使其脱离困境。
实际上,纪晨确实是去了洗手间,不过问题早已解决,出于特殊原因,他必须尽可能回避与学校管理者直接碰面,在其母教导下,纪晨练就了一种能让与自己接触的人敞开心扉、口无遮拦的独特能力。
如果是单独与人接触,当事人并不会察觉出异常,最多只会在事后反思自己有些兴奋异常,而刚才指导员带领诸多学生会干部来到寝室,如果纪晨在场,就不敢保证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现在,学校正处于盗窃事件频发的风口浪尖,所以还是低调为妙。
当然这种能力也有关闭的方法,那就是一言不发。只是如此不礼貌的行为一旦给指导员留下不好的印象,大学四年恐怕不会好过。左右权衡后,纪晨才选择提前跑到了厕所规避,而等他回到寝室,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哭笑不得,雷敬琪正在给自己的室友们发钱。
“大壮是吧?来,让你收你就手下!一人一万块,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雷敬琪攥着几沓钞票正挨个往室友手中塞,他能出此行径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想在物质上感谢纪晨,第二个,是他想在樊祎面前展现自己财大气粗的一面。
“雷大少爷,您这是闹哪出?”纪晨没好气地问。
“哎呦,你可算回来了!”
“晨哥!你回来了”众人齐声道。
樊祎在旁为大伙见到纪晨的反应感到诧异,她还真不知道纪晨竟然这么受欢迎。
“晨哥,你快看看吧,你哥这是......教我们如何是好啊。”大博说道。
雷敬琪说:“都是自家兄弟,我这个当大哥的总得意思意思吧!”
纪晨摇头苦笑,接着走过去从雷敬琪手中拿过一沓塞给大博,说道:“他算我哪门子的哥,给钱咱就拿着,不然在他手里也留不住。”
“纪晨,你快收拾收拾,晚上爷爷要去‘戏园’看戏,非要带着我,我不爱看那玩意儿,所以我想把你带上免得无聊,最近出了些事情,我爸整天愁眉苦脸的,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我妈,我姑整天催我找女朋友,这个介绍那个介绍,然后就要被迫和人家吃饭,我不吃,姑娘嫌我冷漠,吃得多了又闹肚子疼。巧克力!巧克力牙疼病又犯了,特意把大夫请到家里,可它死活不肯治疗,瞧那整日遭罪的样子别提看着多难受了,你知道我这人心肠软,这些天给我烦的连家都不敢回......”雷敬琪说个没完。
“晨哥,大壮已经被我们教训了,不过我觉得你的成绩成为世界第一一定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下次,我们把大壮捆起来,用袜子把他的嘴塞住,你就专心破记录!对了,你的电脑电源线被老杨拿走了,兄弟我是尽力帮你阻止了,可是无奈人家人多势众,他说等军训完就还你,我觉得咱们还是忍一忍吧,听学长说,老杨也是个狠茬,曾经还暴打过学生呢,实在不行,我们凑钱给你再配一根电源线。”大博也说个没完。
在纪晨面前的所有人都像打了兴奋剂,一张张像机关枪般的嘴让樊祎瞠目结舌,她坐不住了,起身招呼了一声纪晨。
“学姐,有何指教?”纪晨致以和善的微笑。
“我很严肃地问你,”樊祎话没说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发根扩散到全身,她平生见过很多人,而肉眼可见的巨大能量蕴藏在一个人体内还是初次,纪晨的微笑与他那锐利的目光,让她仿佛靠近了太阳,刺眼又炙热的光芒眨眼间便把樊祎的大脑晃成一片空白。
“偷窃事件......”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脯随之起伏非常明显,“和你有没有关系?我看到过你和那个经管学院的大三学生在后院鬼鬼祟祟。”樊祎顿了一下,“那台车里的东西就是你室友们的吧?还有你桌上的东西是什么?那首诗‘盗尽天下不义财’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到底是不是学生?”樊祎一股脑问了一堆问题,周围人也听得目瞪口呆。
她接着说:“这是我第一次做带班班长,我很不希望就在我的人里出现一个红江大学史无前例的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几次事件给整个学校带来的影响已经无法估量,有几个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学生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就这么没了,现在节衣缩食四处借钱。丢了手表的那位同学已经和学校申请去外面租房子住了,剩下没有被盗的学生,有人买锁头,有人把贵重物品天天带在身上,有人不敢离开寝室,有人彻夜难眠,这些都是那个贼害的!”
纪晨还没说话,雷敬琪从身后站了出来,“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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