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是聚拢过来的禁卫们闻言,面色复杂,用力握了握手中战戟,但终究还是无动于衷。
子婴见此,再也不报任何希望了,甚至他还在心中畅快大笑。
赵高的触手已经伸到禁卫了。
小叔叔,你的人头恐怕也在你的脖颈上待不了多久了。
这头被你亲手放出的邪恶豺狼,终将噬主。
而小叔叔你,也将品尝苦涩与痛苦!
子婴心中思绪万千之时,禁卫们突然散开,露出了一位高大而又略显消瘦的身影。
他头戴高帽,身穿黑底红边的黑袍。
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说不出的阴暗气场之中。
“说得好!”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必须来见一见殿下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子婴再不复之前的平静,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高。
那副模样,简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因为子婴心中非常清楚。
他的父亲,大秦帝国的长公子,扶苏,虽是因陛下遗诏而死,但那都是赵高、李斯、胡亥等人的阴谋。
那是矫诏!
这眼前的赵高,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是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事,无论是隐瞒始皇帝驾崩的消息,还是制作矫诏,都绕不过他。
“赵高,你个阉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声怒斥之后,子婴有些颓然。
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只会无能狂怒的弱者?
赵高眼角抽搐。
多久了?好像自从那个伟岸的身影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辱骂自己了吧?
心头怒起,赵高就要发作,只是却不知为何,又忍了下来。
他一步一踱,走到子婴身前。
整理衣冠,郑重拜下,“臣,拜见殿下!”
“赢氏一族直系男丁除了陛下外,如今仅剩殿下一人,为了当今陛下心安,帝国之大局稳定。”
“臣,特请殿下赴死!”
说完,赵高起身,笑眯眯地看着子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殿下,想想你那可爱懂事的妹妹,她可怎么受得了天牢之苦哟?”
“咱家可是想想都心疼呐。”
“殿下可是堂堂大秦的男儿,怎能让一孺子小儿替殿下背负她不该有的痛苦呢?”
“你!”子婴当即大怒。
随后又无可奈何,眉宇间透露的满是对他那七岁小妹的心疼与哀伤。
悲愤之下,子婴大笑三声。
再次环顾周围的这些‘忠臣良将’,目光中有不舍,有愤恨,也有无尽的怜惜。
“赵高,小诗曼她是无辜的,你要放了她!”
“至于本公子,这便遂了你的意吧。”
赵高微微躬身,依旧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笑眯眯地答应道,“殿下安心上路吧!”
“再怎么说,她也是先皇陛下的孙女,只要她乖乖的,咱家自然是不会动她的。”
“锃~”
一声清脆剑吟声响起。
子婴拔出配剑,架在脖子上,仰天怒吼。
“陛下,子婴来陪你来了!”
抬手间,子婴就要自刎。
但也就是在此时,变化陡生,一件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
“吱呀~”
持续不断地摩擦声响起,早已封存的宫城大门竟然缓缓洞开,一辆辒辌车缓缓行驶了出来。
和煦的阳光透过洞开的大门照在子婴身上,他感到一阵令他心安的温暖。
赵高眯了眯眼,似是无法适应骤然散落进来的阳光。
不过待他眼睛适应之后看到的景象,令他心头骤然一紧,他好像看到了了不得的景象。
那,那身影是他吗?
赵高接连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在心中暗问自己。
不,这是幻像,对,一定是幻像!
那人一年前就已经驾崩了,还是咱家亲自给送的葬。
对,不会错的,一定是幻像!
只是再如何的安抚自己,赵高的腿还是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心中的战栗也是无法抑制。
无他,那人给他的恐惧实在是太深了。
他,赵高,堂堂的丞相之才。
竟然都要屈居那人脚下,当狗大半辈子,可想而知那人是何等的霸道无双?
“咣当!”
原本就要自刎当场的子婴也是满脸呆滞,就连配剑跌落都无法将他惊醒。
泪流满面!
子婴心中有着无限的委屈激荡,但随即而来的则是无以言表的激动。
只因,那个人回来了。
那个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他回来了;
那个飞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的他回来了;
那个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的他回来了。
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
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
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
书同文,车同轨,一统度量衡;
南征百越,北击匈奴,修灵渠,建长城,筑驰道、直道,奠定大一统王朝之基业的千古一帝,始皇帝,嬴政。
他回来了!
“小子婴,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哭鼻子呀?”
光芒中的高大身影淡笑着开口,说不出的平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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