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风在刮,夏夜的雨在下,在一间破柴草房里沈桂莲披头散发,衣扣裂开着,衣衫不整的被扔在柴草里,人已经颓废得不行了,就在这时好象有人找到这里,嘴里喊着:“沈桂莲你在哪里?”
就这一喊声好象把她从迷昏中喊了过来,她强力的睁开发涩的眼睛,努力的喊了一句:“我在这。”就一下又昏了过去。
也许她的命不该这样绝,那个人隐约听到了喊声,就顺着声音这边找来,他发现了那间废弃已久的柴草屋,就往这边来,冲着门缝往里一瞅,他吓得“妈呀!”一声,看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躺在那里,他把门一脚踢开走进一看,这不是沈桂莲吗?他一下把她抱起,喊着她的名字。
“沈桂莲你醒醒,我是陆毅呀!”
“沈桂莲你醒醒,我是陆毅呀!”
陆毅接连喊了三声,她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这时那些找她的村民听到陆毅的喊声,也都跑到这里,此时的沈桂莲轻微有点意识,说了句:“你们咋才来。”又昏了过去。
这时老村长陈大爷急忙说道:“陆毅快把她抱到我家里去,让你大娘给熬点姜汤,给她吃点东西,也就没事了。”
这时陆毅听从了老村长的话,抱起她就往老村长家跑去。
到了老村长家,把沈桂莲往炕上一放,大娘就叫陆毅和跟着来的村民出去,然后她把沈桂莲抱起,一摸她的脉搏还有,就按了一下她的人中,就是这一下,沈桂莲一下就被按醒,一眼看到大娘,抱住她就哭哇?那哭得伤心欲绝就别说了,大娘拍着她的后背说:
“闺女有啥过不去的坎,千万要想得开,大娘知道你心苦,哪又有啥用呢?就这样的时候,可要想得开呀!”陈大娘一边劝着她,一边帮她梳着头,然后又把衣扣给她扣上,为她收拾利索,又到厨房给她熬了姜汤让她喝下。
姜汤一喝,沈桂莲有点精神,然后又给她端来苞米面大饼子和酸菜汤,也许沈桂莲太饿了,就象恶得不象样,吃了整整一盘大饼子和了三四碗酸菜汤,这才有了劲,就把发生的事和大伙说了。大家听到后都义愤填膺,很不得马上把这个人揪出来,把他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沈桂莲被强奸了,这下整个村里都知道了。
这下该叫她怎么做人。
就连那涂抹星子都能把人淹死,这该让她怎么活。
她现在只能趴在大娘的怀里哭个不停,谁摊上这种事,谁不倒霉。
大娘劝她说:“认命吧?还能咋样。”
沈桂莲只有哭,现在只有眼泪才是她唯一的倾述。
沈桂莲在陈大爷家待了一晚上,天一亮,陆毅就和她几个最要好的知青一起来接她回青年点,韩玲帮她梳梳头,李小红帮她穿上鞋子,由陆毅背着她回青年点。
青年点就在村西头,离大队只有百米远的距离。
就是大队为了这些上山下乡知青特意盖的一个知青点,沈桂莲她们是第一批,是从北京来的,共有她们十几个人,男的四名,女的六名。来时那意气风发劲就别提了,这里沈桂莲是队长,陆毅是副队长,其它就是成员了。
这时陆毅把她放在炕上,李小红为她脱掉鞋,韩玲把枕头拿来给她枕上,此时那意气风发的沈桂莲一下没有了,在眼前躺着的是一个沮丧颓废的呆若木鸡的一个人,大家都傻傻的站着看着,谁也没法开口。
这时陆毅摆了摆手,叫大家都出去,叫她自己静一静,他也跟着出来,把门带上。
就在她们刚出来没多大一会,就听屋里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从那里飘出,那声音真象要象撕破人的心一样的难受,大家都要进去看看,都让陆毅止住了,陆毅说:
“让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大家也认同,只有在屋外听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哭叫声。
女人啊?是真不容易。
此时的沈桂莲在经受着这无情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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