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落凤城,吴彩月寻了一架马车,车夫性李,是一四十多岁的汉子,略黑的脸上满是沧桑,身后跟着个和江晨风差不多大的女孩。
女孩名唤银环,是车夫打小在路边捡的,懂事起便和车夫一起走车。
银环也不怕生人,一路上和思月嬉戏打闹,见江晨风不言不语,便也知趣不管他。
走了半日,李车夫消声的对吴彩月说道“夫人,后边那老道您可认识,打出城就跟着咱们”!
吴彩月和江晨风一惊,轻掀车帘瞄了几眼,正是包子铺内疯言疯语的白须老道,骑着一头毛驴跟在马车后十丈外。
两人摇了摇头。李车夫见两人不认识,皱了皱眉,也不多问,手中马绳用力的扯了几下,车速快了些。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一群黑衣人策马而来,为首之人少了一臂,虽带黑色围巾,但脸上的一道新疤过长,只遮住一半,那双漏出的眸子阴狠冰冷。
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李车夫见来者不善,稳稳停住马车,静待下文。
为首黑衣人打量了下李车夫,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车夫见到他们居然不慌不忙,开口道“我们在找寻一七八岁男孩,让车上人下车,我们要搜车。”
李车夫瞅了眼为首黑衣人,也不反抗,将车帘掀开,车上众人走下马车。
为首黑衣人见一位妇人带着三个女童,向着身边人一打眼色,两名黑衣喽啰跳上马车,仔细翻找起来。
搜寻无果,黑衣喽啰摇了摇头。
为首黑衣人见状,正欲调转马头,总感觉哪里不对,看了眼脸上古井无波的车夫,又看向众女眷。
关思月看到脸上有疤痕的黑衣人看向她,吓得急忙躲到吴彩月身后。吴彩月也微微发抖,不敢抬头。
而当为首黑衣人看向银环和江晨风时,才明白哪里不对。
“你们不怕我”为首黑衣人看着这两个女娃说道。
江晨风依旧不语,其实他内心早已不似外表平静,他早已认出这个为首蒙面的黑衣人就是那夜袭杀关氏兄弟的灰袍中年人,因为这个人的眼神,这个人的相貌,他每夜都会回忆一遍,他要将这个人的一切刻到骨子里。
而为首黑衣人,正是武奎。
江晨风知道黑衣人没有认出自己,他此刻的打扮他自己都有点认不出自己。
更因为那夜,黑衣人觉得得当时他们不可能活着,对于要死的死人,何须记得太多。
江晨风不是怕,是恨,是不死不休的恨。他很好的隐藏了这股恨意,却忘了一个孩子对于恶人应有的怕。
而观小环,看着这个脸上有疤痕的黑人人仔细打量自己,厌恶不已。
小脚一跺,气鼓鼓的娇声道“臭爹,这个人好丑,看的本姑娘不舒服”!
武奎一怔,而李车夫不知何时挡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其速度之快,让武奎后颈一凉。
李车夫脸上依旧古井无波,懒懒的说“阁下,马车你已搜过,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让开,我要赶路。”
“你们可以走,那个孩子留下”黑衣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手持折扇,一身白衣如雪,面容英俊,身上更是有种潇洒不羁之意,指了指晨风开口道。
武奎见状,急忙下马躬身向此人行礼。
说话的书生没有理睬,径直走到李车夫面前。
两人对视良久,书生摇了摇头“你不该趟这趟浑水”。
李车夫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口气平静说“她们雇了我的车,我得送到”。
白衣书生点了点头,转身对武奎说“我缠住他,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武奎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白衣书生是何等实力,少主请他只为以备不时之需,而这看似貌不惊人的车夫居然需要此人亲自动手。想想刚才自己的无礼,后颈的凉意又添了几分。
李车夫见动手无法避免,将银环和吴彩月母女二人送到马车上,身上的气质瞬间冰冷,那双一直浑浊的双眸顿时煞气涌动,扫了武奎一眼“她们若有半分闪失,你等皆死。”
武奎被李车夫看了一眼,顿时浑身汗毛隐隐诈起,整个人如身临冰窟,寒意不断,呆立在原地不敢挪动。
李车夫又看向江晨风,叹了一口气,“他与我实力在伯仲之间,剩下的,我无能无力。”
江晨风知身份已漏,庆幸的是对方只要自己,而吴彩月母女两人是安全的。
向着李车夫躬身一拜“谢前辈一路相送,今日注定我死,我会死,如今日注定我不死,日后,恩情必报”。
李车夫摆了摆手“未将你送到,何来恩情,可惜了你这娃儿,哎。。!”
说完看着白衣书生,从嘴中缓缓吐出“作孽”两字,身影一闪,出现在几十丈外。
白衣书生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江晨风,摇了摇头,长叹道“是作孽啊”!朝李车夫奔去去。
顿时两人所在之地气流不断,阵阵余威虽相隔甚远依旧让人心悸。
武奎见两人已争斗起来,看向江晨风的眼神如看到一个死人,右手化掌,直奔江晨风胸口而来。
江晨风不闪不躲,因为他躲不过去,弱者,连躲避的资格都没有。
关思月双眼被吴彩月用手捂住,岂知她也闭上了眼,任泪水流出却不敢看接下来一幕。
一声惨叫。
武奎仅剩的右臂飞出好远,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其他众人纷纷向江晨风杀来,但是待到其身前一丈处均被一道白光击飞,惨叫声不断。
无人再敢向前一步。
江晨风松了一口气,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稚嫩的小脸上也漏出了解脱一笑,自家族巨变后,自己每时每刻的的不安和担忧,在此刻,可以暂时停歇下了。
转身向远处一拜“谢老仙人救命之恩”!
不远处,一白须老道,骑着一毛驴缓缓走来。
此刻正在争斗的白衣书生和李车夫也停下手来,两人实力本在伯仲之间,如若不是生死相斗,一时半刻双方均难以有胜负。
白须老道走到江晨风面前,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他,江晨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小娃儿是不是早已猜出老道会出手”白须老道不知何时已从毛驴上下来,双眼笑眯眯的继续看着江晨风。
江晨风点了点小脑袋,在此人面前,他是一点也不敢有所隐瞒。
白须老道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不枉老道在这落凤城等你多日,”说罢捋了捋胡须,是越看此子越喜欢。
白衣书生和众黑衣人见老道和男孩如此亲密,一是也不敢有动作。
而白须老道看了眼白衣书生,轻声问道“绝杀老鬼是你什么人”。
白衣书生身体一震,抱拳恭声说“绝杀老祖是在下祖父。”
白须老道点了点头,“回去告诉他,以后此子安危再和你们绝杀堂扯上一点关系,昔日故人,就要登门讨个说法了”。
白衣书生又恭声回道“前辈的话,小的一定带到,请教前辈尊号,回去好回禀祖父。”
白须老道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个浮沉,右手一挥,让人感觉如同一个隐士高人般。
“太清山,张有道”
此话一出,白衣书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轻抖了一下,躬身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众黑衣人见白衣书生离去,也不敢多留,匆匆策马而逃。
张有道也不加阻止,任由他们离去。
地上只留下了昏死未醒的武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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