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夜晚的回忆 阿信 第五章

从厕所出来时，乐舞已进行到“管乐合奏”，留恋之余却也不的不离开，幸好我已习惯了这种无论何时何地的加班，记得我们老总曾说过：‘不在工作时间内的加班，不算加班，只要你还打算吃这碗饭，就不要跟我谈条件，因为你别无选择。’

走到楼梯前，忍不住看向舞女所在的位置，她刚刚下场正坐在桌子前休息，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我发现她此时正托腮望向这边，目光所触她向我轻摇小手，我对她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帅气的笑容走下楼梯。

次日清晨，刚刚过八点钟，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一看是阿旺。

他邀请我去吃早餐，我解释昨晚“割接”所以睡得有些晚，请坐下后我走进洗漱间。

清晨，几朵飘悠悠的白云洋洋洒洒地点缀碧蓝的天空，远山含黛，没有枯藤老树昏鸦，只有小桥流水人家。想到傍晚的乐舞如梦似幻一般。我与他谈起昨晚的表演，称赞说：“你们昨天的表演很精彩，好似从《韩熙载夜宴图》内走出来一般。”

“没有，只是尽力做好本职工作而已。”阿旺说，“都是为了生活，”他不以为意，神情如常，像是早已习惯此类的评价，听了他的话我沉默良久，无以反驳；也无意反驳。

我问他我们去吃什么早点，他说‘肠粉。’

“猪肠子做的粉条吗？”我惊问，他耐心的向我解释，尽管我表示怀疑，但还是决定去尝尝。

肠粉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他问我味道如何，我不置可否，他解释说广州的肠粉最正宗，到广州在带我去吃正宗的接着他又邀请我吃早茶。

我问他去哪里吃早茶，他说还是昨天那间茶楼，正好上午休息可以去喝喝茶，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就到了，期间经过客栈时我特意看了一眼，期望能看到舞女的身影，可惜并没有看到。

“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在客栈门口，碰到昨天与我拼桌的先生。

“是啊，您也是来此吃早茶吗？”见他打招呼，我也礼貌的回应。

他点头称是，而后对我身后的阿旺说：“恭喜你，你们昨天的演出非常成功。”

“是您呀!谢谢您照顾我们的表演。”阿旺恭敬的回答。

上二楼后，客商彬彬有礼的邀请我们进雅间入座，客商五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不知为何并不显老反而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印象。

三人分宾主落座，客商向东而坐，阿旺面北而坐，我自面南而坐，店员上了茶和点心后自离去。

“粤人饮茶，一盅两件，优哉怡然；上谈天下大事、小谈街长里短、以茶会友、洽谈生意。从逻辑上讲已经不再是单纯“茶”之范畴，已经转而成为一种生活交际模式。”

“这位是做药品生意的陈先生，”阿旺给我们各自介绍，“这位杨先生是与我们结伴同行的。”

客商笑着点点头，问我：“以前接触过药品行业吗？”

我说：“我是个小工程师，没有经常头脑，不过也略有耳闻，听说药品行业利润极为可观，想来陈先生是发了大财。”

“的确。”他赞同，然后继续说：“人们对药品行业的确有些有趣的看法，准确的回答利润的话，”他诙谐一笑，“从书面意思，确切的一点我会说：‘是，也不是。’我和我的客户们坚定不移的推行惠民价格，坚定不移的推行，购买金额满多少按照相关规定减去一定金额，让购买我们药品的民众能够切实感受到温暖，同时我们公司让利，但是绝不会从那些为公司付出辛劳的员工身上拔羊毛，一切都走公司账目，我们公司本身也并不是完全为了盈利，只是为了造福大众和提供就业机会的同时勉强维持运转而已，这也是我们公司成立的初衷。”

完美的回答，但是绝对荒谬，我不吃这一套，我说：“所以您和您的客户们，将各种药品店铺推广到全国各地，并不是为了赚钱？”

“当然不完全是，”客商说，这时他突然改变了语气，“如果说还有其他考虑的话，也只是我毕生辛劳挣的一份微薄的工资，到头来默默无闻的退休，最后拿着可怜的退休金和股份颐养天年，哦不，是他们说服我持有一点、可怜的股份，勉强维持生活仅此而已别无奢求。”

他说的很轻松，好像他根本不在乎钱，这使我想起俩位商界大佬的采访。

“一份微薄的工资？一点可怜的股份？”我对他的话虽然质疑，但不可否认，这是人家毕生辛苦的合法酬劳，绝对没有资本压榨，唉，看来他和我一样都是“可怜的人儿”。

“唉~”他叹气。继续说：“是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已。”

“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我惊讶无比，他似乎对“微薄工资和可怜的股份。”有什么误解，我向他解释我一个月不过两万块钱工资。

“那似乎是少了一些，”我说。然后他问我一个挣多少钱，我不好意的回答：“大概八千左右吧。”

他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此时我已预感到事情不妙，果然，他随后向我解释他们公司市值二百多亿，

折成工资的话，他足足比我多几十亿，至少不算是“微薄”，我试图让他明白我的意思。

他承认，但他认为这要多重考虑相对而言。因为有钱有有钱人的难处，毕竟仇富的人不在少数，他时常为此感到担忧，但他坚持这是一份微薄的工资和可怜的股份报酬，我对此连连摇头，他彬彬有礼的接着说，相对于拍个电影就能得到八千万的明星，至少他为公众和病患提供了各种满减，同时强调他为自己职员提供了舒适的疗养院和各种养老金、休闲设施，以及良好的办公环境。

我又一次无意反驳、无心反驳，像是被戏耍一般。

他见我不大高兴，开玩笑地说：“你还年轻，哪怕失败三十年也没事，再有三十年已经能领养老金，而我因此都不能失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换一个换题，问他：“您此行生意洽谈还顺利吗？”

他听后悠然一笑，说：“客户提出的方案非常有趣，方案提出现阶段优先分阶段付钱款，但这不符合公众和病患的利益，所以考虑到公众不会打算接受，考虑到市场和社会的各种情况，总结分析，现阶段情况我认为必须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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