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城市美丽而又风情万种,白天匆匆忙碌,夜晚休闲惬意。生活在哪里,梦想在哪里。一批又一批的梦想与现实在浮华的世界擦碰出色彩斑斓的火花,都市的生活让人陶醉,都市的繁华让人沉迷,都市的魅力让人不舍离去。
??????清晨的阳光透着七彩霞光照在校园的草坪,校园的操场上,透着青春的气息,看着格外亮眼,闻着心情舒畅。
??????“怎么从来没感觉我亲爱的母校如此的美丽”
??????古立轩站在校园中间尽情的陶醉,这熟悉的一切真的太美了。曾经寄托着无限的梦想,迈进了大学的校门,又有多少恩怨情仇遗留在校园的角落。今天是古立轩在体育学院的毕业盛典,头戴学士帽,身着学士服,神采奕奕,气宇轩昂。体育学院的生活留给古立轩一个健硕的体格,185厘米的身高,匀称的身材,精致帅气的面孔,浑身透着健康的活力。
??????毕业典礼庄重而又简单,领导讲话,领导讲话,还是领导讲话,仪式过后是拍照,晚间是狂欢。一天的紧张忙碌,亢奋激情,匆匆而过,等古立轩拖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已是深夜。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如云如梦,一页小船,平静的海面,突然海水涌动,海底孕育着巨大的能量,将要爆发。狂风巨浪怕打着小船,飘摇不定,起起浮浮。抓紧船舷,茫茫的黑夜,不知去向何方。
??????一位花白银髯的老者,坐在一块巨大黑礁石凿成的椅子上,慈眉善目,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想睁开双眼看看清楚,但是眼皮太沉,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睁开,恍然间看到了一面巨大石壁,上面有张巨大的八卦图,每个卦位都闪着白色的光。
八卦石壁的前面就是那把黑礁石的宽背大椅,老者正做在椅子中间,面色红润,眉目慈祥,身穿一件兽皮长衣,用自己去世的爷爷相似的口音说“你能活着来到这里,我很高兴”
宿舍嘈杂的声音惊醒了梦中的古立轩,猛然起床看到了正在忙碌收拾行李准备离校的同学,脑子中闪出一个念头“对呀!我毕业了”,昨天的狂欢太累了。
他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忙碌的同学,爷爷的话始终在耳边回荡“你能活着来到这里,我很高兴”,古立轩百思不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爷爷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他是要我活着去找他吗,怎么可能呢?
??????古立轩的父母在老家,靠几亩薄田,供养老少一家,他是村里少有的能有机会上大学的孩子,考进大学的那天,他是村里孩子们学习的榜样。成功的背后多有心酸,儿子考上大学了,老两口高兴了一个晚上,可后半夜谁也没睡,六千元的学费是个大的数字。大到让老两口整整愁到开学。天天计算家里还有多少粮食,粮食的价格都是明账,怎么算也是这些钱,还差一千多。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去学校报道了,年迈的古老爹无奈的敲开了自己妹妹的门。
??????“他姑啊,在家了”
?????“在了,谁来了,大哥呀,进屋说”?里面有女人搭话。
??????古老爹穿过小院进了里屋,往马扎上坐下,一脸的愁眉。
??????“小轩子这次可是给咱家争光了,出去人家都说这孩子打小看着就好”,妹子端过来一杯水。
??????古老爹“唉!唉!”的应承着,没啥好说的。
??????“你这有事儿啊”
??????古老爹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了,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没啥事,过来走走,妹子你忙吧,我回了”
??????“喝口水再走吧”
??????“不了”古老爹加快脚步离开这个让他头疼的地方。
??????回到家里,还是空空如也,点上一根烟,坐在马扎上。看着烟雾,想着儿子的大学,想着全村人羡慕的目光,心情好了很多。咱就是那拉车的牛,为了儿子这张老脸豁出去了。
心一横,打定主意,又来到妹子家。这个门坎迈了多少年,从来没见像现在这么高。这次门也没敲,直接进院。妹子在院里收拾东西,看见大哥又回来了,就知道准有事。
??????“哥呀,有事儿啊”
??????古老爹被她这一问,怔住了。我干嘛来的?刚才光低着头寻思怎么开这个口,到现在也没想出来该怎么开这个口。
??????“妹子,哥是求你来了”古老爹现在的心情就差给妹子跪下了。
??????“咋的了?啥事儿这还求我呢,来屋里边儿说”
??????进屋还是那个马扎,一屁股坐下,心就到底了。
??????“小轩子,这回考上大学,我这心里高兴”说着眼泪下来了。抹了两把,继续说“可这学费到现在没凑齐,再有一礼拜就开学了,愁的我呀,几宿睡不着啊,你嫂子也整天在家唉声叹气”
??????“差多少啊”,妹子略显为难。
??????“一千六”,古老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他算了一个夏天的数。
??????“还差这些呢,轩子考上可不易,咱就是想啥法得让孩儿上”
??????“是啊,这不没法了,找你来了,多少的匀称点,赶秋卖了棒子还你”
??????“哥呀,咱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可凑不出这些”,妹子一听借钱,打心里不舒服。
??????“也不是全都借,有多少匀多少,我再找别人凑凑”,古老爹活到这个年纪,老老实实种地,没开口用过人,更别说借钱,这回真是铁了心了。
??????“等他爹回来,商量商量,看有多少,到晚上给你送过去”
??????“行吧,哥先谢谢你”
??????“说啥谢了,晚上我和他爹过去走一趟”
??????“那我先回去了,好好跟他爹说”,说完起身往大门外走。
??????“哥,我这家里活多,就不送你了”,看着大哥出了大门,心想:可算走了,借钱借到这来。
??????回到家老两口晚饭也没吃,就在这等着自己的妹子过来送钱。钟表一圈一圈的,到了晚上10点。
??????“他爹今晚兴许他大姑有事儿,不过来了”,女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要不你先睡吧,我再等等”,古老爹也预感到了什么。
??????女人不做声了。眼看着夜里12点多了,老父亲掐灭了烟头,啥也没说,拉灯上床躺下了。谁也没看见,老爹心里那滴滴的泪。
??????第二天早晨天似亮不亮,老爹就起来了,院里打水洗了把脸,女人还没来的急说话,老爹就出门了。赶早第一班进城的汽车,来城里找他的二妹。老爹平时不进城,总觉着跟城里人说不上话,不是为孩儿上学,这二妹的家一年也来不了一趟。等找到二妹的家,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动静。老爹一想:城里人不比乡下,按点上班,兴许上班了。
临来的时候提了半袋小米,老爹把小米往门口一放,坐在上面等二妹回来。昨天晚饭没吃,今天早饭没吃,眼看到中午了,有陆陆续续下班回家的,还是不见二妹回来。想吃口饭,喝点水,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又怕二妹回来了看不见。
再者提着半袋小米,赶了几个小时的车,老爹也确实累了,身体累,心也累,靠着门慢慢睡着了。迷迷糊糊梦见自己那争气的儿啊,身披大红花,全村人都来送他坐车上大学,忽的儿子回头问“爹学费凑齐了吗”,自己没话说,儿子又问“爹学费凑齐了吗”,自己说不出来话,儿子不上车了,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说“爹学费凑齐了吗”,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人推醒了。
??????“哎!哎!你谁呀,怎么睡我家门口”
??????“嗯......”老爹睡眼朦胧,仔细回忆这是在哪,慢慢起身,腰也痛,腿也疼。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自己的妹夫。
??????“妹夫回来了,也不知道你啥时候在家,就在这等了”
??????“你是大哥呀,哎呀!怎么睡这了,来!来!进屋来”说着拿钥匙开门。
??????房子有90多平,老爹坐在沙发上,妹夫给倒了杯水。
??????“大哥,您这趟来有事儿啊”
??????“没啥,这不新下的小米,给你们送点过来”
??????“那您先坐,我去做饭,今晚在这吃”
??????“那给你们添麻烦了”老爹说着,伸手摸了摸烟,心想:还是忍忍吧,在这抽烟让人烦。
??????约摸半个多小时,自己的二妹回来了,进门看见大哥,先是一愣,接着说“大哥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走的早,打电话不合适”老爹说
??????“大哥这么急着来,有事儿吗”
??????“没啥事儿,新下的小米,给你送些过来”
??????二妹看了看门口放着的半袋小米说“大哥平时也不来,大老远的来这一趟,就为送小米呀”
??????“嗯......还有就是小轩子考上大学了”
??????“是啊,你不是打电话跟我说了吗,我俩这也是工作忙,单位请不下假来,要不就回去祝贺一下了”二妹边换拖鞋边说。
??????“也没啥祝贺的,就是上个学”
??????“大哥来肯定有事儿,啥事儿说吧”,二妹做到沙发上。
??????老爹提钱就难开口,憋红了脸说“轩子再有一礼拜就要开学了,现在学费还没凑齐,我这实在没法了,过来问问二妹能不能匀称些,可好让孩子先把学上了,赶秋上卖了粮食马上还给你”
??????二妹听着借钱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可又想孩子上学是一辈子的事,大哥一直过的不富裕就问“还差多少”
??????“一千六”,老爹说
??????二妹考虑了一下说“行,孩子上学要紧,咱先吃饭,晚上你在我这沙发上先凑合一宿,明天我给你取钱”。在厨房做饭的妹夫,听见大哥来借钱,心里也是老大的不痛快,听见媳妇答应的挺痛快,心就像扎了一下,不过想想孩子上学,也不为别的,忍了忍端上菜,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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