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璋接到临渊先生的电子命令:让他与令狐竹前往a区训练室训练剑术。
李璋来到401室门前,手放在门上欲敲又止,他还没有想好是否要把昨天无意中看到的情报讲给令狐竹听。万一那失踪的令狐静不是竹小姐的亲人呢?李璋心里很矛盾。
“算了,先训练。”他嘀咕一声,敲响了401房间的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还是熟悉的白衣,还是熟悉的体香,猛烈地揪动了李璋年轻的心房。
“竹小姐,你还好吗?”李璋发现令狐竹的眼圈红了,不由地担心起来。
“还,还好,你还好吗?”令狐竹弱弱地反问道。
“哈哈,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前面?何出此言呢?”
“没事。”
“那我们立刻去a区训练,剑师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
路上,令狐竹时不时地瞄一下李璋。李璋感到怪异,便问道:“有什么心事吗,竹小姐?”
“抱歉,昨天晚上……”
“哈哈哈,昨天晚上只是我们并肩作战的一次小失误而已。我们的路还长着呢,别挂念啦,大家还都认可着你呢,竹。”李璋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打断了令狐竹的言论,毕竟谁会责怪一个偶尔犯迷糊的可爱伙伴呢?
“哦!俊男美女!你们来啦!”在他们前方窜出了一个铁塔般强壮的黑汉子,一边朝他们摇着粗壮的手臂一边向他们呼喊。
两人加速跑到黑汉子身边。黑汉子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调侃道:“咦,一个男子汉还没一个姑娘硬气?”李璋尴尬地挠了挠头,而令狐竹又回到了原来的清冷状态。
三人互相进行了介绍。原来那黑汉子名叫林滕,和临渊先生一样也是一位老资格执行者。他脸上一道道恐怖的疤痕很容易让人感受到他的勇悍。
“竹,先让我看看你的剑术。”黑汉子唤出一把深黑的的长剑,在原地摆开架势。
令狐竹召唤出自己的翠竹短刃向林滕攻去,只见林滕摇了摇头,提起剑来……
“太慢了!”还未等令狐竹反应过来,林滕便闪过攻击用剑刃朝她横劈而来。令狐竹急忙回刀招架,那黑剑与翠竹短刃猛然相碰,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随后双方角力,令狐竹显然并非力量型剑士,很快就败下阵来。她只得连退数步,预备再行进攻。然而黑汉子也不是吃素的,一套连击接着一套连击,彻底打乱了令狐竹进攻的方略。
为了摆脱这种被动的局势,令狐竹趁黑剑平刺时翻身跃上黑剑剑背,踏剑而行,迅捷地来到黑汉子近前。翠竹青光一闪,在她的驱动下横划而去。眼看就要将了林滕的军,没想到就在这紧要关头,林滕不慌不忙地把长剑立起,竟是用剑柄挡住了这一击。
林滕趁令狐竹阵脚未稳之机,迅速侧过身来用力一撞,将她撞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令狐竹还想再战,奈何体力已经不支,右手颤抖不止,竟是连剑也无法抓牢。
“行嘛,小姑娘。”林滕将令狐竹拉起来,“有些功底,不过还是没有掌握短刃的长处。短刃长于和敌人近距纠缠,既有锋利之处,又不至于因为剑体过长导致反应能力短缺。璋!来,该你了!”
“我,我不会什么剑术。”
“哦?临渊说你战果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见到敌人就不由自主……”
“我现在就是敌人!”黑汉子林滕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然后再次摆好架势。
李璋无奈,只得召唤出碎风。
碎风应召而出,但它的变化却把李璋看傻了眼——碎风剑体变成了血红色,隐约间貌似还能看到有几丝魔气散出。
“小子,你这剑可真够邪乎啊。”林滕也注意到了碎风上逸散出的缕缕魔气,但他毕竟
是战斗多年老将,也没有太在意。
林滕脚下发力朝李璋跃来,李璋连忙横过碎风,将黑剑拒住,然后趁势闪过剑芒。此时他的手已然颤抖不止。尽管如此,他还是趁林滕尚未回过剑时发起进攻。谁知林滕亦是早有准备,他迅速收剑,找到李璋的空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李璋。
经此一撞,李璋顿感天旋地转。在一片模糊中,他又看到了舞剑的老人……模糊感消失了。李璋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再次提起剑来。这次他先手攻向林滕。刺,转,横劈……一组行云流水的动作竟把林滕打得晕头转向。电光火石之间,林滕一个不备,被李璋钻了空子,当他回过神来时,那把血红色的长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脖子边。
空气瞬间凝固,黑汉子林滕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而退至一旁的令狐竹则是直愣愣地盯着李璋。
“林滕教练,你输了。”李璋率先打破沉寂。
“的确……”林滕收起剑,吃惊地说,“你小子!深藏不漏啊!刚才那一套剑法非常顺畅,该是练了几年了吧。”
李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了这一剑法。突然,一种沉重感从他握剑的手臂传来。
“啊!为什么那么沉了!”
令狐竹闻声而来,扶住了差点倒在地上的李璋。林滕走过来捏了捏李璋胳膊上的肌肉,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男朋友,他只是脱力了。看来他的力气不足以把这套剑法运用自如,以后几天多多练力气才是。”说罢,林滕走开了。
两人细细品味了林滕的话语,然后都瞬间红了脸颊。“才不是那种关系啊!”
“年轻人就是含蓄啊……”
“好累啊,竹小姐,一起去吃饭吗?吃了两顿速食,要不去a区食堂来一顿?”
令狐竹点了点头。
“竹小姐,那个……你,你有一个名为令狐静的姐妹吗?”两人正朝食堂走着,李璋突然来了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令狐竹吃惊地盯着李璋。
“她,她,她……”李璋背后一凉,他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
“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最近……不知道哪次任务中,失踪了。”
“什……”令狐竹哽咽着,她说不出话,只是掩着面飞快地跑开了。
“竹!”李璋紧追其后,“竹小姐……”
不知多久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李璋在一片栽培林中找到了令狐竹,她现在正靠坐在一棵粗壮的树下独自啜泣。
李璋怜爱之心顿起,他从令狐竹背后轻轻搂住她,然后用柔和的语言安慰她:“如果你希望借用我的臂膀,就请尽情的用吧。”
李璋本以为令狐竹会甩开他的臂膀,没想到她却向自己的臂弯中靠了靠。顿时少女的柔软和清香充满了臂弯围出的空间。
“她是我姐姐,我唯一的亲人……呜,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令狐竹倚在李璋并不壮实的臂弯中哭得更厉害了。
“哎。自从教我相剑的师傅病逝后,我就没有亲人了。”李璋长叹一口气,“如果不介意,由我来当你的家人如何?”李璋咬紧牙关,等待着即将爆发的火山。可事情再次出乎他的预料,令狐竹抬起头来,柔弱地问了一句:“真的么……”
李璋顿时使命感倍增,他像骑士一样庄严的点了点头。“姐姐只是失踪,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令狐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头望着天空,让余下的泪水肆意在她白皙的面庞流淌。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过了一会,令狐竹重新开口了。
“昨晚我临走时顺走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战斗死亡及失踪报表。有个奇怪现象,就是牺牲的人太多了,大概都能占到总部的半人手。我正在想,究竟是怎样的战斗让这些人突然蒸发。”
“不久前,我收到了姐姐寄给我的一份礼物,上面还有一张便条,说这次任务凶险异常,让我不要挂念。姐姐是总部‘开拓’小组的一员,这个小组的每个人都身怀绝技的。”说着,令狐竹抹干了眼角的泪水,重归于冷静。
“看来是一场不小的战役。我们只有不断变强,才能追上前辈们的脚步不是吗?去吃些东西吧。”
“晚上陪我练剑……好吗?”令狐竹弱弱地抬起头。
李璋拍拍胸脯,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晚餐后的夜晚,空旷练习室里少见地传出一阵阵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
“竹这孩子还是觉察到了什么啊。”临渊先生看着一片狼藉的材料室叹息道。
“谁让你把那份文件落在这里的。”执行者联合会副会长在一旁用老迈的声音埋怨,“现在文件丢了,处理过的绽金也丢了,这算什么事儿?”
“原谅他们吧,有什么责任我来付。”
“哼哼,幸好啊,我还没把绽金的事上报给会长。这次就算了,我来封住知情者的口。”
“真是多亏了你啊,老郑!”
郑副会朝临渊先生伸出一只手,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一穷光蛋。”
“我是那样的人?我要你请我喝酒!这样就两不相欠了。呃……当然,你可以不喝酒,我不介意。”
“那就好。对了老郑,这次战役你怎么看,伤亡惨重啊。”
“我也正担心这事。仅仅是北方国家失陷地区流出的怪物就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亡,可见此次事件远比我们经历的执行者灾难日要大得多。”
“我总是有股不祥的感觉,要不要提前做好全球爆发的准备?”
“比如?”副会歪过头去。
“目前我们能锻造灵器的工匠很少,我们是否要提前向他们订购灵器,毕竟此次战斗损失了相当大一部分灵器,难道不是吗?”
“我想你多虑了,怪物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毕竟他们的主囚笼还没解开。”
“希望如此……”
深夜,来自m市的四位年轻执行者们基本都进入了睡梦,除了李璋之外。现在的他,正用酸痛不堪的手在纸张上列出他对情报的基本分析。
“奇怪,新闻上怎么什么都没有。按理说那么多人失踪,就算军方不出救援,警方和民间组织应该已经开始组织搜救了。”
台灯下,李璋再次审视了那份文件,他看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行动代号:雪绒花。
“北方国家?或者是北方地区?”李璋认为北方地区不太靠谱,自己一直身处北方,如果有动静,那么学校里或多或少传出一些风声,而他现在什么也没听到。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雪绒花行动旨在对抗从北方国家沦陷区渗入的怪物!
一种祥的预感向他涌来,他想到自己与队友们截获的黑色物块。如果那东西真能制成灵器,那么怪物们收集大量的黑色物块无疑是想进行大规模战争。进一步推知,现在的状况明明就是大型战争的先兆!
但他对这个猜想仍有疑虑,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执行者,总部那么多大人物,难道想不到吗?
保险起见,李璋拨通了临渊先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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