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灰原哀,服部平次,琴酒,伏特加,赤井秀一
【“工藤他……虽然一直都有些自负,但以前可没有这么严重啊!”
名为服部平次的侦探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喃喃着。
旁边,茶发的少女坐在台子上,正静静望着杯户侦探,倾听着他的诉说。
他继续说道,“也许,是他当惯大侦探了?一心想着要变大,还越来越自以为是……”
“难道你以前就和他认识?”茶发少女问道。
“对啊。”
杯户侦探叹了口气。
他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面对茶发少女,杯户侦探打开了自己的心扉。他将自己曾经的往事吐露了出来。
恰巧,茶发少女也对这些感到好奇。】
【二十多年前的1972年,名叫服部平次的少年出生在杯户町。
他的家庭很普通,爸爸妈妈都是在厂里做工的一般人,依靠微薄的工资谋生。平次的爸爸妈妈和其他工人一样,始终活在厂长和少数高管的阴影之下。
不过,他们两人都是好人,对平次也很好。昏沉的房间中,勉强还保存着一丝温暖。虽卑微,但还凑活。
平次的爸爸还很喜欢在纸上作画,画过金鱼,画过鲜花,画过山河。虽然绘画水平不高,但他本人确实喜欢。这成为他在闲时最大的娱乐方式。而且,随着绘画实践的增加,平次爸爸的绘画水平也确实不断长进。
从小,平次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和工藤新一的童年完全是两个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加在平次一家身上的生活压力和精神压力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情发生了,将这片黑暗之下的沉静打得粉碎。
那天,房东带着几个凶狠的保安,冲入平次的家中,向他们索要高昂的税费。这贫苦的一家,自然是难以将苛捐杂税全部付清的。
争执和暴力,就这样发生了。
于是,平次一家不仅被保安殴打,爸爸多年来的各种绘画遭到毁坏,撕的撕,抢的抢……平次家的家具也被抢夺……这个家庭,瞬间被染上了漆黑的颜色。
情急之下,平次的爸爸抄起竹棍,向保安和房东劈去……他年轻时学过一些剑道,自然是下了狠手。
一家人的生命是保住了,但平次的爸爸也被警员带走了……那个房东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最终,平次的爸爸因伤害上等人而入狱。
东部都市联合那残酷的少数人至上规则,就这样给这家人泼了一头冷水……平次和他的妈妈到监狱去,探望他的爸爸。
那时候,平次下定了决心,他必须要做些事情,来对抗这灰暗的现实。他明白,如果他不做些什么,那这种事只会一次又一次重复上演,甚至愈演愈严重。
在那之后,平次就展开了他的行动。他试图为改变这种社会状况出一份力。而他的首个行动,就是去接触与他们家经历相似的人们,去打听情况,去调查事实。
然后,他遇到了同样前来调查的工藤新一。那时的工藤,也刚刚和自己的父母分别没多久,还没有成为后来风生水起的名侦探。
“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一直历历在目呢。”他向茶发少女讲述着,“我和工藤擦肩而过,看他穿着打扮和周围人格格不入,我就怀疑他的身份;他看我到处打听事情,也怀疑我的身份。我们就那样互相猜了一天,啊哈哈!”
虽来自完全不同的环境,但两个人却有着一致的目的——改变现实。二人成为了挚友。
工藤新一向平次介绍了自己对东部都市联合和乌丸集团、精英主义的调查结果。那贯穿于百年历史之中的逻辑,让平次大开眼界。他为自己寻获了瑰宝而感到喜悦。
他选择了“杯户侦探”作为自己的名号,并得到了好友工藤新一的资助。更多的活动也由此展开,直到今日——
“原来是这样啊。”
听完一番故事的茶发少女,对这一切感叹不已。
“怎么说呢……”杯户侦探说道,“工藤他,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工藤了。”
他记忆中的工藤新一是什么样子呢?
那个工藤新一是纯粹、勇敢又善良的,是敢于背叛自己原有的社会身份的。闲时还会和他比拼推理速度。虽然多少也沾着一些“精英气”,但远没有现在严重。
那个工藤新一,是他心中的一束光,是走到他身边、将希望递给他的人。
而现在的工藤新一……活在自己的“侦探帝国”里,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办到。这俨然就是个自大狂,是个在名利中迷失了自我的“前精英”。
尤其是身体变小之后,他的野心似乎变得更大了,对恢复身体的渴望也与日俱增。
这是谁啊?这真的是工藤新一吗?
还有他搞的那些调查……真的还是为了改变这压抑的世界吗?会不会只是为了让自己赚到更多的名利,以巩固所谓的“侦探帝国”……?
杯户侦探不敢细想,他对此十分痛苦。
看着他,茶发少女也多少若有所思。】
……
【插上门锁,确认周围无人。茶发少女来到了书桌旁,点开了台灯。
她取出纸和笔来,准备再一次写点什么。自然是要给逝去的亲姐姐写信,要和亡者对话。
上次这么干,还是和奥穗町那个小女孩相处的时候。
茶发少女的眼神向下瞟着,审视着桌上的白纸,神情十分拘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在她那张幼小而精致的脸庞上,丝毫不见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冷静。
片刻之后,她动起笔来。】
【“亲爱的姐姐,
几个月不见了。我是志保。
现在,我已经回到了米花町,这里是我们的故地。不过,我居住的地方距离你曾经的公寓和那药品公司都很远。
出于安全考虑,我几乎很少外出。
上一次给你写信时,我说过,我将当时和姐姐你约定的假名沿用了下来。到现在为止,我仍在使用‘灰原哀’这个经过修改的名字。
之前,我觉得自己配不上‘爱’这个名字,所以将‘爱’改成了‘哀’。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是有些自暴自弃呢……
不过,我并不打算将‘哀’改回去。用‘哀’作为名字,这会时刻提醒我,让我不要忘却过去的经历。
说来,最近几个月,我确实又经历了不少事情。
首先,我必须说的是,米花町之外的世界,真的没有我们过去想象的那么美好。就我的实际体会来讲,它们是差不多的。不管是压抑的社会还是等级森严的精英主义,这些东西在米花町之外依然存在。乌丸集团和那黑衣人组织,其实是半斤八两。
姐姐三番五次谋划着从米花町逃脱,希望在外界找到一片净土。这种情绪,我能理解,但很抱歉……这显然不现实。
大约是在去年的年末吧,我擅自从奥穗町的那户诊所人家中离开。当时,我在报纸新闻上了解到,鸟矢町突然发生了规模很大的反叛事件。这样子的奇闻,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我的目光。所以,我在当时选择前往鸟矢町,对事件的状况进行考察。
我很清楚姐姐你不愿意战斗。如果是姐姐的话,你一定不会对这个事件感兴趣,也许还会阻止我去那里吧,担心我受伤。但我实际上毫发无伤,直到现在都还好好地活着,还增长了不少见闻。
那时,我想方设法偷偷跨过了乌丸集团警力的封锁线,成功进入鸟矢町。我见到了大批嫉恶如仇的市民们,还有主导反叛的几位本地警员。但还没来得及让我细致观察,反叛就以失败告终了,几位带头的警员都逃跑了。
我一直跟着他们。其中有一个叫沼渊己一郎的人,他因为想法独特而被其他人排斥。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于是,我决定帮他一把。我带着水、食物等等,找到了他,帮助他在森林里生存了下来。
请原谅我,姐姐,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不愿看到的,你希望我一直是过去那个文弱的妹妹。但是我不想等死,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有死路一条。我从生下来就不是一个文弱的人,我一直在寻找着心中的那一份光明……这才是真正的我啊!
沼渊己一郎这个人……和我最初判断的一样,他是个很纯粹的人。也许他多少对我有好感,但他也没有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他只是把我当成是同伴,是唯一关心他的人,并对此感到欣喜。他的心中,基本上只想着要反抗乌丸集团、要改变世界等等,没有什么杂念。
但是这个人的反社会性又特别重,他一直看不起人类,每天都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到最后,他甚至走上了杀人的不归路,实在是很可怕。
而且,虽然他一心想改变世界,但他却没有一个明确的计划。那个时候,我和他只是拿着枪,像游击队一样躲藏在森林中……几个星期下来,什么也没干成,反倒是一直被乌丸集团的搜查官追踪。
在那段时期,我一直被他影响,自己也变得很消极……此外,由毒物apoptoxin4869所带来的慢性中毒也愈发严重,这些都让那时的我越来越绝望。
直到我又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才把我从深坑中拉了回来。
他叫工藤新一。没错,就是那个失踪的侦探,他和我一样,也是在被组织灌下毒物后产生了副作用,得以变小逃脱。在调查沼渊己一郎的过程中,他发现了我,阻止了我的自裁行为。在这方面,我多少是谢谢他的。
他对我所说的一些话,我一直印象深刻。他劝我不要逃避,还告诉我说,‘不断前进下去、继续战斗,这也正是填补过失、告慰逝者们的亡灵的最好方法’。
姐姐,你知道的,那个毒物是我研发的,其造成的死伤多少都与我有关,我需要负起责任……我想,直到今天,组织大概还在用那个毒物杀人吧?而且,我必须对得起自己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信念——追寻光明。
所以,在那次与工藤新一的邂逅之后,我就决心要与这一切斗争到底,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工藤新一对我也很欢迎,他邀请我加入了他的行动网络,并为我提供了研发毒物解药的实验设备。
这,才让我得以看到一丝真正的光明啊!
工藤新一这个所谓的行动网络,是以他为中心,完全服务于他的活动的。网络中真正的成员,也只有工藤和他身边的几个同伴,比如我;其余的人,全部都只是给我们提供情报的线人,并没有真正参与进工藤的行动中,或许连工藤还活着都不知情……这样的线人,现在似乎有一百多个的样子。
近几个月来,这个网络也在不断扩张,貌似很顺利。工藤新一似乎是想将乌丸集团和那个组织的底细全部摸清,然后动用他在警务系统的人脉,发动反叛,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工藤新一依旧不是完美的人——世上也不存在完美的人——毕竟是个生于精英受益者家庭的人,再加上他过去常年在新闻上抛头露脸的缘故……他这个人,其实很自负,觉得自己不可一世,无比自大。
我最初见到他时,完全没想到他的内心竟是这般样子……他对名利的追求欲很严重。因此,他也更加无法忍受身体的变小。他每天都想着要变大、恢复回那个天天出风头的大侦探。
和我一样,他也受到慢性中毒的威胁。而且因为他服药比我早的缘故,他的病况貌似更严重一些……尽管如此,他还是每天装作没事,日夜期盼着能早日服到解药,从这噩梦般的境况中脱身。有时候,感觉他真可怜啊。
说到解药,这个东西我确实一直在研发。姐姐你知道的,毕竟apoptoxin4869的全部资料都在我手上,所以,确实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做出解药。
但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成本也很高……所以,直到今天,都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来。虽然很遗憾,但我会继续坚持下去,总不能放弃研究吧?
近几天来,我对工藤越来越不放心了。尤其是在见识了他自大的一面之后。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精英主义吧?和沼渊己一郎那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有一拼……声称要消灭精英主义的人,自己却是精英主义的拥趸,这是多么滑稽啊。
近期的情况,大体上也就是这样了。接下来,我会继续留在工藤新一这里,观察他和他的行动网络。
昨天,我曾打算去当面说服他,让他不要再自负。但后来,我又放弃了这种主意。还是让实践来教育他吧,他总会吃亏的。实在不行的话,就由我来对他伸出援手好了。
至于我自己,虽然我仍被慢性中毒困扰着,但是解药研发工作的不断推进,却能打消我的恐惧。我很明白,只要有了解药,就可以治愈这种慢性中毒。
另一方面,虽然黑衣人们在到处搜寻我的踪迹,但工藤新一这里的防护措施做得还可以。他们基本上是无法查到我们的。
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从黑暗中获得新生为止。
这也算是在为你报仇了,姐姐。
宫野志保
2000年2月16日”】
【写罢,少女从桌下取出一个不起眼的背包。
背包略有破损,还沾着不少灰尘。这背包一直被她随身携带着,从米花町到奥穗町、鸟矢町、杯户町,最后又回到了米花町。
茶发少女将信纸叠好,放入背包之中。包里还装着另一张折叠的信纸,上面标着“1999年12月1日”的日期字样。
少女又将手伸向背包的最下层,摸了一番。最后从中取出一个瓷雕。
又是那尊破损的瓷雕。它显然是小熊的动物造型,而破损的部位就在小熊的头部。长期的风吹日晒,让这瓷雕都多少褪了色。
但是对少女来说,不管这瓷雕再怎么陈旧,这也都是她不可丢失的珍贵之物。她对逝去至亲的怀念,就寄托在这最后的遗物之上。
茶发少女把瓷雕拿上桌,然后便趴在桌子上,抱着那瓷雕,闭上了眼,回忆着过去的种种往事。
慢慢地,她的头渐渐低下。似乎是睡着了。
突然,少女又猛地睁开眼,把瓷雕放回了背包里,再把背包继续藏在桌子下。然后,才回到床上,安稳入睡。
差一点啊……要是明早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
【某栋大楼的内部,走廊上。
天色阴郁,乌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雨。在这昏暗的环境下,走廊上的电灯普遍点起。
一大群统一穿着黑色衣装的人,正在这里缓步前行着。其中带头的,是一个留着金色长发、身穿整齐黑风衣的男人。他就像是这群人的统帅。
在他的身边,另一个身材宽大,穿着黑西装的墨镜男紧跟着他,离他最近。
就是这样的一群黑衣人,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讨论着什么。黑压压的一片,很有压迫感。
“琴酒先生,在那货车上好像发现了爆破装置,不过已经被那帮警员拆掉了。到现在还不确定是谁装上去的……”
“那两个开车的兄弟发信说,他们被服部平次跟踪了,就是那个杯户侦探。在杯户城市酒店的时候也有他。”
“卡尔瓦多斯当时好像也是跟着他吧?”
“两个兄弟和那一车货都被扣住了啊!”
黑衣人们跟在金发男人身后,接二连三地向他提供情报,十分踊跃。
金发男人一边走路,一边继续听取着这些报告。他的嘴角露出微笑,但没有说什么。
“而且,大哥,”墨镜男向金发男人说道,“贝尔摩德说,那一车货和那两个兄弟,都没有被送到乌丸集团那边……好像是被那个目暮警官私自扣留了。您觉得这……”
“嘿嘿,有意思!”金发男人露着牙,笑出了声,“好久没听到这么有趣的报告了。看来,是有大猫腻啊……”
走廊的前方不远处,一个同样披着一身黑色的男子,正靠墙站着抽烟。那个男子面容瘦削,脸色阴沉,头戴着一顶黑针织帽。
见一大群黑衣人正在走近,戴针织帽的男子便扭过头来,一眼就望见了带头的金发男人。
金发男人向他挥了挥手,“莱伊,过来一下吧?”
戴针织帽的男子将双手插在口袋中,转过身来,向金发男人走近。
他走到了金发男人的面前。
金发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紧瞪着,望向面前的针织帽男子。
“听着,我现在有个想法……”】
【file.22给姐姐的第二封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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