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之她的迷失和重生 第25章 乌鸦天使

【本章人物】赤井秀一，黑衣组织，工藤新一

1998年，米花町。

狭小的电脑屏幕闪着刺眼的荧光，将我的脸照亮。虽然眼睛已十分酸涩，但我还是得忍住不适感，尽力去把剩下的字打完。

我眯着眼睛，检查着屏幕上的字，再低下头看看手边的纸质文稿，一字一字地对比着。这是公司这个月的报表，必须在今天之内录入电脑中。

在惨白灯光和刺眼屏幕的双重照耀下，我的眼睛已很是难受。目光在显示屏和白纸间不停切换，更让我觉得头晕。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十根手指如机械一般，不停地在键盘上敲着。时间长了，连各个按键的位置都搞混了。

劳累工作一天的大脑已非常疲劳。罐装的黑咖啡在我的手边放着，我一次又一次用它去冲刷自己的头脑，避免一下子累得睡着。但是喝的次数反复太多，到现在已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

加把劲吧，还差1000字就录入完毕了。还差500字。300字。终于结束了，太好了。

工作终于结束，让我久违地高兴起来。但此刻我已精疲力尽，实在没有精力去庆祝太多。我真想立刻趴在键盘上，就这么睡一觉。

明天醒来就又得工作了，真是有够讨厌的。

不对，这可不是家里，这是公司啊。我怎么能在这里睡着？

我一口把黑咖啡喝完，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现在该回家了。

……

撑着伞，走在下雨的夜路上，向归家的方向走去。夹杂着雨水的冷风扑面而来，但不管风再大，都与我无关，我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不清楚。

真是麻烦。

我每天都在思考，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每天像机器一样工作，为了挣得工资；挣到工资后，去还各种钱，再安顿好日常家庭生活，很快就把钱花掉了；然后，又得像机器一样工作，继续挣工资。

甚至，连所谓的日常生活，也只是为了给明日的工作补充精力。这些根本是个死循环，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一闲下来，我就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日复一日地，我不断地试着去寻找答案。

不久后，公司召开了大会。在办公室里，我们被要求站成一排，聆听领导的训话。

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日复一日的机械工作让他们十分劳累，面前耀武扬威的领导又让大家十分害怕。每一个人都灰着脸，期盼着训话能快点结束。

不过，领导所讲的具体内容，倒是让我很感兴趣。

“你们在这里待着，就是为了给公司创造更多业绩！为公司争荣光！这，才是优秀员工该做的事情！”

难道说，我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给这家公司创造更多业绩？

但是，公司的业绩再多，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面前的领导穿金戴银、身躯肥胖，与疲惫不堪、心惊胆战的我们完全是两幅样子。最大的受益者，分明是这帮领导。

为什么我要消耗这么多时间，来供养他们？我是想不通的。

……

1998年8月27日。这天下班之后，我和几个同事出来玩一玩，放松精神。

我们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到处点着蓝色、红色的霓虹灯，还播放着节奏感强烈的电子音乐。这都给我们带来了强烈的视听观感，将白天的一身戾气一扫而空。

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波本威士忌之后，我就和几个同事们一同找座位坐下了。

和在公司的时候完全不同，这时的大家有说有笑，十分快活。

“哇！秀一，你的头发又留长了啊！”

“明明是个大老爷们，怎么头发这么长，啊哈哈……”

“哈哈。我平时顾不上搭理头发，工作太忙了。”我说道。

——总之，我们终于可以忘却讨厌的领导，忘却复杂的工作。在这里，我们的心中只剩下放松和愉悦。

不过，这样还是有点无聊，必须找点乐子玩玩，才行。

“嘿嘿嘿，今天我给你们看个好东西。”一个叫西原的同事向大家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他就开始掏自己的口袋。

最后，他掏出一个小瓶子，展示给我们看。

“西原，这是什么？”

“这个呀……”西原向我们比划着手指，“这就是我上次说的那种药。我对女客户用过一次，效果超好，三分钟就放倒了。”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这些人每天十分劳累，总是需要些足够劲爆的东西，来与压抑而无聊的生活抗衡。

西原把瓶盖打开，往自己的手上倒了一些白色药片，给我们看。

“买这东西可花了我不少钱，听说买的人还挺多……你们想要的话，就找我。”

“这东西怎么用啊，西原？”另一个同事问他。

“挺简单的，这玩意遇到水就溶解了。等下次和女客户会面，你约她吃个饭，然后偷偷把这个加到她的饮料里就行了。然后你就可以……嘿嘿……”

他露着牙齿，坏笑一声。他的意思，我们都懂。

“男人嘛——咱活着不就是为了女人和金钱！”西原又对我们说道。

听上去，似乎还挺有道理。

我想，我也应该去搞一个试试。

正好，因为公司的事情，我最近很是心烦。偶尔找点乐子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西原的口气，他对这药也很自信，不用担心失手。

于是，我向西原要了一片药。

1998年9月5日。我在和公司的女客户会面的时候，用了那种药。

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然后，第二天，我就被警员带走了。

在法庭上，她不断对我控诉着，几乎哭了出来。看到她那副样子，我自己都觉得心疼。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显然，我害了别人。

最后，1998年9月20日，我被判入狱一年。我的所有财产都被变卖，用于赔偿受害者。

在狱中，我一度想自裁，但最后都没有狠下手来。

走到这一步，我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了。

……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1999年9月20日，我踏出了监狱的大门，重新回到了人世间。

但是，看着眼前米花町的城市景色，我却变得更加迷茫。

现在的我不仅身无分文，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

我依稀能忆起那压抑的公司，还有那可恨的同事。

“老兄，干什么呢？怎么站着不走了？”

见我愣在了监狱大门前，看门的门卫便问我话。

“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我对自己，对人生，对世界都是一副迷茫的心态。

可以说，名叫赤井秀一的人，早就死了。

那门卫走过来，对我的面容打量一番。他很瘦，留着一头散发，但眼神倒是很尖锐。他的年纪，看上去和我相仿。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表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听我说一句，老兄……我知道，你当年在公司的阴影下压抑地活着，又为了解压去铤而走险……”

“你怎么知道？”

“我在这监狱工作，当然知道你的一切。”

他笑了笑，继续对我说道，

“被高高在上的精英领导剥夺了人生的意义，沦为给他们服务的机器。迷茫不堪的人们转而寻找特殊的渠道来释放压力，与灰暗的生活抗衡。受害者又变成加害者……

“东部都市联合，不就是这样一个扭曲的社会么？”

“什、什么……”

面前这门卫，看似普普通通，却对我说出了一番不普通的话。

结果，我就这样和他谈了近一个小时的心。他很关心我，也给了我安慰和激励。

而且，他直接解答了我对人生的疑惑，让我得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问题。

我了解到了在这里显著存在着的“精英主义”。

可憎的领导，压抑的生活，麻木的员工，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双重身份。

精英主义，让我只能成为领导的机器人，浪费生命去供养他们，只为换得微薄的工资和匮乏的休息时间。

我陷在挣钱的死循环中，我的生命失去了意义，每天生活在压抑和恐惧之中。

然后，我又不得不去想方设法解压，去寻求强烈的特殊情感，来和压抑的生活相抗衡。

我不择手段，由受害者转变成新的加害者。

没错，是精英主义，害得我到这般地步。一切的源头，都是那精英主义。

这门卫就像一盏灯塔，忽然照亮了我，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拉开绿色的外衣，向我示出里面穿的黑衬衫，

“我们有一个专门的组织。我带你去看看？”

……

在他的介绍下，我与米花町的一个地下组织建立了联系。

在隐秘的地下室中，我和其他许多人聚在一起，聆听着组织人员的讲座。

面前，身穿黑衣的组织人员拿着粉笔，一边讲话，一边在黑板上写画。

我了解到，这是一个以消除精英主义为目标，而不断进行秘密社会活动的组织。

他们为精英主义的受害者们提供帮助，解决他们的生活难题，并将人们领到对抗精英主义的路上。

“精英主义最大的支持者，就是现在的乌丸集团！他们早已由开拓者变质为利食者！所以，必须让乌丸集团放弃精英主义！或者，直接把乌丸集团消灭掉！”

说的有点道理。

那门卫一再催促我加入他们。很快，我就成为了这个组织的一员。

……

因为我已经身无分文，组织便为我提供了住处，是一家简陋旅馆中的小房间。这和我过去居住的环境，根本是天差地别。

组织也给我下发工资，满足我的日常生计。

这个组织，有许多奇怪的规矩。

我们每个人，都要穿上黑色的衣服。每个加入组织的人，还都被赋予一个数字编号。成员间相互称呼时只能称编号，而不能称本名。

我的数字编号，是1202。

可以说，在这里的人都被抹去了姓名，只剩下一串冰冷的数字，还有一身乌鸦般的黑皮。

但是，如果表现优秀、对组织有贡献，就可以获得一种特殊的代号——用酒的名字作为代号。那个门卫就有酒名代号，叫“卡尔瓦多斯”。

组织的成员来自社会各界，我见过年纪大的老人，见过年纪小的孩子，见过文质彬彬的学者式人物，也见过身材壮实的大汉。

可以说，这里什么人都有。主要都是米花町的市民。

这里的日常活动，我所知道的——主要是聆听组织举办的讲座、为组织发展更多成员、传播反精英主义的思想，等等。

他们偶尔还安排公开的活动来造势，也要求我们必须去参加。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组织。每天都要披着一身黑衣，好像永远见不到阳光，还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奇怪的环境之下。

这个组织，并不让我觉得舒服。

……

说来也是有趣。在这组织待久了，那些不适感就逐渐消退了。习惯之后，这里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不舒服了。

虽然人们都穿黑衣，还不能称本名，氛围似乎很冰冷；但实际上，他们都只是些普通人而已，都是精英至上法则的受害者。

我和其中的不少人成为了朋友。他们对我也很友好，看到我的长发造型，还误以为我是艺术家。

经常见面的一位老太太。她丈夫因工作事故而成了残疾人，但老板却不愿赔偿，还以“能力低下”为由开除了她丈夫。她便怀着愤恨加入了组织，希望组织壮大之后，能还她丈夫一个光明的未来。

和我同岗位的一位小哥。他原本在正常打工，却被人骗光了积蓄——骗他钱的人，也是个因精英欺压而生活窘迫的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组织找到了他。

还有几位本在上学的小伙子，来这里的理由倒是很简单。他们发觉自己只不过是被培养成了工具人，未来终将受到精英的摆布，便感到自己在浪费人生，于是就决定来组织干真正有意义、有助于社会的事情。

就这样，被这扭曲世界所伤害的人们聚集在这里，如缕缕丝线般，织成一张名为“组织”的大网，正准备反过去包裹那崩坏的世界。

每个人都是有志的勇士，是天使。

组织的大会，也和过去公司的会议完全不同。

会场上，大家统一穿着黑衣，反倒是营造了一种团结有序的气氛。大家对组织上司毫不恐惧，反而高度钦佩他们。

“各位乌丸莲耶的子民们！各位乌鸦的敬拜者们！让我们一齐奋斗，为建立人人和平共处的理想乡而奋斗！”

台上，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站在火炬阵中，拿着麦克风进行演说。火炬的光芒照耀着他的脸庞，点亮着他的身姿。

台下，大家的情绪十分高昂，纷纷随着墨镜男一齐呼喊。

“我们，要清洗那些作恶的精英！我们，还要铲除那些堕落的底层！制裁他们！审判的日子已经到来！！大家都来建设理想乡啊——”台上的墨镜男进一步高喊。

现场一片沸腾，我也跟着大家一起欢呼起来。

我们，仿佛都成了这个战斗共同体的一份子。

在那之后不久，我更因为视力优良，而被推荐加入了组织的武工部。

他们为我提供培训，承诺会把我培养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

我想，既然自己有视力优势，那就当狙击手好了。说不定，还能为组织的计划帮上忙。

隐约之中，我发觉自己终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我在这个组织，找到了真正的存在感。

明明是天使的内核，却披着漆黑的外在面孔，穿黑衣还以乌鸦自居。这种错愕的反差感——倒是更让我爱上这组织了。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

来到武工部之后，我也对组织的计划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据说，组织最近得到了一种新型毒物，他们称之为“a药”。它可以迅速致人于死地，还不会留下痕迹，连法医也验不出明确死因。

虽然听上去很可怕，但它多少还是有用处。组织正大量制裁那些社会败类——过分的精英和堕落的下层分子。而有了a药之后，制裁的效率大大提高。

现在，每天都有许多不端分子被组织清除，社会正被净化。

“你看，这就是a药。”

卡尔瓦多斯递给我一板胶囊。那些胶囊呈红白色，十分小巧。这就是那致命的毒物。

“用他们去制裁坏人吧。你可以直接给人灌下去，或者也可以把胶囊拆开，把里面的粉末倒进水中，可溶的。”

一瞬间，我顿时有了想法。

……

“哟，这不是秀一吗！终于出狱了？头发还是这么长啊，哈哈……”

“这身黑衣挺酷的啊，哪搞的……”

1999年10月17日。

又一次，我又一次和这些家伙会面了。

一年下来，西原似乎把另一个旧同事发展成了他的跟班。剩余的旧同事，和过去没有太大变化——这些人只是单纯跟着西原凑热闹而已。

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被抓的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没有抓西原？

西原露出猥琐的笑容，“你去年那会儿技术不好，天时地利不和，直接被查住了……等哪天，再让我给你搞一个，啊哈哈……”

这家伙，还在笑。

我在街头和他们对话。我要拉他们去吃一顿饭。

然后，我会找个时机下手。再怎么，也要除掉已经无药可救的西原。

我不禁觉得悲哀。像这样的人，归根结底也是受害者，精英压榨下的受害者。

但他在这个泥潭里陷得太深，实在救不回来。

只能让他消失了。

把他的小跟班也除掉吧，都是些救不回来的人。

“对了，秀一，你知道吗？上个星期，咱公司那个领导，他突然自裁了……”

“什么？”

自裁？发生了什么？

“对，领导自裁了，就在他家里面。一点征兆都没有，挺莫名其妙……现在又来了个成天穿黑衣服的新领导，人挺好的……”

原来如此，我想，大概是组织把他制裁了。然后，组织又派了新领导来接管这公司。

那种压榨员工、还装模做样的领导，算他罪有应得。

“好啦，好啦，咱们走吧！秀一，我给你讲讲我今年的故事啊，那个女客户实在太……”

他又开始讲这些无聊的事情了。不过，你也讲不了多久了。

……

多罗碧加游乐园，某个饮吧的偏僻角落。

“唔、唔啊啊啊啊……”

西原和他的跟班从椅上滑落，摔在地上。

桌上，两人的饮料还未喝完——都是被我倒入了a药的。

这些家伙每天靠药物为非作歹，到头来，自己也被药物毒死了。

我站在他们旁边，俯视着他们痛苦的挣扎。

“你、你算计我……混账……”西原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来，龇牙咧嘴地盯着我，对我放着狠话。

随便说吧，反正，马上就没命了。

不过，他们这副痛苦的姿态，确实有点让我难以忍受。些许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1202兄弟，你干得漂亮。”

始终跟在我身后的卡尔瓦多斯走了过来，对我说着，

“不用害怕，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些人罪有应得，不是吗？”

说得对。

这是在对恶人予以制裁。我，没有做错什么。

他蹲了下去，检查着两个人的死状。

“行了，1202兄弟……你不用管了。组织的人会来处理这两个家伙的遗体的。加油，要制裁更多坏人啊！”

他扭回头来对我笑了笑，还比了个大拇指。

……

将两个最无药可救的家伙消灭之后，我又找到了剩下的几个旧同事。没过一会儿，我就把他们聚集了起来。

他们堕落得没那么严重。我不打算除掉他们，但有必要对他们进行改造。

这，都是些苦命的受害者——每天活在压抑的氛围之中，反过来又靠伤害他人来解压。上班时愁眉苦脸，害怕领导；一旦从那个环境出来，就放飞自我，浑浑噩噩。

我不允许这种生活继续下去。

在游乐园的偏僻角落，我对几个旧同事进行集中劝诫。为了造势，我还叫了几个组织里的黑衣人来，给我在现场助阵。

这里是云霄飞车区的一片僻静空地，除了高空中悬挂着的飞车轨道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没有人会发现我们。

我让他们意识到，是精英主义害了他们自己；我还让他们知道，有一个组织是可以救他们的。

“你们听着，咱们都被那些领导耍了……咱们绝不是他们的工具人……真正想解压，只能靠自己，不能害人……”

他们认真地听着我的话。

一开始，他们看到几个黑衣人，都有些惶恐；但随着我劝诫的深入，他们也就没那么慌张了，反倒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

如果一个东西真的能给他们带来实际的好处，他们自然会信服它。

不远处，载满游人的云霄飞车从空中疾速驶过，人们兴奋的尖叫声划破天空。

很好。我要把他们都发展进组织，让组织慢慢去改造他们吧。这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

“那么，这个组织就是这样，专门做好事，给痛苦的人们提供帮助……我们会改变这个社会……”

“咚！！”

突然，一声响动从我后方传来，打断了我的演说。

怎么回事？

我赶快扭过头去，检查情况。

我看到——在旁边一个柱子下，一个陌生人正倒在地上。在那家伙的后方，是手中挥舞着棍子的卡尔瓦多斯！

“怎么回事？卡尔瓦多斯，发生什么了？”我向他问道。

“这家伙，偷看了咱们的活动……”

他向倒下的那人指了指。

——好像是这人偷看我们，然后被卡尔瓦多斯发现，就把他打晕了。

“秀、秀一，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见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几个旧同事又都害怕了起来。我试着安慰他们，告诉他们这只是意外。

然后，我走近那个倒地的人。这家伙，有点眼熟啊……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带帽外套，额头上留着突出的刘海。

我在哪里见过这人呢……

——啊！对了，是他！

“这不是那个工藤新一吗？！”我说。

“工、工藤新一？那个侦探！”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刚才的谈话，他全都看到了？”

“不知道啊，搞不好他听到了很多……”

大家都十分惊讶。

工藤新一的身上没穿着黑衣，他肯定不会是组织的成员。

可恶，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这人最喜欢四处打听，还做很多不为人知的调查……

刚才我们的对话，想必让他听见了不少。也许，他连我除掉西原的过程都看见了！

这下可好，如果放他走，组织的秘密恐怕要泄露。

但是，他算是需要被制裁的恶人吗？好像是不算的。

“好，送他上路吧。”

卡尔瓦多斯直接说了一句。他立刻掏出一板a药，还拿了一个水杯出来。

“工藤新一应该不属于恶人的范畴。没必要把他也制裁掉吧？”我说。

“没办法，如果放了他，就会出很大问题。只能这么做了！”卡尔瓦多斯把a药塞进他嘴里，给他灌了一口水。

好吧，卡尔瓦多斯说的，也有道理。

对不住这家伙了。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恐怕已经不安全了。过一会儿，再来收他的尸……”

【file.25乌鸦天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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