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史记载第一位诞生的觉醒者。
她的故事被写进了教科书,广为传播。
同时也是在告诫所有的觉醒者们,哪里有犯罪,哪里就会有觉醒,凡人与觉醒者的权利等同,能力再大也不能逍遥法外。
故事发生在南方。
在清晨薄雾笼罩下,青山绿水氤氲朦胧,山林里有一条盘山路静卧盘旋,犹如长龙。
盘山黄泥路边,江寒站在路边等待,他才十岁,第一次下山。
他身高约140左右,脸蛋清秀,稚气未脱,身上穿着青色道服,长发盘在脑后扎成了太极髻,装束很特别。
远处传来车辆鸣叫声,只见一辆大巴车悠悠驶来,男孩高举双手使劲挥舞着。
车停了下来,司机挺了挺大肚子挪动屁股探出头来望了眼,摆了摆手示意他上车。
车门打开,江寒钻了进去。
一位黄发妇女挎着个皮包迎了上来,热情道:“小弟呀,这是要去哪里?”
江寒道:“我要下山!”
他寻了个空位,坐了下去。
车辆启动,有股焦油味传来,伴随着车辆上下颠簸,江寒忍不住一阵反胃干呕。
这时候,同坐女孩递过来个青桔,道:“唔,这个给你,闻一闻会舒服点”。
“哦,谢谢”,江寒接了过来,把橘子凑在鼻子边,果然感觉舒服了许多,他闭着眼休息一会。
车辆颠簸着行进,在半山腰上,车子停了下来。
有两个男人钻进了车。
一位时尚男子梳着港式中分,牛仔衣裤搭着亮闪闪裤链,另一位则是个大块头,虎背熊腰肥头大耳,手上还提了个麻袋。
刚刚上了车,时髦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刀。
“打劫,打劫,识相点的,把钱都交出来!”他挥着刀表情狠厉。
大家吓了一跳,售票员迎了上来,调笑道:“哎呦!大水冲了龙王庙,抢劫抢到我们唐家庄来了,您这是哪路的呀?”
时尚男子使了个眼色,高大男子会意,呼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售票员脑袋嗡一声,耳边轰鸣。
她头发披散着,忍着痛,眼泪啪嗒啪嗒不停地往下掉。
“别耍花样,都给老子识相点!”时尚男子喝道。
“你!把钱都交出来!”
售票员哆哆嗦嗦地打开包,时尚男子一把扯过包,直接就扔进了麻袋。
四周乘客吓得都往后缩,有些胆大的想要有所动作,却被同伴拉住了低声劝道:“别管闲事”。
“你,把钱交出来”,大块头拿着把屠夫刀,指着一位乘客喊道。
乘客哆哆嗦嗦拿出钱包,却被大块头一把抢了过去,扔进了麻袋里。
“我……我的证件还在钱包里……”,乘客一时着急,很想行动。
“别动,他m的识相点!”大块头把菜刀抵近了些,乘客后背紧靠着座位缩着脖子一动不动。
他们从前往后一个个地收钱。
轮到了江寒。
时尚男子道:“小孩,钱包交出来!”
江寒摇头道:“我没有钱”。
“嗯?你说什么?”时尚男子猛掐住他脖子,道:“再说一次?”
“大哥,他是我弟弟,钱是在我这边存着的”,坐位旁的女生出来解围,主动地掏出钱包递给了对方。
“呦呵?还是个水灵的妹子”,时尚男子眼露精光,抬手摸了摸女生下巴和脸蛋。
“你放开!”江寒用手臂拦住了他胳膊。
“脾气还挺硬!”时尚男子掐住江寒脖子,把他按在座位上,不管江寒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时尚男子提起刀,狞笑道:“嘿嘿,老子给你脸上开朵花,看你还怎么硬气!”
冰寒的刀尖抵着江寒脸蛋,慢慢刺入。
一滴滴血滴下,后方的乘客吓得尖叫起来。
鲜血沿着他脸蛋流下,染红了时尚男子的手,他嫌弃地往江寒衣服上抹了抹。
接着时尚男子命令道:“你起来!”
江寒双眼盯着他,一动不动仿佛雕塑。
对方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嫌恶道:“真是晦气!”
偷窃抢劫都忌讳流血,他们也是一样。
接着他喊道:“司机,停车,停车!”
众人松了口气,以为这两人终于要跑了,一些乘客拍着胸脯舒缓神经,暗自庆幸。
车辆晃动了几下,司机开了门。
“小兔崽子,快滚吧!”时尚男子把江寒拎了起来,一脚把他踹下车。
江寒一头栽进黄泥地里,他撑起身坐在地上,远远望着那人霸占了他的位置,在车辆离开方向,那边山野里一大片油菜花犹如黄地毯,山头上整齐葱翠的茶林犹如玉石。
江寒心中沉闷,屈辱、不甘、难过、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压抑得十分难受。
第一次下山,他以为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结果现实太残酷。
江寒站起身,倔强地跟着车辆行进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见一道人影从阳光下走来。
她踩着步子面带微笑地走来,她身上鲜艳的红妆沐浴着初阳,是如此灿烂。
江寒快步迎了上去,连忙扶住了她,对方闭上眼,神态平静,显然是支撑了太久累倒了。
江寒把她背了起来,一步步往回走。
云峰栈道台阶999级,还有一段两百多米的山道,江寒硬是把她背到了山顶道观。
道观观主见到江寒背了个人,身上染着血,惊讶无比。
特别是他背上的那位女孩,她身上伤口不少,却在迅速愈合中。
“觉醒者!”观主震惊。
五年后……
清晨,当第一缕霞光钻透云雾印在江寒眼中时,他悠悠起身,打开窗户。
窗外青山薄雾,清风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江寒长吸一口气,接着吐出,一股浊气撞在远处大钟上,发出悠扬钟声。
当!当!当!……
钟声在山间回荡,叫醒了世间万物。
江寒推开门扉,走到大钟旁,盘坐在蒲团上,闭目饮气,聆听天地之音。
饮气一刻钟,江寒乍然睁眼,冷眸如电,摄人心魂。
这是功夫练到极高境界,精气慑人,鬼神难侵,不经意间就散发出莫大威严。
江寒眼中闪露光芒,自语道:“我罡劲已经练成,再加上新学武技,足以踏足武道巅峰,哪怕师姐是觉醒者,也很难赢过我”。
养气蓄势,只为一场战斗。
山间清雾渺渺,隐约见一道窈窕身影,她沿石阶而上,一步三跳,微风拂过,长袖飞舞,飘若惊鸿,矫若游龙。
渐渐地,显现出她的样子,面如白霜,肌肤胜雪,眉眼间顾盼生辉,自带一股出尘之气。
江寒缓缓起身,长吸一口清气,接着悠然吐出。
当!当!当!
清脆的钟声响起,江寒这是在迎接他师姐的到来。
云峰道观,空旷的大殿中,檀香飘绕,让人心境清宁。
观主江远舟立于中央,一动不动,神光内藏。
有位女子侍立一旁,穿着浅色道袍,面容清婉,气质宁静,是他的道侣张璇珺。
江寒与师姐立于堂下,执弟子礼。
江寒入定观想,已蓄大势。
师姐淡然无波,静无声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江远舟摆了摆手,道:“开始吧”。
“请!”
互道一个请字,两人间距拉开。
江寒蓄势沉身,宽松的道袍猎猎作响,浑身肌肉垒成石块,青筋盘绕,气血如洪。
陈星灵玉臂缓缓抬起,与两臂平举,缓缓下坠。
江寒长身突进,拳劲如山洪,轰然而至。
陈星灵掌心吐劲,屈膝下蹲,沉肘坐腕,双掌蹁跹。
她云手捋其势,左微侧步,双手慢慢往上抬起,尔后徒然一震,手挥琵琶送飞鸿!
砰!江寒瞬间被震退,借这反震之力,他身形拧旋翻转,肌体鼓荡间,罡劲破体而出。
他右脚上步,左腿里合,接着右脚蹬地,腾空右转,一记腾空摆莲腿重重砸下。
陈星灵松肩、堕肘、沉腕,意气下沉,肩带肘,肘带手,轻轻往后一挥,这几式拳法一气呵成。
香风轻扬,江寒身躯跌落至数丈之外。
“太极翻云手!”江寒眼冒精光。
江寒沉声道:“师姐,接下来你要小心了,我要认真了!”
“好”,陈星灵微笑点头,不以为意。
江寒长吸一口气,气势徒然拔高,血气蒸腾,劲达四稍,骨血轰鸣。
他大喝一声,如虎恨,如狼惊!
喝!双拳奔出,有如龙首,吞吐沉浮,气势磅礴!
拳来进退直入,一切自如。动时,似黄龙滚水,浪里推舟;静时,养神安逸,出手有山岳之威。
这是少林龙尊拳正法!
陈星灵莲步轻移,走九宫之位,捋磅礴大势,玉掌飘飞,一推一托一捏,一拿一打一靠,劲力消融,大势瞬时崩解。
江寒气势衰弱,却突然间,以拳作爪,猛然捉住陈星灵手腕,劲力横贯,分筋错骨。
可是陈星灵的手儿如同鱼儿一般滑溜,根本抓拿不住。
陈星灵反身捉住江寒胳膊,肩背崩成弓形,一拉一靠,太极靠山崩。
江寒重重地砸在地上,逆血上涌,气血紊乱。
“师姐,我又输了……”,江寒神色凄苦,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赢的希望。
陈星灵把他拉了起来。
却在此时,有股劲力于无声处起,猝然而发,空气轰鸣。
江寒根本没见到父亲出手,身躯重重砸在地上,他只觉天旋地转,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你这破罡硬功,少林龙尊拳,还有分筋错骨,是从哪里学来的?”江远舟喝问。
“是我自学的,你又不教我!”江寒眼中含泪。
江远舟扭头看着张璇珺,张璇珺摇头又点头,他顿时明白了大概。
江远舟道:“你下山吧,上学读书!”
“老爸,你偏心!你重女轻男!”江寒悲声道。
江远舟叹了口气,没有辩解。
“带他回房吧”。
张璇珺劝道:“小寒,别再说了,星灵,你扶着他回去休息”
陈星灵挽着他胳膊,轻声劝道:“小寒,回去吧”。
“这功夫我苦练了两年,可老爸他就一巴掌就给我打散了!”江寒愤愤不平,内心绝望。
大殿内,张璇珺道:“这样是不是对小寒太严厉了”。
江远舟道:“偷师是武学大忌,就算我不打散他罡劲,别人也会,更何况,不破不立,他迟早会明白的。”
江寒休息了很久,感受到身体中的罡劲一点点地消散,第一次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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