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人,严格来说嘛,是位恰逢弱冠之年的翩翩少年。至于名字,爹娘从小就叫我远遥。月影翩跹下,那位把盏望月,看着像是正当及笄的妙龄女孩叫做凤玖,同我私交甚好。
月色微醺,前路浩荡,仗剑提酒的少年欲以一生轻狂试胆江湖。不问秋风,未闻花名,年少的孤勇怎堪平庸生活的浪潮一遍遍冲刷,可活着不正是忍受着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与苦难,无聊与平庸吗?“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终有一日吾会挥鞭策马,只身杀破现在所厌恶的一切。”我心里这样想着。
朦胧夜色让人有些心烦,我径直走进了屋内,检查房间里四下无人后便一骨碌扑在床上。正昏昏欲睡时,听见床下发生异响,一个踉跄翻身下床,我俯下身子,看到乌漆麻黑的塌下,一只圆溜溜的眼珠子正惊恐的死死盯着我,我不敢发出声响,连忙捂住嘴。只见那眼珠子缓缓移出了阴影,一颗还沾着血的人头从床下滚了出来,随后腾空而起,直扑到我的面前。我们面面相觑,过了半晌又它又灰溜溜地滚出了所及的视线之外。这时我才缓过神来,那是书上记载的飞头獠子。不过为何只有一只独眼这个无从考究,我心下想来,却冷不防肩上又探出半只血淋淋的手。我吓得从床上跳起,浑身冷汗,原来不过梦一场。我起身沐浴,出来时却看见凤玖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怀疑她不怀好意“你看啥,色狼啊你。”“没意思,下次洗带我一块儿啊。”说完我分明的看出她白净的面庞微微透着醺红,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屑。我正要叫住她,她却识趣的走开了。
次日一早,靠着狩猎谋生的我趁山雾还未散去便钻进了林子里。话说我这般胆小是如何干上打猎这门生的,骇,还不是摊上了凤玖这小祖宗,先前欠了她些钱,偏偏说要我打猎还债。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前些日子布下的天罗地网有没有什么收成。拨开挡在眼前的树蔓与迷雾,空气中氤氲着一枝旖旎的香,我于林间彳亍着,不由地深吸一口气,用指尖掠过饱含露水的枝叶,感受着林子里弥漫的未知与静谧。我蹲了下来,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竹笼,我心底不由的一颤,想必今天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我接着在迷雾中不断摸索着,头顶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婉转的鸟鸣。看到挂在树上空荡荡的绳索,昨夜挂上去的猪肉早已不翼而飞,我只得边叹气边摇摇头。不知不觉烈日早已偷偷溜到头顶,枝丫间透着几缕暖暖的光晕。“还剩最后一个了”我想道,“那可是凤玖省下酒钱攒下的大铁夹子。”兴许没注意到脚下的树根,我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抬眼看时,只瞧见一只鸟身龙首的东西张着嘴嗷嗷叫着,它形态小巧,翼羽艳丽,看来还是只幼兽。这只幼兽丝毫动弹不得,好久我才注意到它脚底的大铁夹子。“噫,好,中了!”我大叫道,笑声在山间回荡良久。不由分说,我立马爬起来扯开大网。愚钝的我蓦然意识到不对劲,“等等,鸟身龙首,这不是村里老人常说的山神嘛!”要是得罪了山神,别说银两,此生小命都不保了。“山神大人,恕小人眼拙,我这就给您松开。”我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拉开一些,而幼兽疼的不停啄我。我怀疑我他娘的不是人,脚边不是有石头吗?真是蠢到家了。我搬起石头砸开铁夹上的压杆,“好了,你走吧。”幼兽试着一瘸一拐走了几步,也摔了个狗啃泥。我看着在原地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惹得它在地上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我没办法,扯下衣袖,用布条在它伤口处简单包扎了几下就抱着它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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