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我们两人面面相觑,不出意料的话,这次掉在兽潮之中可谓凶多吉少。果然,还没站稳脚跟,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独特的犬吠。不知从哪里蹿出猪身却长着鸡爪的野兽,“这叫狸力,擅长挖土,听说秦始皇修长城的时候这种家伙就大量聚集在周围帮忙修建,大小是个功臣呢。”我调侃道。我正想要俯身摸摸它的头,树上的枝丫间又传出窸窣的声响,凑近一看,枝头倒悬着一只怪鸟,说它怪就怪在它的外形凶恶,下面长着两只人手,叫声与诛谐音,是为不祥。好在它们除了长得丑点,性情温顺,不会无故伤人。接着走了两天两夜,往南走了有四五百里,顿时觉得腹中饥饿难忍,头晕目眩,那点酒食早已啷当下肚。这时我发现了一株畸形的奇树,它形状像构树,长着红色纹理,树下流出的树液像是漆一般,尝着味道像糖一般甜蜜。(白)一口咽下少许便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轻松,两人都兀自长长地打了个饱嗝。接着又是两天无休止的赶路,不过奇怪的是较之前明显多走了几百里,走时只觉得脚步轻盈,奔走如飞。走着走着来到一片金黄色的沙滩,蔚蓝的大海有股说不出的忧郁席卷我的身心,让我的心跳随着翻腾。不知怎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只看见掉在地上的木浆以及一只怒目而视,浑身炸毛的白狐狸被一群人围着。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在一艘船的甲板下,浑身被五花大绑,凤玖化出了原形,被关在笼子里死命的挣扎。水中的怪浪和水兽让我心惊不已。“别挣扎了,到了地方你们都得卖给黑市贩子。”“老爷爷,您行行好,我们都是好人。”“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我是爱莫能助啊,要是救了你们被发现了那我一家老小可就不保了。说实话,我当初也是被他们绑来的,好在我会点航海的本事,留在了船上。”“喂,下面的吵什么呢,开party吗?”“老大威武,还会说洋话。”“那可不,对了,要叫我船长。”“是老大。”“蠢货!我下去看看。”
“怎么是你?”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小子原来还活着。”“你这也,都当上船长了。”那个从甲板上下来,自称是船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百多年前劫我的那对强盗兄弟。“对了,喏,你的玉镯,它应该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些年我一直戴在身上,就为了有天能还给它的主人。咳咳,人老了,不行了”“说句不该说的,你怎么……还活着,几百年了,很蹊跷。”“几十年前,我和我的兄弟一直致力于寻找不老泉,只是我那个好心的傻兄弟在路上就先离我而去了。咳咳……”“节哀,那后来呢,找到了吗?”“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不过这东西也没传说的那么神,顶多能多活个几十年,自然的法则,该老还是得老噢。”他兀自叹了口气“这人是我的朋友,你们谁也不准碰他一根手指头,至于那只蠢狐狸,拿去卖了。”“不行,她是我朋友!”“我看你小子是被它迷惑了吧,它是只妖怪!还有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没变?也是不老泉?”“我……”我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切的一声别过脸。“也行,你不想说就不说呗,你,可以放。它,不行!”说着上面放下了横梯,我只好看着他一步步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我趁四下无人,变出一嘴锋利的獠牙,磨掉了束缚我的绳子。再用獠牙咬掉了笼锁。待船靠岸时,我悄悄把凤玖塞进胸襟前的衣服里。“你小子有两下子,你走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下了船板。一股海浪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人们用叽哩哇啦的外语交流,店铺上的字对我来说像是天书一般,不过一堆密密麻麻的符号中也会偶尔蹦出一两个汉字例如最常见的是倭国二字。这里的街道旁四处都是樱花,除此之外,这里的建筑同我大唐无二,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这里的人似乎很胆大,因为街边到处都是骑着老虎来去匆匆,还有只不知名的异兽被困在铁笼中供人观赏,它浑身雪白,夹杂着一条条黑色的条纹。额头上装着一个王字,咧着的嘴角上有条细长的疤痕,脚蹼上隐去了坚硬的的利爪。麻雀垂挂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在无情地嘲笑牢笼中的困兽,而它只得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浮躁地来回走动。它将满腔怒火化作一声怒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仰天长啸过后,只得悻悻地伏在地上做起了白日梦。四周围观的人们口无遮拦,言语粗鄙。更有甚者朝它吐口水,扔果菜。看着这些小孩子对这位曾经的丛林猎手,一方霸主如此不敬,我竟有些心酸。逛过一番后,机灵聪慧的我渐渐学会了一两句简单的话语。一路上我听说此山山神是人身羊角,见之则是凶兆,必有大风大雨,庄稼颗粒无收。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船上。“正巧,我们就要走了。”“你们得对我负责,从哪绑来的送回哪去。”“好好好,小公子,快上来吧。”“这话我爱听。”船在不久就又靠岸了,“下次可别让我在看见你们。”“等等,你们?”话音未落,我就被几位大汉扔下了船。我一路徒步前行,来到一条江河边看到脚边的流水哗啦,唏嘘间心生感悟“落花流水不夹岸,缘深缘浅两岸隔。究竟是落花有意还是流水无情,将多少情思阻隔在两地。”游过一条江河,隐隐约约看到河岸上有几处人家,至于湍急的流水要把我们带到何方,我不知道或许是万丈深崖的九天瀑布亦或是带到某个不知所处的袅袅炊烟。我们被无情的浪潮拍散在岸上,要知道,人在水里泡太久手指会生出难看的褶皱,好在它会自然消退。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拧干了衣服上的水。河边有姣好的妇女在捣衣,孩童在旁边嬉闹,溅起的水花洒在妇女身上,她哼哧一笑,用手拭去脸上顺流而下的水珠;她收拾收拾将木盆子顶在头上,就好像宫中仪表端庄的侍女;她用洁白的面纱遮起脸,小心避让着来往的商旅和脚边追逐的孩童,隐没在人山人海中。我看得出神,幸好凤玖没有察觉,这时正巧看见几个人抬着一只无口的怪羊经过,深思熟虑后,我决定跟去凑凑热闹。只见几人自告奋勇地上前用刀砍,放火烧,用水煮,却也无法伤害到它分毫。“真是奇了怪了,这还是羊吗?”说着那位独臂的猎人悻悻地走开了,众人也只得不欢而散。说起怪,这镇子才是真的怪。这里的人们都是黑色兽身,言语间嘴里还会喷火,这是厌火国所特有的景象,当然,在当年长安这样的大城里也见过不少。还有过路的商贾身披着白红色的虎纹鹿蜀皮衣,大街上大摇大摆走着一只人面鸟身三只脚的怪鸟,河里腾跃起一条浑身披甲,色泽多样的虎蛟,它身形大如巨象,只一口就把一条满载鱼肉的大船撕成两半,此时我们都很庆幸方才没在河里遇见它。忽然前面的人群都整整齐齐排成两排,人们纷纷俯首跪拜。只见人群形成的过道中迎面走来一位人面兽身的天神,它驾着两条气吞山河,叱咤风云的黄龙,肆无忌惮的在路中央横冲直撞,盛气凌人,令人窒息的气场使人们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头深深地埋在土里。待天神过去,再往东走走,那里的人们两条小腿相互交叉,城门上分明的写着交胫二字。我觉得有趣,这里的人们是怎么保持平衡的?这个倒无从知晓,兴许问他们也是白问,他们一定会一本正经地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东边的不死民正表演着胸口碎大石,口吞腹剑,就连长胡子的怪人也训着巴蛇表演吞象的本事。“那蛇一口下去不怕把肚皮撑破吗?”我看得出神,正走在路中间,天神突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身后“小孩儿。我看不是一般人。”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看着它妖魅的脸眨巴眨巴眼睛“我看,这里的人可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少贫嘴,我这有个活交给你,事成之后我把我的座驾借你玩几天。”“什么活,您平时不得亲力亲为吗?”“我有要事在身。长话短说,泽更水中有种食人水怪叫蛊雕,形状像雕鹰,头上还张角呢。它们常用声音引诱路人,随机趁机将人囫囵吞枣般吞下腹。一直以来是我的心腹大患。”“小事,包在本姑娘身上。”凤玖说着挡在身前“你……”我一时间竟哑口无言,只听天神接着说“狐妖?有意思。提醒一句,此兽身形庞大,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对付。”“知道了,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话音未落,那天神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寄语:有谁猜出那只不知名的牢中困兽了吗?嘿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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