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掌门出来,宋知赶回客栈,吃下几颗疗伤药,开始养伤,恢复灵气。
花了一天一夜,宋知睁开眼,握紧拳头,浑身上下充彻着满溢的灵气,心想,总算是重回巅峰状态了。正当他信心十足,打算再拜一山时,肚皮忽然咕噜噜叫了起来。
虽然到了筑基这个境界,可以连续数天辟谷不食,但宋知不一样,有孩子心性的馋欲,尽管他干的事都不是他这个岁数能干的,可他终究也才十岁多一点罢了。
宋知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客栈。
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宋知走入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门外的小厮早就注意到一脸好奇,左顾右盼的宋知,迎着笑脸走来,笑道:“公子请往里面走。”
说罢,小厮往宋知身后望了望,眼中露出些许的疑惑,但很快便收敛起来,心里猜测这大概是某个名门偷偷溜出来游玩的公子哥,他在这里干了这么些年,别的没练会,唯独练就一双慧眼识珠的火眼金睛,他一眼就能瞅见人群中不凡的宋知。那一袭名贵精致的衣裳,无不透露出身份的显赫。
宋知被小厮引进酒楼,一楼食客早已人满为患,多为来京经商,或名门望族。
事实上,像这种富丽堂皇的酒楼,没点财力,寻常百姓连落席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灵镯上还有许多积蓄,离家之前娘亲塞了一大堆银票在灵镯,差不多一万多两,在学府内又不怎么需要花钱,因此还剩下一大半,不过,就算没有钱,宋知也能想办法变现出来。
上去二楼,环境变得优雅安静了不少,没有一楼那般喧闹,这里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身披绫罗绸缎,饰金挂玉,神情傲然,谈笑风生间,又挟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嘿,听说前天的千掌门被人全灭了,没有一人进入百强。”二楼的一角,一名黄衣青年对身畔的同伴说道。
“呵呵,千掌门也是废物,越来越不行了,想当年还能跟我们金竹宗并驾齐驱,没想到今年连一个拔尖的弟子都没有。”一名左眼有疤的青年讥讽笑道。
“肖兄,我记得你们金竹宗今年也被选中参加拜山会了吧?怎么,商淮学府还没人来拜山吗?”另外一人疑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以我们金竹宗的实力,别说商淮学府,就是三大学府一起上,都不是个事。”左眼有疤的青年大口饮酒,微醺大笑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笑。
宋知看了一眼邻座的几人,忽然想起他下个拜山的宗门势力就是这些人口中的金竹宗,但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先填饱肚子,其他的稍后再说。
点了一堆佳肴,等到上菜,宋知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邻座的黄衣青年眯了眯眼,看到了佩戴着商淮学府标志的宋知,推搡了一下喝得满脸赤红的肖姓青年,后者喝得烂醉,骂骂咧咧着黄衣青年。
“肖兄,那个人好像是商淮学府的。”黄衣青年低声说道。
“什么?”烂醉如泥的肖姓青年闻言,当即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宋知面前,大力拍着桌子说道:“小子,你是不是商淮学府的?你的其他同伴呢,把他们全都叫过来,看我肖古独战汝等!”
肖古拍得太大力,差点让桌上那条秀色可餐的鹿腿掉下来,宋知怒目道:“你走开,别打扰我吃饭。”
“好小子,还敢这么嚣张。”肖古狞笑,直接掀翻桌子,一拳打出去,桌子砰得一声四分五裂,拳头从中间穿过,直奔宋知的脑袋。
宋知一手抓住滴着红通通蜜油的鹿腿,大口咬着,另一只手直接擒拿肖古的手腕,小腿向前滑了一步,气沉内府,游于四肢百骸,筋络的灵力浑厚滚动,猛地一下把肖古甩飞出去,后者重重的砸在坚硬的房柱,陷出一个人形,龟裂开来。
原本宋知吃完饭,还想跟拜访千掌门一样好声好气的上门,甚至这些人小瞧商淮学府时,他都不打算上前理论计较,就是不想让自己太招摇,给商淮学府树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没上门拜山,这些人就先忍不住挑衅他了。
他宋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是让人想捏就捏的软柿子,除了他认可的人,谁欺负他,他都会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的报复。
被宋知甩飞这一下,肖古五脏六腑都伤了,骨头都断了几根,醉醺醺的他猛然就醒酒了,痛苦的呻吟。
论实力的话,他比宋知还高出一个小境界,他是筑基后期,宋知也不过是筑基中期。
酒楼方面,接待宋知的那名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上二楼,见到受伤的肖古,整个人都萎了,脸上毫无血色,他都能想到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这是破坏东西的钱,给你们添麻烦了。”宋知拿出一千两,放在桌面,吃完鹿腿的他摩拳擦掌的走向伤得不轻的肖古,意思就很明显。
“这位道友,误会,这都是误会!”黄衣青年和另一位同伴赶忙跑过来,将肖古保护在身后,身如筛糠,掩饰不住的恐惧,但如果不保护好肖古,他们的下场怕是会肖古更惨。
筑基后期的肖古在这名少年的手上都吃了大亏,更别谈他们两个才刚入筑基不久的练气士,上去就是歇菜。
“今年拜山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人,赶紧带我去金竹宗。”宋知大声说道,他下手干净利落,凶悍果断,但面容却是一副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禁让人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两人一愣,连忙点头,他俩还正愁着怎么从这个小魔王手底下救回肖古,结果人家就是去拜山金竹宗的,转念一想,这小魔王说他只有一个人拜山,这不就是说,他们还可以报仇?
兴奋之余,三个人都心怀鬼胎,他们不约而同的互看一眼,皆是能看出各自眼中的想法,哪怕不能杀了宋知,也一定要让宋知吃尽苦头。
酒楼老板是一名很富态的商户,能开这么大的酒楼,得益于他多年前对一名实力强大的练气士有恩,有这层关系的存在,所以在这块地界结识了不少人士,攒下了一定的人缘,金竹宗他可以不怕,但商淮学府这家练气圣地,面子一定要给。
“这位公子哥客气了,你尽管去拜山,剩下我们来处理就行了。”酒楼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对了,这些银票你收回去,你第一次来,我也就不计较这些了,以后欢迎常来关顾。”
做戏做全套,好人要做足,酒楼老板办事方面可谓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不会让酒楼难堪到下不来台,更不会让宋知心生恶感。
接待宋知的小厮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又感到些许的庆幸,好在他猜测宋知并非普通人,好言好语招待,好在他足够理智,没有因为金竹宗而对宋知恶语相向,两方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一路上,一行人沉默不语,倒是黄衣青年为了缓解尴尬,时不时就搭话一两句,期间,肖古死性不改,吹着不要银子的大话,宋知作势抬拳,肖古才悻悻的闭上嘴巴,只是眼神深处的恶毒更深了几分。
金竹宗,算是跟千掌门差不多的宗门势力,其规模也一样,满山都是金灿灿的竹子,远远一看很是气派恢宏。
当然,这些金竹不仅具有极佳的观赏性,它还是不可多得的铸器材料,其中,大秦的军用甲胄就有金竹这种材料,当年金竹宗的老祖也就是靠金竹发家,以至于实力强悍之后,立宗就以金竹命名。
宋知一个人拜山的消息,很快就像一场春后的大雨一样传遍整个金竹宗。
金竹宗作为守擂方参加拜山会,也有数十年之久了,就是自立宗以来都从未有过被一个人拜山的经历,可以说,这是金竹宗立宗以来的两百多年时光里,就宋知一个人。
当然,是载入金竹宗的史册,还是一个人闻人笑的笑话,还另当别论。
金竹宗特意为拜山会筑建的比武台上,金竹宗的宗主与几名长老端坐高台,他们不像宗内弟子激情愤懑,情绪高昂,数人皆是满脸愁容,紧皱眉头。
数日前,千掌门全门没有一名弟子进入拜山会的百强,这点在其他一流宗门势力看来,似乎不是什么值得深思的事情,可金竹宗对千掌门是有所了解的。
两个都是二流宗门,彼此有多少底细都一清二楚,千掌门不乏有许多年轻资质的天骄弟子,可就这样全门覆灭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商淮学府同样有覆灭他们金竹宗的实力。
为了打听清楚具体情况,他们还特意花了大代价在千掌门套取信息,得来的信息,却让他们瞠目结舌,甚至怀疑千掌门在诓骗他们,但反复询问之后,千掌门的掌门都差点愤怒的拍案而起,金竹宗才将信将疑这件事。
现在,就宋知一个人来到金竹宗,坐在高台上的数人面面相觑,慢慢联想到那日千掌门对他们描述的场景,两者一重合,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道,敢情这事是真的。
不会有这么厉害吧?
金竹宗的宗主揣摩不定,不敢小觑一脸稚嫩的少年相宋知,扯着嗓子道:“欢迎商淮学府的学子的前来拜山,切磋有度,友谊第一。”
客套一番过后,金竹宗的宗主余光瞥一眼台下的一名紫衣青年,说道:“肖越,你去试试。”
在这位名叫肖越的青年右手边,肖古满目憎恨的坐在轮椅上,他目前还不能走路,吃下疗伤药的他,还要等上十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原本是要回去调养的,但他想亲眼看到宋知被教训的狼狈样子。
“是。”肖越踱步上台,气势昂扬。
“大哥,下手狠点。”肖古传音道。
肖越回头比了个手势,笑了笑,其实不用宗主开口点名,他就有向宗主提出上台切磋的想法,为他弟弟报仇,无论如何,宋知今天都是要躺着出金竹宗的。
“宗主,对付一个区区的筑基中期,何其要肖师兄出场,让我们来就是了。”台下,群起愤吼。
“就是就是,打败这小子,我都不需要用全部的实力,让他一只手都能虐他。”
“臭小子,奉劝你一句,趁早滚下来,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
“肃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商淮学府派来一阶等学子进行拜山,我等自然也要行最高礼仪对待,派出天赋与实力最强的年轻一辈。”金竹宗的宗主正气凛然的呵斥道。
倘若肖越要是败了,其他人再上也没用,他就是借着肖越,来试探试探宋知的实力如何。无论胜败,他都会有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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