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宋知手法的人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但其他赶来观摩的人见到这种情况,反应先前第一次见到的人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第一批见过的人,看到身旁的人瞪大眼睛的样子,内心不由得有些小得意。
叫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叫你们讽刺质疑我,这下子打脸了吧,这小子就是个异类、怪胎!不亲眼所见,你永远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类人的存在。
当香炉从火焰中分离出来,还没有发生想象中的那种爆炸,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要不是铸器测试的大殿有渚子信这两位大佬在,估计整个大殿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他们更疑惑的是,为什么少了一步,还不会爆炸。
宋知捧着炼制完成的香炉,满意的点点头,尽管过程有些艰难,但他还是铸造了出来。
他仔细的查探香炉表面,这时,他突然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手中的香炉发出阵阵光芒,并在剧烈的晃动,这前兆,宋知再熟悉不过,因为他被这玩意蹂躏了半年多的时间,可以说,他无比清楚香炉晃动意味着什么。
宋知把香炉抛出去的一刹那,一阵猛烈的爆炸当即从香炉内部由内而外爆发出来。
这个可不比宋知在聚灵塔炼制的灵兵爆炸,近乎在转瞬间,宋知就被击飞出去,从第四层的格子滚落下去。
渚子信想去接住掉落的宋知,不料被霍毕抢先一步,眼疾手快的抓住宋知的衣领。
“怎么会失败呢?”宋知满脑子的疑惑,他还没出爆炸中缓过神,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渚子信咬牙切齿,转而接住同样掉下来的香炉。
说来倒也奇怪,一般灵兵失败后的爆炸,灵兵就会损毁,模样大不如前,但宋知炼制的香炉,还是跟没炸之前一样的,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如果非要说有,那么就是表面流动的光泽黯淡了不少。
渚子信掂量了一下香炉,多少知道香炉爆炸的原因了。
他随手将香炉放在小传送台上,少顷香炉的评分就在玉石壁上显现出来,果不其然,就如他所想,尽管香炉经过了剧烈的爆炸,可香炉的评分依旧很高。
三星半,这个成绩,完全可以达到四品灵兵的标准了。
被失败灵兵炸懵的宋知,灰头土脸,柔顺的长头发也变成了爆炸头,看起来颇为滑稽,就这样被霍毕抓住衣领提着。
“你练气修为太浅了,根本不足以支撑香炉完成的条件,即使你到最后完成了,但还是难免不了会爆炸。”霍毕没有摸到香炉,仅凭自己多年的铸器经验分析道。
当然,结果是八九不离十的,因为渚子信想说的也是这个。
刚欲开口的渚子信,恨不得一拳打在霍毕的老脸上,把他想说的话全都给说了。
“是了,我把这个问题给忘了。”宋知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多谢前辈指点。”宋知转头说道。
“小事,你叫什么名字?”霍毕笑问。
“我叫宋知。”宋知答道。
“宋知?好名字,知天文,知地理,知人生百态,知繁华兴衰。”霍毕赞叹的点点头。
这番话,反倒是夸得宋知不好意思了。
“呸,不要脸。”渚子信在心里大骂着霍毕,这种拍马屁的话都能说出口,也不嫌羞耻,但骂完后,他看着宋知很是受用的表情,心底咯噔一下,这可不行,他要是再不行动,宋知就被霍毕拐走了。
“宋知,我叫渚子信,是商淮学府第一铸器宗师,我看你资质不错,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渚子信冲到宋知的跟前,轻声说道。
第一句话当然是先将自己的身份抬高,这样好让宋知产生一种钦佩感,收徒还不是易如反掌。
“呵呵,你不要信他的话,真正的高手,会这样说吗?”霍毕似笑非笑的说道。
“拜他为师,还不如拜我为师,我可以将我所能知道的一切铸器知识传授于你,让你成为京城第二个兵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七国尽是你宋知之名,享尽绝世风流。”霍毕道。
“你胡说八道!”渚子信气坏了,怒斥道。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拌嘴,就像是街边骂人的妇人一样,让围观的许多人都感到无语,不过,他们也很羡慕,能让两位德高望重的铸器大佬争着收徒,这么多年,怕也就只有宋知一个人了。
“宋知谢过两位前辈的好意,只是,我已经有师傅了,不会再拜入其他人的门下。”宋知抱拳说道。
“你有师傅了?”霍毕与渚子信眉头同时扬起,异口同声的说道。
宋知如实的点头,面对这种情况,论谁都会心动万分,宋知也不例外,但这不意味着他要脱离梁卧虎,从而拜在这两个人的门下,他做不到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他也不屑去做。
“你师承何人?”霍毕问道。
“我师傅是梁卧虎。”宋知答道。
“梁卧虎?那小子不是不会铸器吗,你怎么学了铸器?算了,你拜我为师,我教你铸器,梁卧虎教你修炼,这两者并不冲突。”霍毕说道。
“不行。”宋知摇摇头。
“诶,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让我教他铸器,我都不教,万金万银都不能买我一字,你懂不懂?”眼看宋知不感兴趣,霍毕倒是急了,往常都是别人求着他铸器,现在转过头来居然是他在求着收徒。
“承蒙前辈厚爱。”宋知又抱了一拳,真诚的鞠了一躬。
“梁卧虎,你他娘的跟老子死出来。”渚子信在旁边怒吼,在他的面前,有一面奇异的镜子,悬在空中,镜子里的画面,赫然就是远在万里之外的梁卧虎。
原本在修炼中的梁卧虎听到耳边这么一声巨大怒吼,蓦然惊醒过来,脸色转眼变得阴沉,当他看到叫醒他的那个人是渚子信之后,阴沉的脸色更是能滴出水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有毛病啊!!”如果不是走不开,梁卧虎非得飞过去不成,将这个臭屁的老不死揍个半死,管他谁是谁,先让自己痛快了再说。
“我现在没空跟你讲那么多,你赶紧跟你徒弟宋知解除师徒关系,我要收他为徒。”渚子信说道。
“我收你爹,自己不会找徒弟吗?”梁卧虎被渚子信这番话气到了,这老不死用大手段把他叫醒,就为了说这个,是不是闲的没事干。
“梁卧虎,我跟你说,我现在不跟你这个毛头小子一般计较,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宋知的铸器天赋有多高吗?拜你为师,纯粹就是在浪费他的天赋,你把他给我教,不出二十年,他就是第二个兵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懂吗?”渚子信说道。
“喔?这么说你还挺牛的啊。”梁卧虎讥讽笑道。
渚子信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管你……等下,你刚刚是说宋知的铸器天赋很高?好小子,我就说最近怎么他的修为一直都停滞不前,原来是净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宋知,我看到你了,给我过来!”梁卧虎刚想骂渚子信,随即反应过来渚子信的话,话锋一转,对向了宋知。
宋知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矛头居然是转到了他的身上,他欲哭无泪,默默的走向前。
“你这个毛头小子,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叫没用的东西?记住你这句话,以后炼器休想让我帮你。”渚子信气呼呼。
“呵呵,不帮就不帮,谁怕谁,说得好像我稀罕你一样。”梁卧虎冷笑说道。
“你…………行,行,你很棒。”渚子信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干,老子以北御锻局总司命令你,立即跟宋知解除师徒关系。”渚子信怒喝。
“北御锻局很了不起吗?我还是大学司呢,咱们是同级的,你就别威胁我了,更何况,你顶多撑死了就是个文官,我是武官,量级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了。”梁卧虎讥讽笑道。
“跟你比起来,霍老头就好多了,看人家一个南御锻局总司都没说什么,就你在这里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要是考虑让宋知跟谁学习铸器,优先选的也是霍老头,不是你。”
不等渚子信愤怒驳斥,霍毕哈哈大笑起来,挤眉弄眼说道:“好眼力好眼力,小虎子,你让宋知跟着我,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会将我的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他,总之,一句话,交给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吧!”
小虎子?听到霍毕叫自己这种称呼,梁卧虎脸皮不自觉抽动了一下,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叫过了,不过,按照霍毕的辈分,叫出这种称呼倒也不过分。
渚子信见此事就快成了,哪里能坐视不管,一把将连通梁卧虎的镜子打碎,双手搭在宋知的肩头说道:“小家伙,我跟你说,你跟他学习是没有用的,他孤家寡人一个,根本没什么好的材料让你练手,你跟我学,我有个铸器师公会,那里的材料任你挑选,想炼多久炼多久。”
“你放屁,老子是一个人,但你见过老子缺过铸器材料吗?老子一挥手,大把人送给我。”霍毕好不容易才将宋知揽到自己的手里,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怒瞪渚子信,大声驳斥。
俩老头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看得旁边围观的诸多学子一阵傻眼,又羡慕又嫉妒,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有这种机会,让两位铸器师行列的大佬甘愿俯身相邀。
两个人吵得实在是厉害,宋知不得不伸手叫停。
“前辈,你是说你有一个铸器师公会?”宋知看着渚子信,疑问道。
“对的对的,你跟我学习,不怕没有铸器材料练手。”渚子信笑说道。
“胡说八道,宋知,你别听他的,你没看到你师傅都跟他闹掰了吗,你要是跟他学,你师傅不会饶了你的。”霍毕急了。
“霍毕,你闭嘴。”渚子信怒道。
“多谢前辈厚爱,因为我先前跟铸器师公会的某个人闹了一些矛盾,我怕到了那里会让铸器师公会不和谐,就不便跟前辈学习铸器知识了,也不好让前辈为难。”宋知说道。
“不为难不为难。”渚子信苦着脸说道。
宋知说这话时,已经向霍毕那边靠去,很显然他没机会了,他心底更是在破口大骂,究竟是那个王八蛋得罪了宋知,简直就是把眼睛长在猪屁股上面去了,有眼不识泰山,这样的小妖孽不好生供着,反而弃之门外。
一想到这,渚子信就来火,一肚子气,看着有说有笑,一同离去的宋知和霍毕,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
不行,他一定得揪出那个得罪宋知的王八蛋,不把这个王八蛋收拾一下,难解他心中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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