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刘万年头上缝了十二针,当时有人报了案,刘万年跟民警说这就是同事之间闹矛盾没事儿,当时就把案子撤了。
刘万年不是个大度的人,后面不知道憋什么大招儿呢!
范希戎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田鸣这心是七上八下的。
刘万年的侄女是电视台的当家主播,快生的时候才请的产假。
刘万年想保住这个位置,等侄女修完产假回来还能继续工作。
这选人就是个问题了,选太有能力的怕人家把工作顶了。
选个没有能力的,这个工作又胜任不了。
这个人既要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又要有一定的能力,选来选去刘万年想到了田鸣。
这时候的田鸣刚在选秀节目里崭露头角,刘万年自认田鸣还好使。
谁知,玩儿了一辈子鹰,最后让鹰啄了眼睛。
刘万年的侄女回来后发现,原来自己那一套班子一个不剩的全换了人。
到了交接的时候,刘万年发现田鸣根本就没有交出主播这个位子的意思。
刘万年恼了!
处处在工作中刁难田鸣,奈何这小子怎么也不接招儿。
刘万年就像拳头打到棉花上,使不出力来。
晚宴上,刘万年指名道姓的骂田鸣白眼狼,养不熟的狗,田鸣都认了,忍了。
他甚至买了两瓶82年的拉菲,想等晚宴结束了送给刘万年赔礼道歉。
那两瓶酒他就放在后备箱里,等机会送出去。
刘万年拿着就剩个底儿的酒杯一晃一晃的走过来,压低了嗓子凑到田鸣的耳朵旁: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儿破事儿,强奸犯的儿子……
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完,田鸣的脑子嗡一声炸了。
记忆就像潮水一般全涌了上来。
田鸣被人推倒在地上,一群和他一边儿大的孩子,一边往他身上踩跺,一边喊着那几个字。
其中一个还掏出枪呲了他一身尿。
他的身后,一群上了年龄的妇女拢到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他看着一脸污迹,躺倒在那里再也不会起来的父亲。
他身上的一块又一块的淤青……
这一切涌啊涌,占满了他的脑袋。
他抄起桌上的酒瓶,抡圆了胳膊,朝着那个一张一合还在说个不停的脑袋砸去……
后来怎么样,他都不记得了,他只想那张嘴闭上,让他永远都不要出声。
田鸣揉了揉发疼的脑壳,手里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苏明海走了过来,说让他去一趟台长办公室。
判决要来了吗?田鸣心想。
苏明海递完话就走,不过这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师父,你这腰怎么了?”田鸣指指苏明海支着腰的手。
“腰扭了。”
“这腿?”田鸣又指了指苏明海的两边撇的o型腿。
“吃辣椒吃的!屁眼子疼!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苏明海没好气的说。
田鸣现在没有时间当孝子贤孙,他要赶去台长办公室受审。
还没进门,田鸣就听到了刘万年的声音。
田鸣敲敲门,今天的范希戎有些不一样,多了一点儿人气儿,嘴角竟然沁着笑。
自从那次从范希戎家出来以后,他和范希戎还没有正面打过照面,田鸣想当然的认为范希戎这是在笑自己。
“主播的位子你让出来,暂时先回到你的外景记者。”范希戎言简意赅。
田鸣有些不甘,“《东方一线》在我手上收视率提高了30%”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范希戎不以为意。
“广告收益率也降低了20个点,你怎么说?”刘万年接了一句。
现在看新闻的人少了,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也是他田鸣没日没夜的干出来的。
田鸣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数据在那里摆着,他接手这档栏目才不到几个月。
田鸣不甘心,想想那些日日夜夜为了赶节目以单位为家的弟兄,就这么退出,怎么对的起他们!
“如果给我时间,我能做出比《东方一线》现在更好的成绩!”田鸣据理力争。
刘万年撇撇嘴,范希戎没有表态。
范希戎把一摞资料往田鸣面前一推,“这是台里最近要推的新节目,一个娱乐,一个新闻访谈,自己挑一个。”
“新闻访谈要自己组班子,自己找素材,总之什么都是自己弄。娱乐节目可以借助台里的资源相对要容易些。”范希戎抬头看了看田鸣。
田鸣掂量了掂量,他想查当年的真相,他需要权利,他也需要能力。
娱乐节目固然能涨人气,能有高收入,但是与他查案没有太大的帮助。
新闻访谈,难,苦,可这条路离自己的目标最近。
“我选新闻访谈。”田鸣回望着范希戎,坚定的说。
“做不好滚出风帆台。”范希戎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需要一年的时间。”田鸣思量着说。
“给你半年,最多半年。”
范希戎没在看田鸣,冲刘万年说:老刘,你是长辈,让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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