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早就知道,与王振这个智障继续应答,没什么屁用,只希望这一回还是能劝回弱智皇帝,于是卖力地装逼,分析道:
”确实,这三十年来,瓦剌已分裂成各部,在也先继任后,大刀阔斧,铲除异己,这才重新恢复了一统。
然而,早在其父脱罗在位时,瓦剌各部,就已有往西伯利亚、欧洲等地征伐的经验,这恰恰是我大明朝所欠缺的。
我们无法知晓,当我军抵达敌军已精心布置完毕的战场时,瓦剌军将使用何等战术、战阵、武器。
(虽然,我于某更怀疑他身上有挂,因为我于某身上有挂,外挂使者之间会互相吸引。)
也先早年身为瓦剌的大将军,早已觊觎中原长达二十年之久。
我朝所历之战、所用之将,他何尝未知一二?
我军不能知敌军之策,敌军腹中,却早已想好了应接之术,这才是微臣最为忧心之事。”
于谦心想:我最忧心的就是对方可能每日签到就能提升战力,我大明朝却只有皇帝与王振这两个傻叉!
就在于谦向常弘进言这日,轩府沦陷战报尚未送到。
七镇联合军,镇北大将军余正则、左将军、右将军全部身死,无一生还。
余正则的头颅,被悬挂在轩府城墙上一月有余,此事尚未有人誊录作战报。
还在驿站间来回奔驰的信使,未曾知晓,除了轩府沦陷以外,七镇败亡一事更加紧急、也更令人痛心疾首。
只可惜因为无人生还,加上也先升级了“屏蔽”功能,让如此药丸的大明朝,完全无法知道消息。
所以此事过了整整一个月,才被报马仔传报,送至御用驿站。
而这时,也先所率领的军队,早已挺入中原核心,正向着京师之路.常弘的玉座,步步进逼──就像他手持的ipad一样,他早已在地图app上,把他打下的地上好了色,也对接下来要去哪里了若只掌。
※
”小弟,你知道么?这片土地,曾是我们的家园。
我们的祖先,早自春秋时代,便被封赏在此,领有爵位、封邑与食禄。”
夕阳西下,军人们已扎营完成。
瓦剌军不畏风沙,骑着马,沿着溹涫水畔,一路向着玉京前行。
自离开轩府,至玉京前的最后一道戍卫之镇,只余一半距离。
也先抬头,望见大雁高飞,只闻士兵中,有人吹起羌笛,呜呜声如马鸣一般,苍凉哀戚。
也先回望着孛罗,说道:
”很久以前,我们也是大禹的子孙。我们的身上,流淌着华夏的血脉,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异邦人,更不该被称为外族人。”
”我们是夏朝的王族.夏桀的后裔。
瓦剌人是尊贵的,是天选的,两千年来,从未改变。”
望见也先坚定的眼神,孛罗回答道:”大哥,中原人都说夏桀是暴君,难道我们是暴君的后嗣吗?”
”所以夏桀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是暴君呢?
你只要问你自己这一点,便好了。”也先说道。
”他亡了夏朝,宠幸妹喜,他炮烙忠臣,他……”
尽管也先在族里,是出了名地对中原典故无所不晓,然而说到这里,他却犹如醍醐灌顶般地说了句:
”是了,大哥,中原的朝代,一直以来都在更迭。
不管是他们杀他们自己人,还是别人去杀他们,反正他们一直在变。
相反地,我们瓦剌却不曾改变。
我只能说,夏朝就算没了桀,也未必不灭。那又谈何剩余的商、周呢?”
”小弟说得很是。”
也先轻轻一笑,很是满意孛罗的答复,心想:“幸好我给小弟多点了智力,他每升一级,我就点十点!”
而后,继续对小弟说道:”大明朝,就算非我一族,或者非我领军,也不一定不灭。
但是此回,我代表父亲前来,不过是要讨回公道……
讨回朱棣那小子,在老头儿称臣之后,还暗箭伤他,对我族寻衅的耻辱;更是要讨回这本属于我们一族的土地!”
也先心想:“若非老头儿被朱棣暗算,触发了系统条件〝复仇〞,我又怎能得到这套〝天可汗〞系统呢?
如今朱棣已经死了,老头你死得真值得,这天可汗一位,就由你儿子我来替你拿下了!”
也先遥望着远方被夕阳晕染得血红的天空,眼神迷离,淡淡地说道:
”当年,身为夏桀的后裔,匈奴不被中原人所待见,因而逃到北方,逃得远远的。”
”不被待见,大不了,就打上一场,便又如何?
然而,匈奴并非是瓦剌,不作此想。
他们不但要保全自己,还要保存他们的后嗣、妇女们,将这支血脉传承下去。”
”我们瓦剌人是匈奴的后裔,有的人再往北前进,有的人再往西前进。
突厥人与我们住得相近,我们便彼此联姻、通婚,子孙连绵无尽,
代代在草原上生活,逐渐长得高眉深目,与欧洲人,有了几分相似……
中原人却因此视我们为蛮夷。”
也先心想:多亏中原人为我攒怒,汉朝的时候匈奴没能拿到的挂,如今我也先拿到了!
又继续向弟弟说道:”我们面目未改前,中原人说我们是断发纹身、短衣右衽之人。
我们的面目改变以后,他们又说我们是异族人、外来者、外邦人。
只要大明自认是中原人,朱棣那小子就可以玩弄我们的爸爸,好像我们不需要被尊重一样,奇怪,他的爸爸怎么不给我玩玩?”
”我们从来不欠他们的债,避世只为安生。
在我们一族壮大以后,朱棣却不断挑拨、分裂我们的部族。
使我们父子相残、兄弟交互争战,我们瓦剌人,再也无法成为一个整体。”
也先低头,望着自己长年持刀,长了薄茧的右手,以及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泛著萤光的系统操控盘。
”除了你以外,叔叔、伯伯、弟弟们,我全杀了。
他们只把草原当成家,想永远圈着一块地,作他们的小王,受族人们的奉承,偏安一隅。”
“因为不达成条件〝血债〞的话,我便无法晋级到下一个阶段.大汗。”也先心想。
也先说:”我既然背负他们的血债,那么他们的命,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便由我来扛。
我不只要把从他们那里收回来的地给并了,我还要把眼前这一块四望苍茫的神州大陆,也一同并了。
如此一来,居住在苍穹的亲人们,才死得有价值──
我杀他们,杀得价值,而我这罪人,亦活得价值。”
(也先:我入手的这套天可汗系统,更有价值!)
阵阵悠然的羌笛声倏然而止,此时,夕阳已完全西下,入夜了。
孛罗在草上席地而坐,望着大哥的背影,说道:
”大汗,我感谢你愿意重用我、信任我,也感谢你愿意不在别人的面前,而是只对着我,说出你所背负的重担。”
(也先:“我愚蠢的弟弟啊,我没有对你说的是。
为兄不但有挂,还每天帮你升星、加点,你已从原先的sr,进化成了ssr,就算是常遇春、徐达再世,都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他们不是挂逼,而我是个大挂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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