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S城城处落了下来,现在是晚上七点左右,我已经连续飞了相当长的时间,不过也多亏了成当年因为核电站爆炸,方圆数十里内无人烟,不然,大白天像我这样似鸟非鸟的东西早被好奇的人用枪打下来了送去研究了。
从城走到市内大约要一个多小时,不过今晚上我决定先不进城,至于食物问题明天再解决好了。
飞上一棵较大的树上站稳,我收起了翅膀,抱上一根横在外粗壮树枝,今晚就这么趴着睡吧,我打了几个哈欠,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以及来自天上有翅膀挥动的声音,我依旧闭眼假,但已经准备好风魔法,待那些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靠近就往泥地上释放。
近了,大约还有三米左右,我释放出风魔法,让附近一片沙尘飞舞,然后我施放了“清除术”(即狂风咒)把那些人卷飞了。
买完食物,我考虑着要不要买一些水果、干果一类的果物,倒不是因为有多想吃,而是每天啃饼干面包馒头,再这样下去会吐的。最后还是买了一堆干果以及一个小小的锅和三套餐具,至于以后谁去洗,这不劳我费心,我敢保证最后她们总有一个会自愿洗的。
扛着一堆东西,我走到城外,刚才那群身份不明的人物都被我清走了,我可以放心地飞回A城。
黑羽遮天闭日,我也没有了来时的跌跌撞撞,很快很快将身后的S城扔到了视线范围之外。
太阳在头顶上,我只觉得很头痛,不过还好,如果我用魔法的话恐怕会痛苦得晕过去,没有办法,因为魔法透支会影响到身体,更何况已经出了一批追杀(?)我的不明人物,我如果使用魔法的话可能到最后我连跑都跑不了。
到达A城遗址约下午5点,我之前张开了防护壁,所以并不怕,这时歧和玲儿凑了过来,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她们就把食物抱走了。
我无奈地笑笑,反正自己吃饱了,随她们怎么折腾,而且食物吃得快慢也与我无关,反正是轮流去买,吃得快她们就得早跑腿,至于顺序那是她们的事,我懒得管。
又在A城转了几天,依旧没有任何关于“眼”的线索。
歧在这时提出去核电站寻找线索,我没意见,但玲儿反对,“理由?”一看就知道是歧才说得出的话。
“我觉得这样做很危险,歧你可能不知道核电站爆炸的危险,很可能我们根本挡不住那些辐射。”玲儿说出了她的顾虑。的确,如果是核电站的核能发生聚变或裂变产生的爆炸,那么当时瞬间发生的链式反应所产生的的力量将非常可怕。但我不确定放射性物质就真的会比其他地方浓。“那么你知道发生爆炸到现在有多久了吗?”歧问玲儿。
“大概有二十年左右”玲儿估算了一下答道。
“核电站的威力虽然不比原子弹差多少,但与原子弹有一个巨大的差别。核电站有安全措施,可以最大限度阴隔放射性物质的放出,日本广岛与长崎被投下原子弹后重建都没花二十年,这里都静置了有二十年你怕什么?”歧反驳。
玲儿见说不过歧索性闲嘴了。
“既然有安全措施,为什么这座城市还有那么多人患上放射病?”我问。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去核电站遗址的原因,如果核燃料储存罐及其防御措施不是被人从内部破坏的话,为什么产生爆炸后辐射污染远比爆炸危害更强烈?”
我点点头,没错,如果不是被人从内部破坏,它即使爆炸也不会危及到电站外的人,也就是说,防御系统被毁坏了却没人发现,导致了这场灾难。
“走吧。”我拉着玲儿寻找遗址。
“等一下,难道你们知道遗址在哪?”歧拦下了我们。
我摇头“我只在地图上看过,我们在A城的西北方向,遗址在东南方向,只要往那边走就可以了。”玲儿插嘴。
歧指了指阴云密布的夜空,“我可没记得你们谁带了指南针,现在你们谁又说得出东南方在哪?”
一阵静默。
最终我们还是在那里又耗了一个晚上。
次日是难得的晴天,在A城,一年可能都没有一天是睛天,大多数时间被阴云笼罩,虽然光照不比别的城市少多少,但缺少阳光的城市中植物很难生存。
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歧已经醒了,等到我睡醒的时候正好赶得上看日出,玲儿还在呼呼大睡。
我翻了翻白眼,这么难得的机会让她睡过去了,真令我不爽,歧没理会我们,她在金色的朝阳下冥思,并不乐意被我打扰。
我往篝火中加了一些燃料,虽然是白天,A城仍冷得有些骇人,歧冥思时是跪在地上的,看上去极为虔诚,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她心里鬼念什么,我可不信她会对光产生信仰!
冥电结束时已经时近中午,不过很令我们不爽的是玲儿才刚睡醒!
歧看了一眼睡眼朦胧的玲儿,用阴森森的声音以我们三个人听得到的音量道:“你说如果在这里睡死的人被扔下的话,醒来时是不是会多一件‘皮大衣’?”
玲儿有些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无奈地摇摇头“她的意思是会被怪兽什么的吃掉,而且绝对不会把你的骨头吐出来。”
歧点头,“没错,没错,被吃掉的人类真的连骨头都没剩下呢。”
然后是一天多次的绊嘴,而且玲儿有在灵界的记忆,她们吵架的内容我可以说根本听不懂,于是无奈的我只好先解决了自己吃饭问题,然后在她们的嗓音吵不到的地方静坐冥思,与其做没意义的事(劝架),不如自己享受一下只属于自己的时光。
身体中冰元素不安份地涌动,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专门修炼过冰系魔法,而冰元素是最稀有的元素,很多人身体里连一星半点都没有,外界元素中又以冰元素最难聚合,会使用冰魔法的人屈指可数。
现在它们想告诉我什么?冰司预知,因此会冰魔法的必能预知,那么将要发生什么?
我闭上眼睛,身体跟着冰元素的指引前进。
正在争吵的玲儿和歧看到幽夜罂异常的举动,她们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但愿她不是被你主人引去什么地方,”歧悄悄对玲儿咬耳根。
“不知道,我们得小心不要惊了她,不然她可能会出事。”玲儿对歧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歧点点头,放轻脚步跟在幽夜罂身后。
幽夜罂似乎只是被什么吸引而走过去,神志仍是清醒的,但她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已经到了。于是我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四周。
只能用“看不懂”来形容,看得出这里以前是个钢筋水泥碉堡,里面画有许多当时世界中排得上号的机器。而且有很多人在这里忙碌着。
怨气好重啊…不知为何,一直对这方面极不敏感的我却分明听到很多人的叹息。
对生的执念,对死的迷惘,对亲人的牵挂,对突如其来的灾难的恐惧…一瞬间,我心中的压力骤然增大。
那是……哀伤吗……
有种很想哭的感觉,无尽的哀伤向我心中涌来,以前的种种一一浮现在我眼前。
不管做得多么好都会被忽视,不管如何错都在我,无论何事都极易招至一毒打…还有自己的血汗钱被他们拿去挥霍时的心痛与愤怒,他们当我是仆人时恨不得报复的怒火和玲儿同时遭遇车祸他们却任由我躺在路边自生自灭,差点让我落下终生残疾却在我的伤刚刚有起色时勒令我去干活…不能哭,不能笑,只有麻木了,才可以活下去……
这样活着……好累啊……
我颓然坐在地上。心里好累。我一直辛辛苦苦支持着活下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被他们奴役、被他们取乐?难道,我就注定了这样么?
让我……解脱吧……
我闭上眼睛,抽出长杖用尖锐的部分向心脏刺去。
“不要!”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接着是水晶与金属相碰的声音。
歧用她的长刀挡住了我欲自杀用的杖。
“光之神果然在你的精神上动了手脚。”歧有些愠怒,不知是为我的懦弱还是光之神手段的卑劣。“姐,你也是的,为什么就那样轻易的认命了?你难道没有想过抗争吗?如果不是我们刚才稍微觉得你行为异常跟了过来,你现在已经死了知不知道?难道你不想想,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吗?”“对不起,歧。”我苦笑,“我活得真的太累了,累得根本不想再活下去,你就,让我解脱吧。”
歧的眼睛溢满了哀伤,还有丝丝缕缕的痛苦。“你累,难道我不累?寄人篱下不止有你,也有我!我小时候为了得一口饭吃,我每天都与比我强数倍的野兽搏斗拼命修炼法术,很多次因为饥饿晕倒,也很多次徘徊于生死边缘,但我忘不了我的族人,忘不了光之神的卑劣!为了保护两套忠诚之衣,我提前将自己与别人绑在了一起,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我们整个种族?你失忆了,你忘了以前的一切,所以你可以轻言放弃,但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母妃为了我而死,忘不了整个国家整个民族为了生存在被封印前与光之神的殊死搏斗,你想放弃可以,但是要我放弃,我做不到!”
歧哭了,虽然流泪,却并没有任何哭喊,只是紧咬着唇,看着我,眼泪一滴滴落下。
心里很痛,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忘却,为什么那样轻言放弃。歧她说过亡国时她才刚刚学会记忆,那么小的她都记住了那惨烈的战争,我又有什么资格遗忘?
哪怕灵界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虚幻的概念,哪怕幽夜族。这一名称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会为了歧,为了她所说的父母而战斗。
这玲儿的声音自我左边传来,“姐,歧,快过来。”
我抱起歧走过去,玲儿正蹲在一个凹坑中,那个坑里似乎散发着幽蓝色的微光。
“这是……”微光一闪一闪,像萤烛那样,如果不是我嗅到了危险的力量的气息,我会像玲儿那样欣赏这种异像。
“歧,”我拍拍在我怀中安睡的歧的背部,“你知道‘眼’的特征吗?”
“…虚无而生…依水而存…水素环绕…光暗互存…”
歧迷迷糊糊地念了几句。刚才的哭泣消耗了歧很多的体力,于是我让她多睡一会。
水素?那指的是水元素么?也就是说这便是“眼”?
我单手抱住歧,另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幽蓝色的光斑,光斑不再消失,反而有变大的趋势。
身体忽然像不受我控制一样,轻轻闭上眼睛,额上的胎记有种灼热的感觉,似乎是某种仪式的前奏。
以火之名…借予神之力…开启通往世界尽头的通路…神明之眼…以测世人之危而启…以除人心险恶而泣…以蔽怨灵哀伤而眼…以我之血献祭…为我而启…
身上没有伤口,血却从我手指上不断涌出,很快覆盖了光斑,光斑不断扩大,最后直径约有六十厘米,而被光斑盖上的地面下,有虹光闪烁。
通往虚无之路如此神秘,我也一恍神陷入了沉思。似乎以前在哪见过这个影像啊…
在我的记忆深处到底隐藏着什么?我那失落的记忆中,是不是有与种族被灭真相的记载?
“进去吗?”我回头问玲儿,她不知所指地看着我,指了指歧。
“歧,我们进去吗?”我唤醒歧,把她放到地上向她问。歧点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令我沉醉的虹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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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罂进入“眼”之后,歧问千玲儿刚才发生的事。
“你是说她打开了‘眼’之通道,并且你没有帮助她?”歧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得出她并不相信。
千玲儿耸耸肩“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幽夜歧握着血纹骨笛,不带感情地看着千玲儿。那种直勾勾的眼神,却透着冰凉。
“当然,除了神降者和神族本身外,谁都无法开启‘眼之通路’,而罂大人既不是神族也不是祭司。”
“我怀疑她真如你所说,是个神降者,更可能,她是大姐。”
“你是说她会是离大人?”
“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以前说不通的事就说得通了。”
“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她真的是祭司,那么一百三十三年前死掉的那个又是谁?”
“也是,离死去了那么多年,突然出现会吓到别人的,更何况你我都是她死亡的见证者。”歧走进虹光中,“一起来吧,你主人怕还不知道你背叛她的消息,还是跟着我们比较好。”
千玲儿很快也将身影淹没在虹光中。
“眼”再次消失了。下一次将出现在何处,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静静的消失了。
没有任何曾经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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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模样的人在女性白衣人耳边轻语了几句。
“好,她们终于进入我的势力范围了,现在开始,我会一步步让她们两个生不如死的。传令,渎继续跟在她们身边,有机会的话让她们身体里种满光的种子。”
另一个白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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