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加战纪 第十七章 测试

凯瑟琳在艾伦醒来后张罗着先给他沐浴更衣。艾伦狼吞虎咽吃完了准备好的食物还是喊饿，凯瑟琳又下厨亲手做了几样他平时最爱吃的吃食，通通吃光这才作罢。只是他也只剩吃饭的力气了，下地行走还需要好好休养一阵。

艾伦躺在塌上仔细回味了这次闭关的惊险过程，心中有些后怕。以自己的状况若不是比利及时告诉老师，曾祖父稍微晚来那么一会，恐怕这时他已经没机会吃饭，只能飨食香火了。

他先检视了一番气海，湛蓝的气海中斗气虽然稀薄，但是随着气旋的旋转，正以可见的速度增加不断着，能感觉到其中的生机勃勃。胸中那团原来位于气海中的金色的星云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有了这次的经历，他也不敢再自行探索，待以后问过曾祖父再说。

以后的几天，帕克和内德怕艾伦再自行作死，带着劳尔和卢克分两班寸步不离地盯着他。西蒙和亚当因为知道内情，知道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是叮嘱了艾伦暂时不要用斗气去激发胸中星云，却允许他按天一诀运转斗气。

艾伦的恢复速度远超众人的预期，第三天已经恢复如常，能和泰格比利一起上课了。这天下午还未完全恢复的老威而逊命老三和亚当带艾伦见他，对艾伦进行测试。

艾伦依言先提起斗气，一道，两道，三道战弧依次而现，竟是跨越了守护骑士，一举进入勇敢骑士境界。三人面露惊讶之色，七手八脚把艾伦拽过来，三只手掌不约而同伸向艾伦丹田，都想第一时间了解他气海中的状况。老威而逊却是手快，先按在了丹田，西蒙似是提前算到，不与老威而逊抢丹田之位，直接把手贴上艾伦后腰。只有亚当比别人都慢，没有抢到位置，但是手已经伸出，不好就此收回，只好把一只手尴尬地放在艾伦头顶，眯起眼做高人状。

两道柔和的斗气在艾伦体内摸索探查，艾伦也未觉不适，只是亚当一只花花绿绿的脏手放在头顶，掌中斗气似发不发，搞得他满头是汗，着实不知所云。

少倾老威而逊和西蒙先后撤回手掌，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内却是惊讶。一方面是因为艾伦气海斗气补充甚快，一边消耗一边补充，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荣耀骑士以上的境界也能做到边消耗边补充，但像艾伦这般却绝无可能。就像一缸水，别人的出水口总是比进水口大，而他的入水口只比出水口的略小，所以能够在战斗中保持状态的时间更久。

另一方面他们都察觉到艾伦随时都能突破到下个境界，只是对充盈的斗气运转之法和经络线路不太熟悉，只要稍加练习即能突破至荣耀骑士。

两人只是用眼神交流，互相默默点了点头，都了然于胸。

亚当对艾伦目前的斗气状况早已熟悉，这几天他在艾伦身边没少探查，他只是对那团星云是不是魔核更感兴趣。以他的认知，丹加人生出气海斗气，兽族人拥有魔核，皆是在特定环境下顺理成章的产物。在特定的环境中，食物饮水不同，是造就种族差异的主要因素之一。每个种族对自身提高的方向也因环境不同而差别巨大，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艾伦幼时吃下的混合药物中说不定就含有兽族食物的某些成分。那些药物都是由来自天南海北的原料精炼而成的，其中有一部分原料就来自极北之地。所以某些药效强大的成分，首先觉醒了艾伦的斗气天赋，然后由于运转斗气激发出潜伏在艾伦体内的一些原本属于兽人食物成分的药效，形成了类似魔核的星云。

普通人如果误食了如此大量的不明药物，那是必死无疑。可是艾伦身边却有金石圣手亚当一直陪伴在侧，后来又有大宗师军神阁下护法，想死也难。所以他非但没死，却几度捱过大难。气海成形在先，魔核凝聚于后，这也是艾伦命中的机缘。

其实亚当这番猜测几乎无限地接近真理了，以他的地位造诣，这个大陆对此也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

老威而逊示意艾伦以斗气激发胸间星云，自己和西蒙也做好了随时强行终止的准备，亚当在一旁望眼欲穿。

艾伦提一股斗气冲入星云，突然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蹦出胸腔。魔核金光一闪，周围星云化作点点金星，直奔艾伦四肢百骸。艾伦不由得一跺脚，眼中充满血丝，身形猛然暴涨，全身肌肉坟起暴突，全身衣服片片寸裂，瞬间从孩童变成了一个彪形小汉。

只见他瞪着充血突出的眼球，环顾一圈，大喝一声，声似幼兽，同时突然跳起丈余，挥拳砸向院中一座假山，假山随拳崩裂，一时间尘土飞扬。这时他兀自不停，又抡起器械旁的一只巨大的壶铃，带着风声准备砸穿面前的墙壁。

就在这时，耳边却听到“呔！”的一声大喝，同时一道身影如鹰隼般扑过来捉住了他的双手。

喝叫的是老威而逊，扑过来的是老三西蒙。看到艾伦情形不对，老威而逊运起斗气一声大喝，西蒙飞身而起意图先控制住艾伦再说。此时艾伦已被军神那声喝叫唤醒，神志一清，收起斗气，看着院中一片狼藉呆呆发愣。亚当在一旁拍手大叫：“是魔核！是魔核！”随即被老威而逊以眼光制止。

三人亲眼看到了传说中兽人的狂化现象，自是免不了又对艾伦一番检视探查。待发现艾伦体内并无异常，金星又回归魔核旁，呈星云状运转时，都松了一口气。只是艾伦狂化时神志不清，大家后怕不已。老三又提出再让艾伦试试能否狂化与战弧同时运用，如果可行，战力倍增的同时做到神清智明，岂不是两全。艾伦试了多次，却是实在做不到。

老威而逊与亚当和西蒙简短的商议后，叮嘱艾伦除非生死关头不得轻易使用狂化，神志不清时太容易伤及无辜，一旦铸成大错就悔之晚矣。今后艾伦努力的一个方向就是在狂化的同时也能运用战弧。

在回去的路上，西蒙兴奋异常，又有一个新的武学境界等着他去探索。亚当想着既然自己判断大致没错，那能不能炼制一种丹药，也能让常人狂化起来，岂不有趣之极。又想到艾伦能以斗气激发狂化，那兽人没有斗气，却是如何激发的，又由喜转忧。

只有艾伦闷闷不乐。自己一直嘲笑大猩猩般的泰格是兽人转世，万万没想到自己却先变成了兽类。一定要想办法教会泰格狂化的方法，免得他回头嘲笑自己。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黑莉，她看到艾伦的破衣烂衫，刮着自己的小脸羞艾伦，笑话艾伦一定又是爬墙上树撕破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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