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稻草人!
张楠手里的碗差点滑落,对面的人影竟然是那个老太?
她看到了张楠倒掉药的全过程!
她为什么会在哪里啊?张楠不得而知,他只是尴尬的点头,然后快速的关窗冲向床铺钻了进去。
平房窗外的老太,皱眉看着地上的药水,摇头呓语道“不识好人心!”
月光把她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她背在身后的手抓着一只公鸡,缓缓走向屋子!
张楠整夜睡眠都不好,晚上他被一阵刀剁肉的声音吵醒,声音很大声,且不时还混着老太咳嗽的声音,最后还有听不清的呢喃声。
这一切都把张楠弄得神经紧张,他悄悄的爬起来,踮脚屏住呼吸走向木门,轻轻的打开,他偷瞄出去,看到的就是煤油灯照耀下,老太挥动菜刀的影子,随着“剁剁”的声音,刀不断的挥下来。
突然那个影子停下来了,她好似看向这边,张楠立刻把脑袋缩回去,慢慢的关上门,深怕弄出什么动静来,同时脑子里忍不住想到,这不会是张丽恶鬼弄的梦魇吧?
张楠最后没敢再次入睡,他害怕自己醒来会看到老太拿着滴血的菜刀对着他笑,他只能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乡村疯老太杀人犯不犯法,老太孤单寂寞冷下变成杀人狂怎么办!
这种白痴一样的搜索,他做了,并且还被网友们的奇葩起哄回答,弄得心情越发的紧张,有人回答遇到过、现在已经在酒坛子里三年了,有的回答没事的,闭上眼睛在睁眼,就有肉吃了!
本来他在自我安慰说“我是年轻人,我有刃之守护!”
但是喵爷突然就补刀了“年轻人肉嫩,你的刃之守护不能用来对付普通人,这是大佬们的规定,不能对普通人使用特殊能力,不然会被惩戒!”
就是这小插曲,弄得他整夜失眠!
村里的夜晚格外的冷清,看门狗睡着后只剩下蟋蟀在叫唤了,天上星星很多,比城市中美丽多了。
不过没有人欣赏这里的风景,池塘边的泥土房内,屋内摆满了红蜡烛,火苗窜的很高,把陈有福的圆脸照耀得通红!
他在红蜡烛摆出的圆圈内,手里抓着一把匕首,另外一只手抓着一条红白相间的蛇,它在拼命的扭动着,原先它是在草药堆里昏睡的,现在却被陈有福抓在手里。
一刀过喉咙,蛇头掉落在黄泥地面上,溅起一圈灰尘,然后滚落到一边,一对蛇眼睛半开半眯着。
陈有福捏着断尸体,在蜡烛圈内走动,把蛇血液撒落在地面上,最后当血液都干枯后,他走到左边蜡烛前插着的一个巴掌大的小稻草人处蹲下。
把断头的蛇躯体缠绕住稻草人的身体,然后又起身从角落的背篼中拿出一个陶瓷瓦罐,面色阴晴不定的走向稻草人!
蹲下后打开盖子,看着里面一只黑色的蝎子和一只癞蛤蟆在歇息,他目光闪过一抹厉色,然后掏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掌滑过,把鲜红的血液低落在陶罐里。
猛地盖上盖子,然后嘴里念念有词,陶罐里突然冒出了蛤蟆的鸣叫,还有东西撞击的动静,刚开始很细微,最后演变成里面好像关着什么怪物一样,弄得盖子都要飞起来。
陈有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用滴血的手掌在盖子上绕行,把血液低落上去,等到最后陶罐没有的动静,他才打开盖子。
里面的蝎子和蛤蟆成一个怪异的姿势,蝎子的尾巴扎入了蛤蟆的背后,蛤蟆的嘴咬住了蝎子的前半部分,头一起吞进去。
陈有福眼里冒光,然后低语道“成了,没想到真的成了,老婆你等着,我们很快能够见面了!”
他说着把陶瓷中首尾相连的怪物倒出来,让它们跌落在蛇盘旋的尸体上。
然后他把依然冒血的手掌抹在自己的脸上,嘴上!站了起来,把匕首丢到一边,然后开始在蜡烛圈内绕圈行走,嘴里念叨着奇怪的术语,低沉且悠远。
他的影子在墙上摇晃着,屋顶的瓦片彻底被风吹开,月光洒落进屋内,他最后走到稻草人面前跪下,双手合十闭目呢喃。
“砰!”神龛上的遗像又一次倒塌了,不过这次陈有福没有去扶起,嘴里的咒语依然在念叨,窗户被吹开又关上,发出砰砰的乱响!
墙壁上除了陈有福的影子,慢慢多出一个人的影子,她是从稻草人身上长出来的!
她的影子一点点的拉长,最后长到了正常成年人的影子大小就停下来了!
蛇的尸体无力滑落,连带上面的蝎子、蛤蟆尸体也是如此,不过当它们接触地面后,诡异的变得干瘪,最后肉眼可见的萎缩,变成了干尸。
小小的稻草人从筷子上挣脱细小的绳子,跳下来,走到闭目念咒语的陈有福身前,站立不说话,随着陈有福的咒语,他嘴里冒出一股白烟,接着是浑身都冒出同样的白烟。
白烟都被稻草人张开的嘴巴吸收了,那用红豆做成的双眼,冒出流光。
.....
第二天公鸡打鸣声中,缩在木板床角落的张楠才清醒过来,他在阳光的沐浴中脑袋才从昏沉中摆脱出来!
他昨天一个晚上都在想那安魂汤的作用,是不是用来迷昏他,然后把他变成腊肉储备过冬?
“砰!”大门被推开,老太冷漠的站在门外道“出来吃粥,然后走吧!离开老杨村!”
张楠看着米粥内有一些肉丝,于是疑惑问道“这粥里是什么肉啊?”
老太坐在他对面,捧起碗用勺子一点点的喝起来,不说话!
时不时看着张楠冷笑,弄得他极度不自在!
张楠皱眉坐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可不会因为这样而放弃早饭,当他捧起来碗准备喝的时候。
老太突然冷哼道“人肉!”
张楠把就要递进嘴巴的勺子停下,手不断在抖动,这老太昨晚就是在分尸吗?
“哈哈~年轻人那是开玩笑的,是鸡肉啊!昨天我去鸡舍抓公鸡,你不是看到了吗?我都看到你把我的药给倒了!”
张楠尴尬的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低下头快速的喝粥,小声的解释道“对不起,我喝不惯中药,而且体质比较特殊,容易过敏,但是又不好意思放在那里,那样做就是不想费劲解释,没想到现在却在做我害怕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
老太突然把公鸡图案的陶瓷碗放在桌上,然后哼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快点吃,我待会叫人送你去镇子里!”
老太没有给张楠回话的机会,拿起碗就走了!
看着去厨房忙活的老太,张楠突然加快速度几口喝完,然后拿着碗跟进去,边洗边跟老太说去收拾行李了!
最后他背上双肩包,从窗户跳了出去,奔着远处的小路跑了!
他可不会真的跟老太安排的人走,那样他就会被喵爷给抹除了,这死了白死啊!
等他冲到很远的地方,突然在拐角撞倒一个人!
“哎哟~那个挨千刀的走路不看路啊?”女人的声音从地面想起,听起来里面充满了怒气!
张楠同样摔倒,看着怒视他的肥胖中年女人,张楠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大姐,是我没长眼,第一次来这里,路不熟悉走的匆忙!”
这女人借住张楠的手爬起来,然后皱眉打量着张楠道“你就是昨天那个掉沟里的人吧?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七姨婆哪里吗?她说今天让我丈夫送你回镇子,我丈夫在村口等你了,我带你去?”
张楠望着好心的大姐,心里是十分的苦闷的,刚刚从老太哪里逃出来,这又进入了狼口,真是好笑!
他只能跟着大姐走,不过从这里到村口还有一段路,于是张楠趁机询问道“大姐,张丽的家在哪里啊?他丈夫人呢?”
大姐瞪了张楠一眼,然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张丽的?”
张楠如实告知,没成想这就是护士长嘴里的老乡,于是一番攀谈过后,大姐和他也算熟络了起来。
她带着张楠走小路,同时嘴上说道“小伙子你也真是够可以的,听说了这事,别人跑都来不及,你还往这里送?不怕死啊?张丽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你不知道吧?她死后,村子里又出现了很多怪事呢!”
张楠看到机不可失,于是插嘴道“牛流血眼泪?某人在村口翻车?谁家的茅房半夜着火了?还有谁谁谁在池塘边突然被人推了一把,然后掉进了水里,但是游上岸又没有看到人?”
随着张楠的话,大姐的嘴巴是一点点的撑大,最后化成一声惊呼道“你...你..你怎么都知道了?难道昨晚上七姨婆告诉你了?不对啊,她可是最烦外村人来打听村子里的事情的,她不可能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的?”
张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大姐一看就是那种好奇心很重,爱八卦的人,非常好利用!
张楠凑过去低声道“大姐,我就是在网上看到有人发帖求助,说有东西要害他,我跟她联络了,但是最后失联了,之后听到护士长的话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大姐能帮帮我不?”
大姐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过张楠看到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暗道有戏,于是张嘴补充道“大姐,人命关天啊,他不想让你们发现,所以才匿名发帖的,坦白来说,我是写悬疑小说的,就是过来找点灵感,如果大姐愿意帮忙,我可以给点酬金!”
大姐听到这里,眼里滑过光芒,于是脸上的肉挤成一团,露出虚假的笑容道“老弟你说什么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还是本村的兄弟,说吧你想问什么?”
张楠嘿嘿笑道掏出了一百块递过去道“给姐姐买果吃,还有大哥的空车跑镇子的费用!”
大姐接过后笑的更加开心了,拍着张楠的肩膀道“老弟你一定是大作家吧?走我带着你去找你大哥,让他去镇子上买果!”
张楠跟着大姐走,同时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大姐,你能不能告诉一下我,每件事对应的人物,我想要去问一下他们当时的情况,好写进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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