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之大的事情,以你韩师伯那般好奇的性格,竟然未曾前去,但在几日之后,我听闻他自山下拾得一婴孩,收做徒弟,这才明白他为何不曾出现。
我原本以为你韩师叔慧眼独具,那孩子将来会是个绝代天才,可是未曾想到,多年之后,竟然变作一个顽劣不堪之辈,因此青璃峰便再次成了大家的笑柄,
他们背地里都说青璃峰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灵风师兄这一代都无法修行,青璃峰的传承怕是要断绝了喽。甚至啊,还有更荒谬的传言,说你韩师叔因为这个徒弟太过顽劣,自知无颜面对众人,因此便悄悄离去。
这也太离谱了吧,简木吐了吐舌头道。
陆南玄望着小徒弟可爱的模样,回忆起往昔之事,不由得噗嗤一笑,他说道:“今日忽然想起一桩趣事,所幸便讲与你听”。
好呀,好呀,简木顿时来了兴趣。
只听陆南玄说道:“五年前,绛龙宗来了一位贵客,名叫天星老人,此人乃是占卜大家,据说可以窥得阴阳之变化,日月之轮转,万物之生灭,因此门中诸位峰主长老皆是带着门中弟子前去,想请这位大师给自己的弟子们卜上一卦,以测前程。”
这位大师生性开朗,也不吝啬,竟一连给数十名弟子看过,其中自是好坏淆杂,毁誉参半,但是众人无一不对天星大师心生佩服。
陆南玄说道:“其实我也给你测过一卦。”
啊?那结果怎么样啊,师傅,简木望着陆南玄,有些急切的问道。
天星大师看过之后,直夸你,灵秀之气挂于脸上,锦绣前景刻在骨中,所以无需着急,你将来的成就定然会超过师傅的。
真的吗,简木听罢,双眼笑成了月牙状,不过我怎么不记得了,简木挠了挠头问道。
你那时候还小啊,陆南玄溺爱的摸了摸简木的脑袋说道。
过了一会,简木似乎想起来什么,他问道:“那韩师叔有没有给灵风师兄算上一算呢?”
哎,听闻此问,陆南玄叹了口气。
接着说道:“原本韩师弟,不愿给弟子算卦的,他说了一句,一切自有天命,何须尽知,可是却耐不住我们大家的劝说。”
只是那天星大师,一看灵风,面色一惊,而后仔细端详了一阵,不停的皱着眉头,在场之人都看到了他的异样,可是韩师弟也不着急,最后天星大师皱着眉头对着韩师弟说道:“这孩子命运多舛,一生坎坷,老夫生平所见之人甚多,像这般情况的还是第一人。”
众人有些不解,谁知韩师弟听罢,却只是笑了笑,说道:“大师纵使修为有成,却也无法看透这世间万物吧,天地变化微妙通玄,万物轮回不休不止,人在这苍茫世间不过是一滴浮露而已,若欲以点滴之水窥探沧海之变化,是否太过牵强了呢?”
天星大师先是一愣,而后思索一番说道:“小友言语奥妙无穷,先前是老夫卖弄了,之后天星大师再未给绛龙宗的其他人卜过卦。”
那韩师叔是怎么对灵风师兄说的。简木好奇的问道。
陆南玄摇了摇头,他说道:“韩师弟对灵风说,你的卦象很好,算卦的说你能活的很久很久。”
啊,还可以这样吗?简木听罢,略显惊讶,但是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师傅,那您知道韩师叔究竟去了哪里吗?为何他要将灵风师兄一个人扔到山上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韩师弟也只是跟我说了他要去做些事,可能再不回来了,我也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既然对方不愿说,我又何必非要知晓呢?
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苦了灵风这孩子了,这也是为何我让你多陪陪他的原因了。
陆南玄和简木一路闲聊,不知不觉间,二人便已经来到了刑罚堂。
简木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灵风,不由得有几分激动。
倒是陆南玄不是很着急,他冲着那镇魔塔喊了一声,酉阳师兄,我来看你了。
我看师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一道爽朗的笑声想起,接着一名身穿黑色衣袍的老者从塔中走了出来。
那老者身高八尺,生的阔年大耳,气如松柏,虽然是刑罚堂的长老,却与那袁天水截然相反,非但没有让人感受到恐惧,反而相貌慈祥,亲和无比。
简木见到酉阳子,立刻行了一礼说道,酉阳师伯好。
酉阳子摸了摸简木的脑袋说道:“小家伙越来越壮实了,修为也是越来越精进了,”
听到酉阳子的夸奖,简木不由得低下头,略显羞涩的笑了起来。
那淘气的小子怎么样了,陆南玄问道,
还健在,不过这一翻牢狱之灾或许也让他的心性成熟不少吧!
接着酉阳子叹道:“袁天水趁我不在,将他关进了镇魔狱,整日不给吃喝,待我回来,已是十日以后了,我本来以为这小子饿死了,可是没想到他生命力还挺顽强,好在有惊无险,否则我也有负锏山所托啊!”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发现这小子竟然可以修行了,酉阳子忽地面色凝重的说道。
陆南玄听罢,略显惊讶,他回道:“当初锏山临行前提过此事,我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在说笑,现在看起来似乎另有深意,但是怕是你我二人又要与旁人解释一番了。”
这倒是些小事,或许都无需你我,让那小子自己胡扯一番便够了。不过让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陆南玄问道。
陆师弟,你可听闻过百葬山之事,酉阳子眉头一皱道。
略有耳闻,据说那不过是一片荒山,但是近年却异象频发,想来已经引起各大宗派的注意了,陆南玄道。
是啊,我上次外出便是探寻此事,只是我发现那里似乎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结界,纵使以我的修为在其面前也有面对山岳之感。
如今各个门派蠢蠢欲动,以我推测,恐怕在宗门大庆之后,就要对那百葬山动手了,到时候各门各派,少不了一番争斗,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福是祸啊!说罢,酉阳子抬起头朝着天空望去,面露忧色。
陆南玄捋了捋胡须道:“师兄无须多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只需顺势而为便可!”
嗯,希望此行一切平安吧!酉阳子叹了口气道。
对了,那小子怕是已经在里面呆傻了,我这便让人将他提出来,接着,酉阳子转过身去,对着不远处的一名浓眉大眼的弟子吩咐道几句,对方点了点头,便朝着镇魔狱走去。
这名弟子名叫泗缘,乃是酉阳子的爱徒,行为做事小心谨慎,滴水不漏,所以深得酉阳子的喜爱。
而此时此刻,灵风正在闭目修行,他的修为赫然已经达到了练气七层,仅仅一年,便达到练气七层,这种速度甚至可以用的上惊世骇俗来形容了。
当然一方面或许是因为灵风的天赋极高,再加上他心无旁骛,另一方面则是许由这个深不可测之人从旁指点。
幽暗的空间里,灵风呼了口气,停止了修行,他刚要睡上一觉,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是来饭了吗,灵风心道。
其实自打酉阳子回来之后,灵风便每日有了饭菜,虽然他可以修行了,但是东西还是要吃的,毕竟什么时候都不能亏待自己。
灵风侧耳倾听,却发现这脚步声极为稳重,与平日给自己送饭的弟子轻快脚步有些不同,难不成换人送饭了。
而下一刻,泗缘便出现在灵风面前,漆黑的环境中,灵风无法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但是却感觉有些熟悉,直到对方开口道:“灵风师弟,好久不见了。
灵风听罢,先是一愣,他立刻站了起来问道:“泗缘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泗缘道:“恭喜灵风师弟,灾厄已满,你可以出去了。”
灵风听罢,欣喜异常,不知不觉在这漆黑的地方带上了一年,呆的他的心里都快扭曲了。
泗缘抬手一指,只见一道白光射向石门,那道牢房房门应声而开,灵风难掩心中的激动,他抬腿便要朝着外面奔去,可是刚走了几步,他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灵风师弟,泗缘问道。
灵风嘿嘿一笑,说道:“在这交了个朋友,临走之时总要打声招呼。”
嗯,泗缘点了点头,他安静的站在一旁。
老许,老许,我要走了,我来看看你,灵风说道。
过了一会传来了许由的声音,他只是轻轻说了声,哦,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灵风顺着许由的牢房望去,他只看到了一道黑影,根本看不清许由的模样。
那我真的走了,灵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有缘再见,许由说道,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也没有过多地话,如同那道黑影一般,从始至终灵风都不知道他长得是何模样,仿佛此人不过是他梦中的一个过客。
好在灵风也不在意,人生本来就多有过客,就像自己的师傅,养育了自己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弃自己而去。
灵风转过身去,也不再多想,便跟随者泗缘朝着镇魔狱的出口走去,这段路不是很长,但是灵风却觉得很漫长,直到他看到一丝光亮从远处传来,灵风的双目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这个世界似乎变得与众不同了,不但是黑暗尽头的光明,更是他数年无法修行的人生光明,或许自己将要开始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活了。
灵风嘴角漏出一丝微笑,然后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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