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大堂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各色菜式都有,只不过村长家没有一些山珍海味,只好找一些东西替代。
三人累了一天,杭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正疑惑,徐卓在哪里时,突然,一位穿着拉跨布衣的年轻人头戴布巾出现,嘴里念叨着:“起鼓深坛女儿红,娇尤洞藏十八重。新风拂鉴佳酿处,红衣盖头喜长逢。”
“此诗送给杭云姑娘,望姑娘喜欢,还望原谅小生的过错。”
杭云俏脸微红,轻声说到;“好啦,原谅你了,只是我出嫁时的一道嫁妆罢了,等我出嫁之后,你就可以不用呆在这村子理了,最好就待在这村子,当个先生也不错的,以你的学问没什么问题吧,”
“那是当然,不过我的志向不是眼前的平静,我想好了,既然夜国容不下我,那就去邻国,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邻国有着有座学院,天下的道理他占了三分之一,不知真假,一探便知。”
“有点可惜,毕竟,这村里的教书先生已经教不了多长时间了,而有所成就的人都已经搬离了这座村子。”
大姐杭瑞在杭云旁打趣地说:“好了好了,怎么脸这么红啊,大家都饿了,赶紧吃饭吧。”
杭云生气地说到:“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村里的小孩,不读圣贤书,将来怎么会有出路,况且我在帮爹爹分担呢。”
村长开心的说:“好了好了,你的心意,赶紧吃饭吧。”
饭后,三人对仅是俩天变化就如此之大的徐卓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一夜无话。
清晨,徐卓早早地起床,准备当天的早饭,却看到杭云刚刚送走杭瑞。
于是上前搭话,大姐他干嘛去啊。
杭云对于徐卓叫杭瑞大姐没有太多排斥,“她去县上跟她的未婚夫约会去了,哦,对了,你不用每天呆在村里,今天就跟着我上山采药吧,放心,那个诅咒,只要经过我的同意便不会发作。”
徐卓沉默了一会儿,同意了杭云的邀请,拿上前一天杭云准备的干粮上了路。
一路上,徐卓沉默不语,反倒是杭云一会儿看看这瞧瞧那的。
太阳已经从眼前爬到了头顶。
俩人才与老村长会和,老村长对于徐卓的到来没有表示出意外,反而觉得以他小女儿的心思,徐卓不来才奇怪。
徐卓自觉的背起了地上一个由草绳编制的背篓,里面已经放了些药材。
跟在俩人后面默默的学习着怎样识别药材,因为,老村长每采一株药材。
就说明了它具有怎样的特性,有什么要注意的,与它相似的有哪些。
“这是伤寒草,这是山白菊,梓白皮它的梓木梓叶梓实都有药效……”
“正午快到了,徐卓跟我一起去捉鱼,当午饭。”
将半娄药材放在地上随即应了一声,杭云则将一处突起的树根打扫干净,坐了下去,嘴里吃着不怎么顶饿的野果。
徐卓跟着老村长一路小跑,到一处山谷之中。
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只见老村长手急眼快冲进刚刚过小腿的小溪里。
双手一抓,一条肥硕的鱼被提到半空中。
不久,俩人各提着刨解好的俩三条鱼,来到杭云休息的地方,她已经升起来火,就等着鱼的到来。
只不过,但他们靠近时,杭云说到:“这些鱼都是我爹抓的吧。”
还没等那可伶的读书人黑下脸。
又伴着笑声说到:“放心,第一次抓鱼,我也一样空手而归。”
她爹补充道:“是那一连七天都没抓到,以后就没让她抓鱼了。”
这时轮到读书人哈哈大笑起来。
杭云脸上挂不住,急忙拿着刀便向小溪走去,空中还留下她的声音,“你们先吃着,等我去抓好几条鱼让你们开开眼。”
等到少女一身湿透的走来,手里空空如也。
默默接着老爹递过来的鱼慢慢啃了起来。
由于还要采药,俩人找找吃完午饭,便到一旁窃窃私语。
“村长,能否教我武功。”
“抬起头。”
“先把基础功练好,再学拳”
到了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快点快点,再晚就看不到了”
“你不是每天都看了吗?”
“这不还有一个人没看过吗?”
徐卓疑惑不解的问:“看什么?”
杭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山腰,一块突出平坦岩石,与这座山显得格格不入。
却成了采药农带着满满收获,每天回家时必看那一番风景的落脚点。
远处,一轮落日,刚好接触到了地平线,天上的月亮已经开始若隐若现,繁星已经开始显现,紫霞刚好在为其装扮,粉饰,远归的飞鸟也为它增加一份活力和属于早出晚归的安然之意。
一阵风袭来,吹走忙碌一天的疲惫。
徐卓看着这一切,一天的疲惫也被吹走,放开了所有的心神。
在他的脑海里,一个沉睡已久的灵魂苏醒了。
突然,徐卓双手抱头,大叫起来,惊到了一旁也放开了心神的俩人。
三息过后苏明取代了徐卓,缓缓地到了下去。
今天的月色很美,一切繁星再怎么明亮也只是衬托。
月光尤如银线般,照在大地上,仿佛将一切编制起来。
早已化为废墟的凡青城里,一豪华客栈外周围有数百具无人管的腐尸,客栈下还有,一座疯鬼宗早已舍弃的密室里,一个形状像碗的脚盆在这月圆之夜,消失。
山脚下的一座小村子,苏明躺在床上,识海里那个像脚盆一样的碗,不停的吸收着来自月亮纤细的月光,等到月光消失。
那脚盆开始释放吸收而来的月光,如同针线一般,将苏明的灵魂修修补补。
最后全部融入其灵魂。
苏明并没有睁开双眼,脚盆也在重复着它吸收月光,而后修补苏明的灵魂。
四周一片死寂,如同没有任何光源,碎裂成一块一块的,直到有一天,这残缺的死寂开始被外界修补,然后唤醒。
碎裂的大地开始重组,苏明眼中逐渐由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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