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找到哥哥的原因吧,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很多年前。
二十三年前。
五岁的我和和家人一起参加聚会,说好听聚会,无非就是朋友之间的相处罢了。
也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遇到了他。
我的哥哥穆少翀,不,是陆宇飞,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哥哥没来以前他是姓陆的。
“涵儿,这个是你陆伯伯”
“陆伯伯好”
我看着他身旁站着的,男孩,我一下子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会有人长的这么好看吗?
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神,像是大海一般深邃、迷人,长长的睫毛,像是风中的蝴蝶。
我好奇他是谁,拉着爸爸问“爸爸,他是谁啊?”
“他是陆宇飞,你陆伯伯的儿子”
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哪来的勇气,跑到他跟前说“你好,我是穆之涵,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他看看我没有做声,也是被陆伯伯推了一下后才选择张口“我叫陆宇飞”。
我当初可不管这些,只记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忘了,原来他说过他叫陆宇飞,是我忘了。
我叫他穆少翀,叫他哥哥,却忘了他原来还叫陆宇飞。
“哥哥,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
又没有做声,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来了一句,“你看了我半天,就为了跟我说要不要做朋友?”
不然呢?
“那我该问什么?”
“……当我没问”
“那要不要做朋友啊?”
“可以”
我听到他说,可以做朋友,我像吃了蜜糖一样开心,可是我也不会想到,一别之后,再见他是几年后。
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多说话的,给他留个好印象。
后来再见到他,是我几岁来着?
十一岁,是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儿!
我的人生可谓是,像极了一步棋,步步险招,不是说我生活艰难,步步惊心。
是我太皮实,一天天的不是摔,就是伤。
特别小的时候,我妈妈当初为了逗我,送我一个小木马,我的邻居家的小孩眼红,居然给我扔火堆里了。当初的我对火都没什么具体概念,你想一下我多小。
我这一着急,给跑进去了,怎么说呢?至今都忘不了,引火焚身的感觉,双腿刷的一下就着了,对,着了。
得亏当初衣服穿的多,也不知道是人性本质的还是什么,我当初二话不说,在地上滚了一圈,一边滚一边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爸爸妈妈,我不想死”
听到我的哭喊,他们风一般的跑来了。
“涵儿,快点儿,在地上滚,把火灭了”说罢,还不忘把我身上的火,拍灭了。
火是灭了,我爸妈的火起来了,我爸抱着我,回来家里,“这一次就当买个教训,这就叫“火”,烧人可疼了,记住了吗?”
这我能忘,?不不,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怎么形容呢?没有那种钻心的痛,那一瞬间,百感交集,痛,灼热感,辣,反正就是难受。
“你别说了,她不是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吗?这次当上了一课”
得,差点儿忘了,我爸还好说话,我妈……“妈妈,我错了”
“错了?等哪天你好了,在收拾你,先泡脚”
泡脚?
我妈端了一盆水,准确来说是凉水,她要我泡,泡就泡呗。
不然说我蠢呢?
我还以为很舒服呢?
我现在被烫了,能舒服?
脚一伸进去,“妈呀,疼死了”
刚想伸出来,被我妈给按进去了,“疼吗?疼就对了,下次在不长记性,我不介意在来一遍,如果还是不行,让你泡一下一百度的开水,非得把你的脚泡成猪蹄一样,你才能省心。”
一百度?开水?
开水我知道啊,一百度,很恐怖吗?
开水烫我倒是知道,因为妈妈给我的水,是放凉后才给我。
听我妈妈这样讲,莫不是很恐怖?
我看了一眼爸爸,爸爸别过了头,嗯?爸爸,你不管我吗?
“看你爸有什么用?是不是不理解啊?你刚才进火堆里了吧?那个温度就是开水一百度的温度”
……
不敢了,不敢了,就那个温度,我不得……熟了?对,熟了。
呜呜呜呜π_π,妈妈,我不敢了。
“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要是说不知道,我不介意把你再扔一遍”
再扔一遍?
妈妈……你,算了吧,是我错了。
别问为什么他们这般爱护我,是我没有让他们省心过。
据他们所诉,因为妈妈怀孕时,俩人打过一架,所以我刚出生时,浑身是血,把他们吓了一跳。
他们形容当初的我,说我怎么来着,对,从母体出来时就流血不止,把医生护士吓坏了,赶紧救治我。
当我被止血时,他们才发现最致命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在母体受了太多伤,营养跟不上。导致我一生下来,整个太阳穴附近的骨头凹陷进去了,连医生都说“这不行啊,得好好治一治,不然怕小孩撑不过去。”
我爸妈想法设法,真的是什么对我有用,就买什么,医生说刚出生的孩子进不了食,直接输的液。
对,你没看错,输的液,还是在脚上。
医生说我头骨凹陷进去了,是因为缺乏钙,我爸真的二话不说就买了补钙的,虽说有点儿小贵,但是真的有用,喝了几副药,慢慢的,恢复过来了。
他们使劲儿的保护我,我就使劲儿的折腾,倒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挺烦的。我虽说是小孩吧,但也不是一个残废啊?怎么这么小心?再说没事儿了吧?
所以,小时候的我被打,是有原因的。
你瞧瞧,我干了啥。
那时候二十几年前,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我又是在农村长大的,每一次妈妈洗衣服都会在院里被几大盆水,说是为了让太阳晒晒,水就热了。
而我,只要看到水就像是鱼儿,像一条缺水了鱼儿,“扑通”一声,跳进去了。
我妈能不打我吗?
刚换洗的衣服,不出半响就湿了,能不气吗?能不打我吗?
“穆之涵,你给我站那儿,别动,再跳进去,我打断你的腿”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想往水里跳。
后来了解了一点儿,是我们学校,隔段时间会有那种贩卖书籍的活动。我冲着便宜,买了一些,心理学的,关于美学的,关于健康类的。
心理学上有讲过,有些跳河跳海,或者是跳楼的人,并非一心求死。
跳河跳海的人大多数被现实逼得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所以他们渴求的是能包容自己的地方,是娘胎。
因为我们没出生前确实是在羊水里生活,羊水?是了,有的时候我跳进水盆里,放我闭着眼闭嘴时,在水里真的觉得回到了娘胎里。
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我长大后,着实有些后怕,我怕哪一天在水里忘记关闭眼鼻嘴,真的,我这条命就搭上了。
跳楼的人,书上说了,大多数人是为了给自己讨厌的人添堵,他们更多的是为了报复,为了让他们讨厌的人一辈子陷入害死过人命的骂名。
不过,他们欠缺了一点儿儿思考,光顾着报复了,怎么不想想家人如何生活?
家人把他们养大,不是为了给别人欺负,更不是为了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有些人性格拧巴,受了委屈,被欺负了,死活不愿意跟家人说,就愿意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撑着。真的有一天崩溃了,选择用生命,让别人心堵。
可他们就堵一会儿,能欺负人的人,你能指望他们痛苦一辈子?稍微有点儿良心的还会伤心一下,没心肝的那种可能会想“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害死的”……
这样的人还不少,而且你能让一个杀人凶手认罪吗?我可不敢想,世界这么大,鱼龙混杂的社会更是包容了不少的罪。
对了,我妈是学金融理财类的,所以性格直,我爸学的是文学艺术类,所以性格有点儿弱弱的。可这样的两个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们二人被绑在一起,明明两个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我爸说的好听学文学艺术的,可打起人来决不含糊。
打我时我就知道了!
那天我放学走的早,途径一条小路,有几个同学叫住了我,让我和他们一起玩。
可是我着急回家,没答应,她们就说“涵儿,你要是不玩可以,那你能帮我们看看背包吗?别人我们不放心”
我刚想拒绝,看着她们看着我楚楚可怜的眼神,快要说出去的话被打了回来,变成了“好吧,那你们快点儿,别玩的太久了”
“好”
我TM的真像个傻X,人家在玩,我蹲在路边给人家守着背包。
这本来也没啥,突然间,人有三急嘛,刚想动身,有个小伙伴眼尖看到我了“涵儿,你去哪儿?”
……
去哪儿?
“人有三急”
“我也去”
……
这什么跟什么呀,我要去卫生间,你们也……要去?
可是,这也没能上卫生间的卫生间啊,“我在找地方,别闹”
“就这儿不行吗?”
这脑子莫不是有啥问题?这大马路上,你让我上卫生间?这要是给人看到了,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
“别闹”
“哦~你怕被人看到啊,那我们去远一点儿的地方不行吗?”
也行!
行个屁,上卫生间也不安分,有个女生当着另一个同学的面儿说“啊呀,这要是没一起上卫生间,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白”
说的是哪儿,这还用猜吗?
……
我实在憋的不行了,“那个你们什么回去啊?”
“回去?这么早就回去,才不要呢”
“你们几个不回去,那我……回了?”
“涵儿~你不是说好帮我们看背包的吗?”
“……那我要是晚回家,被家人打怎么办?”
“自求多福”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同学?
不管了,回家了,管你怎么样呢!
可是我会是那么容易就泄气的气球吗?不会,“敏敏,你不会忘了,前几天这条路上发生过什么事儿吧?”
看着她脸青一阵红一阵,我就知道她上心了,她绝对不敢再玩了,请原谅我用这样的方法,毕竟我也不算什么好人啊。
前几天就是在这条路上,我和敏敏,还有几个同学要去隔壁零食店买吃的。不得不说,那时候的零食不仅便宜,还很好吃,扯远了。发生了什么呢?
就是我们亲眼看到有一个男的带着自己的外甥女骑摩托车,然后摔了,这说白了就是一车祸现场。可是吓人的事是那男的起身一直在吐血,给我们吓得够呛,然后走了,就……走了!
说实话话正常人看到不也是胆战心惊吗?何况我们都是不到十几岁的小学生。
然后我成功的吓住了她,看到她起身了,其他人也跟着起身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做就对了。
你猜,现在几点了?
很晚了,我就知道我回家就是被打,但我也不能不回家。不求他们下手轻,但求给个活路,别打的太狠,我怕破了相!
回到家后,咦,怎么就我妈在?我爸呢?
“妈,爸爸呢?”
“他找你去了,你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
我爸会打我吗?
别说,看到我爸怒气冲冲的脸,我就知道了,这顿打少不了,但我没想到我爸能这么狠!
拿着藤条给我好一顿抽,任凭我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看他这架势如果不把我打的半死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哎~,早知道我就不会帮人看背包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的,我只知道他停下来,我也只剩半口气了。
我妈不愿意了,跟着骂了他“姓穆的,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妇人之仁,棍棒底下出孝子知道吗?”
“就你这脾气,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学文学的?”
“教育孩子就教育孩子,别跟我扯什么风度,教养,她一句话也不说,晚回来就晚回来,怎么能不报平安呢?”
……厉害啊,来,爸爸你告诉,我拿什么报平安?写信吗?
我一个学生,连手机都没有,拿什么?
“爸,那你告诉我,你要我拿什么报平安?”
“……嗯?啊这,好像没有”
“爸爸,你刚才二话不说就给我一顿打,你有问过我吗?”
“贪玩就该打”
“爸爸,我……贪玩?你难道不知道我基本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别说体己,就连玩伴,你能找出几个来?”
“……那你说啊是为什么”
“放学路上,她们要玩,邀请我,我不愿意,她们就让我看背包,你满意了吗?”
“你不会拒绝吗?”
“我怎么拒绝?难不成再像以前一样,被人打一顿?”
是的,我从小朋友少,还要被人打,不管男女,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以前那是因为你体弱”
“是吗?是谁教的我,要我温柔,体贴?要我不要和人争执,被人打被人骂,不要和人起冲突?你俩不是还说了吗?如果我被人打了,你们会帮我我讨公道,讨了吗?”
“是我们的错……”
我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我知道在你们眼里人脉的重要性,可是我不是你们,我现在还不需要。就算要论,那也是以后的事儿。所以,从现在开始,从今天开始,那些敢霸凌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放心,有什么事儿,我自己担着。”
不为什么,为的是让自己顺心,我也知道他们也不容易,哪怕他们很讨厌一个人碍于面子,他们不能做什么。他们不敢做的,我来做,他们不敢得罪的,我来得罪。
毕竟他们是我他们,我是我,我父母善良,我可不善良。
我清楚我爸打我是为什么,这天下能有多太平?稍不注意,小孩就被人拐走了,他是急火攻心,我又不怪他。
而且我清楚我爸妈是过的太憋屈了,明明满腹经纶,却无用武之地,我知道他为了自己的公司付出了太多。
我知道他每天去应酬,我知道他每天要喝很多酒,起初我怪过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后来明白爸爸喝的不是酒而是“人脉”。
这边刚安抚好他们,又吵起来了,哦,不是因为我,嗯?不是因为我?
“你说说现在的媒人可真厉害,黑的都能说白的,说什么,嫁给姓穆的有多好多好,说你没有母亲我就少了婆媳斗争。结果呢?他怎么没说你们这一家子都那么的……”
那么的……似豺狼虎豹,请原谅我用这种称谓,毕竟就能干出丧心病狂的事儿来说,再无旁人了。
我问清楚妈妈说这话的意图,天天照顾老公、孩子、公公,还要整天被妯娌挤兑,谁能开心。
最绝的是我伯母,好歹我妈明面上得叫她嫂子,结果呢?有一次东西没了,忽悠我,说“涵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你妈妈又没有进过我们家的库房?”
……
伯母,我是看起来有点儿傻?是低估了我的智商,还是高估了自己呢。
我说了句“没有啊”,直接跑回去了,跟妈妈说了,“妈妈,刚才伯母叫我过去问话了,问你没有进过库房”
“这又是啥东西没了,算到我头上了?这一家子,真不让人省心”
虽说我不是很喜欢——我的爷爷,因为他有的时候也算得上是捏头皮软硬的典范了,可是他好歹还能说上几句公道话“这东西没了,不去找,而是忽悠小辈,算什么?”
伯母落了个没脸,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气都撒到我妈身上。
一天天的跟个泼妇一样骂街说什么“你良心被狗吃了了,都我们家的东西”“自己每天吃的胖胖的,也不替家人多考虑考虑”……
不是,我真没见过比这还厉害的说瞎话不脸红的人了,我们一家子有几个胖的?
我可是出了名的瘦的跟个麻杆一样,倒不是饿的,就是吃不胖。
“你说说,我嫁给你图什么?天天被欺负,还要看你打自己亲闺女,还有我给你提建议,那也是为你着想,不管上不上市,那也是你和你朋友得事儿啊?我不过提个建议,你至于骂我吗?我好歹学金融出生的,即使学的不算是很好,那也不比那些半瓶水强?”
“我不想上市,是因为不想失了本心”
“本心?”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公司要叫荔枝影视传媒有限公司吗?”
“我怎么知道”
“拼音,LZ”
“……”
“loveZ”
欧哟,我还以为我爸不会说情话呢,这叫不会,连公司名字都取得这么爱意满满。
我妈叫张雨薇,loveZ,爱张。
我知道他在给我妈妈回应,因为我妈妈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问,问爸爸娶她是为什么?到底有没有爱意。
是有的,不然爸爸不会选择把自己和朋友合伙开的公司取名为“荔枝”,也许那时候就爱吧!
这就是以前的爱情,很纯粹,没有杂质!
还是以前好,结婚就是一辈子,哪怕素未蒙面,见到了彼此,那就是一辈子。
如果他不爱,为何会娶,左右也不过是两个人不会说话,缺少交流罢了。
怎么我挨了一顿打,还让他们更爱彼此了,哦,那这样挺好,不亏。
算了,困了,我要去睡觉了,看这床上那个小糯米团子,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是我弟弟啊,他叫穆少阳,很可爱,脸蛋肉肉的,耳朵大大的,这叫什么来着,哦,精灵耳。
“轰隆隆”
一个炸雷将我劈醒了,吓的,小糯米团子还在睡。
艾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突然想去卫生间了,这叫什么,这叫命好,得亏醒来了,要是我尚在熟睡中,那我……
算了,不想了,还是赶紧去吧,不知道怎的正在上卫生间的我就想到了一一副对联儿“前头蛟龙施甘露,後面凤凰下金蛋”
说实话这听起来还挺有趣的,写这个的也是人才啊!
不对劲儿啊,我爸妈平常睡觉都会紧闭房门啊?怎么今天敞开了?
要不,去看看,“没人?”
天啊,没人,我摸了摸床榻,发现冰冰凉凉,也就说他们今天没睡觉,还是说他们出去了?不应该啊,出去应该跟我和弟弟说啊。
我放不下心,就拉了一下门,门被锁住了,你想想我的处境就知道了,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吐血了。
外头一个一个雷劈着,里面除了弟弟和我别无他人,房门被锁着,叫不应门的感觉不好。
我只能哭,只能喊,奈何现在暴风雨太猛了,猛到把我的声音都淹没了。
最后哭的累了,就倚在窗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的太狠,一下子停了没适应过来,“哇”的一声我就吐了,真的,吐了血。
真的原来这就是书中形容的“喉咙一阵腥甜”啊,当我听到有,门锁被撬动的声响,也许回来了?
果真,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我撑不下去了,就栽倒了。
晕倒前,我看到了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也看到了他们微微启动的双唇,说什么呢?听得不是很清,因为我彻底晕倒了。
我醒来时发现我在医院,刚想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痛的不能张口,只能用手示意,我想问我为什么在医院里。
张不开口,“别动了,我和你爸昨天去外面有点儿事儿,怕小偷进去,就锁了门,哪能想到回去就看到晕倒的你还有那一摊血”
血?是了,我昨天确实吐了血,然后呢?
“我们昨天送你来了医院,医生说了,你昨天哭的太狠了,伤了声带,你以后记得哭笑时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就行了,还有就是呕吐时记得漱口……”
我感觉我丧失的不是嗓子,还是脑子,莫不是昨天那一道雷劈的太猛,把我脑子劈坏了?
不然怎么一觉醒来,开不了口了,哭笑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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