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疼了三天三夜才死,现在他被埋进了土里,变成了骨头,我再也看不见他了。我娘说,以后我再想见他,就只能去梦里找他了。”
少年伸手去揉小义妁小小的椰子头,问她,“所以你治病救人,其实就是不想让人痛苦,对吗?”
小义妁抬起头郑重地说,“我想让他们都好好地活着,我不想看到他们疼,只想看到他们笑。”
少年仔细打量起小义妁来,说着些小义妁听不懂的话。
“都说相由心生,小妹妹你长的眉目如画,清新脱俗,这说明你有一颗极其干净纯洁的内心。”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把。”
“小哥哥,你要帮我医治阿伯和太奶吗?”
小义妁破涕为笑,一眼就喜欢上了同样眉目如画的小哥哥。
她不想再看见身边人疼的死去活来,吓得一家人都不敢睡觉。
她不想再看见人变成白花花的骨头,见他们只能去梦里。
如果小哥哥真的有办法,那她就太高兴了。
“不是我帮你治疗他们,而是我教你如何治疗包括他们在内的更多人。”
这句话有点绕,小义妁半天才消化,之后就高兴的跳起来了。
能治好更多人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少年当场拿出几本医书及一盒银针交给小义妁,让她照着书上的经络图和穴位仔细研究,并说等她把这几本书都学会了,以后就能救死扶伤,延续生命。
小义妁聪明伶俐,但识字不多,书上很多字她都不认识,少年就耐心地一个个讲给她听。
穴位和经络名称晦涩难懂,少年就让小义妁在他身上做实验,以便增强记忆。
小义妁家里有母亲,还有一个弟弟,每天最多只能跟少年学习半个时辰医术,之后采药回家。
转眼大半年过去,小义妁登堂入室,医术大为精进。
最后一天,少年说,“以你现在的医术,天下疑难杂症已经难不住你,我也该走了。”
“你要走?”
一百多个日夜的陪伴,小义妁方才觉醒,少年并不是本村人,具体从哪里来,她忘了问。
要去哪里,她也不知。
甚至连少年的名字她都还不知道。
她学的太认真,太投入,哪怕少年时刻陪伴左右,她也忘了他的存在。
少年就像一个秘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又要像一个秘一样神秘消失。
少年临风而立,极目远眺,目光深邃,笃定。
“你要去哪儿?”
“四海为家。”
少年的话小义妁又听不懂了。
她想让他留下,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多少个日夜,她在梦里梦到少年坐在她的身边,教她识文断字,教她行针断脉。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敢好好打量少年俊朗无暇的侧脸,感受少年沉稳有力的呼吸。
甚至几次在梦里,她失去少年的踪迹,急得哭醒过来,几天无法释怀。
现在,少年真的要走了,要消失在她眼前。
“我们,我们今后,还能再见面吗?”
挽留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少年挺拔的脊背毫无察觉地颤抖了一下,最终也没回头,只是淡然说道,“也许,三年后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会再见面。”
三年这两个字从此成了小义妁的心病,每每有人无意提及,她都会惊喜抬头,而后留下满世界的忧伤和怅然。
救人无数的同时,小义妁度日如年,唯有几本医书和银针上残留的少年的气息,成为夜幕降临之后她疗伤的灵丹妙药。
自从少年离开之后,小义妁知道自己生病了。
心病。
她不知道心药会不会在三年后如期而至。
……
“原来你跟林君是这样认识的,这就是所谓的两小无猜么?真是让人羡慕。”
武沉鱼竟然听的痴了,不过同时也心生疑惑。
“所以与我分别的千年之后,林君反而返老还童了?”
嬴阴嫚也听得如痴如醉,半支起身子问,“那后来呢,三年后,林君真回来了吗?”
……
三年后河东大疫,美丽的人间成了炼狱。
长大成人的义妁日夜救治村民,累倒无数次又重新爬起,最终身染重疾,倒下了。
就在全村人都求生无望之时,少年踏着漫天的桃花翩然而至,抱起已经失去神志的义妁,架起锅灶开始熬制草药。
当村口的桃花开到荼靡,大疫退去,全村村民安然无恙。
义妁也在一个丹霞漫天的傍晚醒来。
当看清自己躺在少年怀中,当确定这不是梦,泪水夺眶而出,一把紧紧抱住少年,从此再也不想放开。
“一直未曾请教,小哥哥姓甚名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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