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
煊王跟皇帝兄弟二人就来到了皇太后的所在,慈宁宫中。
二人看似和好如初,勾肩搭背,脸上挂着的微笑之下,都压制着各自心中的不满,只是碍于情面,无法宣泄。
见到太后此时正端坐在地上许倩闲聊他还坐着正在把玩小物件的公主宝儿,看到二人,皇帝的怒意更胜了。
一看到他二人来,皇太后赶紧赐了座。
“今日是什么风,将你二人同时吹来呀,你们好久不同时来母后这里玩了。”
皇帝先搭腔:“都怪我素日忙于朝政,冷落了母亲,还得亏了大哥素日勤勉,时常进宫替我照顾母亲。”
“这倒是真,你大哥倒是时常往我这里跑,前几日身子不适也多亏了你大哥亲自去请尚太医来替我诊治。”
“怎么尚太医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了?还要亲王亲自去请了不成?区区一个太医,怎的还敢不遵太后懿旨不成”皇帝略带些不满的口吻。
“皇帝想哪去了,前几日我身子不适,正巧这几日尚太医身子也有些乏累,你是知道的尚太医向来脾气古怪,若非她自愿,她是不受他人强迫的,倒是你大哥亲自去哄着她,她这才肯来的。”
“她好大的胆子,难道是以为我宫里没人了,只当她一个人能当太医不成,来人,去给我把尚太医拉过来问责。”
“慢着,你们下去”
“皇帝你是否忘记了,尚太医跟母亲同岁,现如今已然为我们皇宫尽心尽力伺候了数十年,想当年母后难产,众太医都束手无策,皆害怕出事怕担责任无人敢上前,还是她只身一人妙手回春救了我们母子二人,当下你父皇喜出望外便封了她太医之首的官,她拒绝了你父皇,只跟你父皇讨了一个恩旨,那便是若非她自愿,旁人不得强迫她就诊,自此以后才有了尚太医现如今的作为,今日皇帝又为了那这事儿问责,岂不是要问责你先世的父皇。”
“皇儿不敢”
“儿啊,如今你虽贵为皇帝,你可知她对你恩同再造,她可不仅仅救了你一命啊。”
“母后此话怎讲?”
“你可还记得莲妃?”
“母后为何提及此人?”
“适时你正值三岁寿辰,你父皇跟我都忙着寿宴之事,全然无暇顾及你跟大哥,莲妃知道你最受先皇喜爱,趁着宫里忙乱,又知你素日跟她亲昵,便哄骗你服下一块有毒的八珍糕,事后你果真昏死过去,气息微弱,脉搏全无,吓得一众太医都跪地不敢回话,直至寿宴都未曾醒来。
那日寿辰,先皇宴请四海上宾,都是各国的王公大臣,倘若此时悉知你已然出了如此大事,让众人如何看你父皇,使你父皇颜面何存。
战祸之事一触即发,母后本想将这消息先行拦下,以免朝局不稳,可莲妃早就料到我的想法,她故意跑到席上大肆放话,只说你中毒不治身亡。当时你父皇为了稳定人心也不敢轻易离席,只是唤你叔父去后宫确认此事,你叔父向来聪敏,一进后宫不管其他,径直先去请了尚太医,随后二人一同前来看望你,说来也是神奇,尚太医一来也不问你病症,直接扶你起身服药,一剂药后片刻你便醒来了,随后带着你去宴席,谣言不攻自破,自此以后,先皇为了你的安危便立你为太子,将莲妃打入冷宫。”
“母后此事为何未曾听人提起?”
“因莲妃身份特殊,故你父皇吩咐不允任何人提起。”
“莲妃有何特殊身份?”
“这事儿我也不尽悉知,你只要知道尚太医对你恩同再造,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可轻易责罚于她。”
“儿臣谨遵母后旨意。”
“好了好了,今日是你们齐聚的好日子,怎么尽说些当年不开心的事情。”
“母后,儿臣听说煊王对尚太医有意,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皇帝是想问我是否同意年长煊王数十岁的尚太医嫁给煊王吧,你别看尚太医同母后同岁,但她样貌却跟刚入宫的时候一样,还如十六七的女孩一般,虽说住在深宫多年,但她本性仍旧纯良,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精通医术,如此佳人给你大哥配成嫡福晋岂不美哉。”
“既然母后同意,就剩大哥表态了。”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煊王,煊王瞥了一眼许倩,迅速收回,笑着看向皇太后说道:“如若母后允了,儿臣全听母后安排。”
“既然你二人心意相投,那母后择日便唤尚太医前来商议此事。”
此时坐在一旁的许倩面上有些失落,但为了不让众人发现,只说自己身子有些乏了,想先回宫休息。
皇太后也顺着她的意思,只是皇帝有些许不快,便问许倩到底哪里不舒服,不如借此机会传唤尚太医前来诊治,二来能给大哥多一次相处的机会。
“来人去请尚太医,说许贵妃身子有恙,请她速来慈宁宫”皇帝转头对身后的李公公吩咐道。
“嗻”
李公公领了旨意迅速退下去。
许倩尴尬地端坐在座位上,端着身旁的一盏茶抿了一口。
皇太后看出来二人气氛不对,赶忙答话:“许贵妃近几日时常在我这坐一会儿便喊着乏累,是该好好的看上一诊了,莫要落上什么病根儿才是。”
说话间,尚太医携着随身的小药童便踱着步而来。
“尚太医你来得正是及时,快来给许贵妃看上一诊。”
尚太医走上近前,先是跟许倩对了一眼,又让许倩伸出左手,少阴心脉搏动明显,又让许倩伸出右手,片刻,对着皇太后说:“恭喜太后,又添皇孙一位。”
“你说是许贵妃怀孕了?”皇帝大惊。
“是的陛下”
“那你从何得知是个皇子?”
“回禀陛下,喜脉是滑脉,若怀男孩是沉脉,若怀女孩儿是浮脉,许贵妃是沉脉,且经脉象来看许贵妃怀孕已经有一月余。”
此时许倩大吃一惊,怀孕本是好事,但她爱的那人并不是皇帝,自从诞下宝儿姐弟,为了不给皇帝怀孕她一直有在吃避子的方子,不知今日怎的诊出怀孕的脉象。
“爱妃,你真真是我的好爱妃,既然是怀孕这种大事为何不告诉我,还日日到母后这里请安,也不知道珍惜着自己的身子。”
“是啊,你这丫头孝顺我是知道的,这样吧,今日起你也不用再给母后日日请安,你只顾着养好自己的身子,旁的你交由旁人吧,我这皇孙才是最重要的”皇太后笑得眼角都眯成了缝儿。
皇帝趁着这绝佳的好机会,还不忘撮合自己的大哥跟尚太医。
“尚太医,不知可有心上之人。”
“不曾”
“那尚太医看煊王如何”
“不好”尚太医看了一眼煊王,夺口而出,完全不顾及煊王的颜面。
煊王早就猜到她要如此不留情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可此时尚太医的小药童搭腔了“可是主人您已经跟煊王睡到一处了,怎么还说不好呢?”
“什么,睡到一处了?”皇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尚太医,等着她如何答复。
“不是皇帝您心中想的那样,我们那晚睡到一处不假,但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皇帝又带着看笑话的表情望向煊王,煊王看着众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实在是好笑,也不解释,反而和稀泥地说:“怎么没发生,你不是拉着我睡了一宿,我可是被你了衣裳的,这事儿我母后也撞见了,母后你说是吧。”
皇太后看了一眼煊王,赶忙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母后真的有此事”皇帝掉转头望向皇太后。
太后单手摸了摸太阳穴,不停地揉,也不作答。
皇帝已经猜到确有其事了“既然如此,那我便成人之好,给煊王跟尚太医许个煤,择一良日安排婚事吧。”
尚太医眼看这误会算是解不开了,赶紧拉着煊王“你倒是给皇帝解释解释啊,不然我们俩真要成婚了。”
“为何要解释,再说了解释什么?我说的句句属实。”
“我知道你句句属实,我的意思是,不对,你哪里句句属实了?你明明就胡说。”
“好了好了,你们俩也休要再解释了,既然已经成其好事,就不要再推托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出事儿了”此时一位宫人从殿外跑进来,吵吵嚷嚷的说。
随后他附到皇帝耳畔窃窃私语了一番,皇帝龙颜大怒,起身告辞了太后便要走。
太后看他急色匆匆想必又有重要的国事要处理,便也不久留,任他去了。
煊王看天色也不早了也起身告辞,尚太医随即也行了礼紧跟煊王,本想追上他劝他一劝,好让皇帝撤回自己的旨意。
太后哪里知道是这缘由,她还只当是尚太医要跟煊王商量着良辰吉日呢。
此刻的慈宁宫只剩皇太后跟许倩二人,二人闲谈了一会儿便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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