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第二天,我计算着日子,这是第十日,师父还是没来接我,当时明明说的是几日,在这里住的也不舒心,就决定收拾行李,自己回去。来的时候东西就没带多少,回去也是一样,我很快的收拾完,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告知小师叔,就准备“回家”。
开门时与小师叔正巧碰上,小师叔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我把包袱一亮,说道:“找师父去。”
“可是昨日的话让你不满了?”
“不是,不是。师父说几日便来接我,现已过十日,师父说话不算话,那就我自己回去吧。”
小师叔没听我的理由,就把我拉回房间,说道:“你如今受伤,就先养好再回去。”
养伤……不会是害怕师父责怪他吧,想到这里,我忙说:“你放心,师父知我行事莽撞,平日里受伤也多,不碍事的。”
“你如此贸然回去,岂不让师兄担心?”
小师叔说的也在理,我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回去,师父一定会认为我又闯了什么祸。我只能放下包袱再寻找机会吧。过后小师叔又找了司如师姐陪我,说是陪,实则是看着我,怕我再偷偷回去。
又过了两日,师姐见我没有偷跑的迹象,也安安稳稳同之前一样,就放松了对我的看管。可是逃跑这个想法一旦有了就很难消失,我更加想念我的卧房,至少不会有现在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天,夜深,灯暗,风吹的有些急躁,正是逃跑的好时机。我从箱子里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报复我,爬过师姐卧房的窗前,翻过院墙,我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开心倒不是至于,就是为即将回家感到激动。也不知道我养的小野菊开没开花,院子梧桐树叶是不是落满了一地还有,师父是不是安好,这一切的问题都等待着我回去解答。
脚底生风,飞奔了一个多时辰,绕过半座山头才回到“我的”院子。院子里没有点灯,只能靠着月光看,一切都跟我走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我也就走了半个月左右,时间不是很长。院子里的小野菊还是含苞的模样,不知道是还没开还是天黑后又闭合了,梧桐树的落叶倒是清扫的干净。转到院内,黑黢黢的有些凄凉感,只有师父的卧房里又点点的亮光。
我趴在师父的窗边,房内摆置如旧,书案上的灯要灭又不灭的样子,来回的跳动。有人进院子,以师父的修为定会发现,却迟迟没出来查看,会不会?有种不好的念头涌上来。
翻过窗子,蹑手蹑脚走到他的窗边,床幔也没有放下,可见是无意中睡着的。我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只是睡的太死。
“回来了。”我刚要转身回房间,就听见师父轻声问道。
“嗯。”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我偷跑回来这事呢。
“过来。”听闻只能转身回去,半跪在床边。“不是说好等我去接你吗?”师父侧过身,与我四目相对,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能感觉出他很疲惫。
我借着这个由头装作自己委屈的样子,说道:“师父说好几日就来接我的,弟子等了多日都不见师父。我以为师父不要我了。”说着说着,w我竟然哭了出来,心里暗暗的佩服自己的演技。
师父没有接话,还是静静的看着我。他拉过我的手臂,还能看见缠着的白布。“受伤了?”
这一问我哭的更厉害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嗯……嗯,我,我都受伤了,师父还,还不接我。”
这次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我埋进他的胸前。他的身体是冷的,能感觉到胸口的起伏,就这样,我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这样的安心真的令人沉迷。
见我许久未动,师父便让我回卧房休息,谁知我的腿麻了,动都动不了,这等尴尬的事,叫我怎么开得了口啊。再面对师父的呼叫,我就装作已经睡着。果真装睡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头上的月季花散发出浓烈的香味,我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美滋滋的。可是,我是怎么回房的?只能隐约记得师父抱着我,外面的风很大,我缩进师父的怀里不愿出来,又隐约看见师父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的伤口发呆。
反正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终归是我又回到了我的世界,再也不用在小师叔那里受委屈了。我伸伸懒腰走出房门,看见院子里的小野菊大片大片的开着,师父站在中间洒水,一瓢水洒出在太阳下能看见久违的彩虹,我傻笑的盯着,师父也转过身看着我,就那么一刻,觉得这样的生活一直过下去,很幸福。
“司栖,过来。”我蹦着欢快的步子过去,师父伸手接我,提醒说:“小心点,别被绊倒了。”
我抱着师父的一根胳膊,傻笑着说:“有师父在,不会有事的。”
他还是小心的拂过我的伤口,眉头上出现一层阴郁,我说着没事,就当是对自己的一个教训,或者说,也是一种结束。是我对小师叔喜欢的结束。
回到我们的院子后,我的心情就没有一刻是不愉悦的,师父的身体看上去也没有大碍,就借着未去接我向我赔罪的理由带我下山,山下的石门镇甚是热闹,每逢五便有集市,今日恰好二十五,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我大约是没见识过这个场面,对集市上的一切都很好奇。
集市的街道两侧是商铺,每家铺面的门头都装饰的格外精美,我放眼望去,多的我看不过来,师父也不恼,放慢脚步同我一起。我也会问很多的问题。
为什么叫石门镇。
凌雾峰在山下修建一石门,作为进山的唯一道路。这个镇依着凌雾峰脚下建起,便就叫了石门镇。
这家店是做什么的。
这叫典当店铺,拿你最珍贵最值钱的东西,他们会换成钱给你。
山下这般有趣,为何不许我们下山呢。
如果都似你这般贪恋红尘,又怎会安心修行呢。
谁说我贪恋红尘了,我只是没加过,好奇而已。
我曾带你下过山。
啊?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为什么?
师父没有再回答我,我依旧好奇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我是羡慕的,我羡慕山下的女子可以穿着花色多样的裙子逛街,在首饰摊前挑选着心仪的首饰,而我永远都是那件不变的白衣和鸡血藤做的发簪,我直勾勾的看着那群女子,师父以为我想要一支簪子,让我待在原地等他。
这时身边一位老人问道:“姑娘,算一卦吧。”我转过头才看见身边的摊子,一张矮桌子上面铺一层红布,上面放着一沓纸和一只笔,身后放着算命幡,老人打扮与常人无异。
我心想我一个修行的,我自己都要学着算,又何苦用得着你去给我算,我打趣道:“不准不要钱吗?”
老人大笑两声后,说道:“不准不要钱。”
我说了句那你算吧就坐在摊子前,我就不信那个邪,他能给我算准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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