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不明就里,心下盘算着,第一个小金龙,让我拥有好运气。
想及此处,他撇了撇嘴,我这还叫好运气?!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直是衰运缠身啊。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拥有大气运的人,也注定是命运多舛之人,若无好运气护身,很难存活于世。
政信的屡屡失手、金山卫有如此海量且高品质的黑火药原料、龙虎山偶遇张天师、给士兵实弹教学而居然没有炸到分毫、乃至之前从火场逃出来的滚动方向都是准确无误。
总之一切凭借运气的事情,朱梓都是完胜,只是他没察觉而矣。
而第二个小金龙,他做出了这么一个判断。
它让我拥有了清晰可查的记忆。
那个时代的所学所知所见,于这个时代都是降维打击。
这个时代的恐怖记忆力,是我少犯错,做出正确判断的外挂。
想想一个过目不忘,还能方便调取记忆,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他此刻非常期待和好奇,如果第三条小金龙觉醒,自己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朱梓开始搜索自己在那个时空中关于这个时期的历史知识,他很庆幸自己作为一个日本史学研究生,对于历史涉猎之丰富,看过大量史料,尤其倭寇之类的资料,当时都忘得七七八八了,而如今却可以清晰可查,简直就是学霸利器。
戚继光的《练兵实纪》和《纪效新书》当初只是随便看看,其上的内容如同刻入脑中一般。
一篇关于洪武年间倭寇之患的论文,其中详细列举了来犯的时间点和登陆点。
甚至于咬牙看过的《毛选》,还有早就还给老师的化学方程式……
都被朱梓如获至宝地翻查着,时不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让窗外的护卫们不知所措,难道自家王爷经此一役神志有些错乱了。
…………
城外,乍浦所的五千多人远远看到金山卫残破的东城墙,都面露骇然。
这是何等的惨烈。
三个时辰前,陈指挥使传令说,之前金山卫送来的消息有诈,金山卫是真的受袭,而不是实战演练,乍浦卫火速驰援。
昨日那惊天动地的动静,卫所兵早就满肚子狐疑了。
两地不远,卫所兵彼此沾亲带故,而且四野八乡的坚壁清野,住在乡下的亲人也往往入城避难去了。
听闻金山卫有难,个个气血上涌,火速集合完毕,急行军赶往金山卫。
路上心一直提着,在看到城墙已破的惨状后,脊背汗毛都立起来了。
“完了,我父母兄弟还住在金山卫。”
“啊,完了完了,老婆孩子前一阵刚被迁入城,秀儿,虎子。”一个汉子眼睛赤红,充满了绝望。
“我操你老母的倭狗!”
士卒们群情激动,行进的步伐由快走,变成了小跑。
五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奔袭过来。
骑在马上的陈国栋也是佯装一脸肃然,高举马鞭大呼道:“儿郎们,我们加快速度。”
然后挥动马鞭,一马当先快速疾驰。
身后的李权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表情,然后也是高呼道:“各千户准备应战,控制好队形,给倭寇致命一击。”
也是快马而上,一副悍不畏死之姿。
队伍越来越近,景象更加骇然,满地的深坑,碎尸碎肉,城墙上没有一个士兵,城门洞开,吊桥铺在护城河上。
士卒们心都沉到底了,这是真的完了,城破家亡了。
陈国栋努力控制表情,以免暴露自己的内心。
他第一个快马来到城下,抽出腰刀一勒马缰,骏马直立而起,银盔亮甲,火红的披风随风摆动,煞是威风。
陈国栋挥刀高呼道:“儿郎们随我杀入城内,为我大明人报仇。”
后面士卒内心澎湃,我家大人真是勇往直前,悍不畏死,我等当死战不退,为国为家人报仇。
全军呐喊,蜂拥入城。
一入城都傻眼了,满城的老百姓都惊慌错愕蒙圈地看着同样蒙圈的明军。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时间仿佛定格。
陈国栋也是勒住战马,后续涌入的士兵也都呆立当场。
其中一个士兵认出了城内的家人,“哐当”兵器掉地,跑了出来。“秀儿,虎子!”
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爸爸,你们怎么才来啊。”
“当家的……呜呜呜呜。”
接着就是更多人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兄弟,画风一下突变,从肃杀变成了劫后余生。
陈国栋和李权互视,已经惊得大脑都要宕机了。
陈国栋猛地想起来什么,看向自己那个亲卫,大吼道:“怎么回事?”
亲卫赶紧驱马赶过来道:“大人,什么怎么回事?”
陈国栋脑袋突然闪了一下,但是他仍然难以置信:“海边的五千死尸,城外成堆的死尸呢,是倭寇的?”
亲卫点了点头道:“是的,大人,千真万确。”
陈国栋如同五雷轰顶,在马上晃了晃,而一旁的李权则直接坠马。
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见一队锦衣卫过来。
队伍中还有方鸣谦,还有一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年轻贵公子。
陈国栋强装镇定道:“方大人,乍浦来迟了,还请见谅。”
“陈大人,何故来得如此之晚?”
“喔,我收到金山卫来信,说要实战演练,让我们不要认为有敌来袭。”
“哦,那你上次回复说,待你收拢四下坚壁清野的卫所兵后就来援,又当如何解释?”
“这……”陈国栋语塞,本就是谎言,在与当事人对峙的情况下,如何能自圆其说。
却见那个漂亮的贵公子,挥了挥手。
锦衣卫们就把陈国栋团团包围,李权在一旁大呼道:“你们要干嘛,善杀大将么,你们可有诏书?”
陈国栋也大呼:“亲兵护卫,亲兵护卫。”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中,亲兵,乍浦兵都纷纷拔出钢刀,不知所措地准备迎敌。
只见那个贵公子朗声道。
“我乃潭王朱梓,尔等岂敢造次。”
乍浦所众将士闻声看了过来,皆是困惑之色,但是手中钢刀却未落下。
“我乃潭王朱梓,尔等岂敢造次。”朱梓再说了一遍,气势尽显王霸之气。
不少士卒已经悄悄的收刀入鞘。
“我乃潭王朱梓,尔等岂敢造次。”朱梓又说了第三遍,杀意四起。
又有不少士卒把刀收了起来。
“啪”一个大嘴巴打在一个还未收刀的士卒脸上,那个士卒一面懵逼看向抽自己的人,怯懦的喊道:“爹,你这是干嘛?”
那个老汉怒斥道:“那个是潭王殿下,要不是殿下使用那神物,我们都死定了,还不收起刀,给殿下磕头赔罪。”
此话一出,除了陈国栋的贴身亲卫,都收起了刀,看向潭王,又看向自家指挥使大人。
“陈国栋,你还不束手就擒?”朱梓冷冷地直视着对方。
陈国栋此时已经是汗水湿透了后背,扬天长啸道:“罢了,罢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退敌的,但是我也不是你们砧板上的肉。”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挥刀抹了脖子,一旁的李权见状重重叹了口气,想到锦衣卫和身后那位贵人的手段,怎么都是死,要么好死,要么受尽折磨而死。
以极快的速度,也拿刀抹了脖子。
前来阻拦的锦衣卫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看着倒地,口吐鲜血的二人。
那些一直未收刀的亲卫皆傻了眼,纷纷把刀扔到地上,束手就擒。
方鸣谦和崔忠又都小心谨慎地瞥了一眼潭王殿下,心下都是一个念头。
“仅凭四句话就逼得士卒缴械,逼得叛将引颈就戮,好像除了当今圣上,也没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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