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把铁青哥打晕了,小弟连叫两声都没反应。
项松阳朝前迈出一步,瞧一眼铁青哥,回首冷视两个小弟。
暴雨很快淋湿他的衣服。
他的右腿向后弯曲,停滞半秒过后,猛地狠出去,将昏迷的铁青哥踢飞,直撞到八米开外的树干,才“噗通”的一声掉在草坪里。
补上这么一脚,铁青哥完全不省人事了。
项松阳双手负在身后,继续与两个持刀男人对峙。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所有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天门和秦司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妈的!”两个小混混大吼一声,举起小刀突刺。
项松阳不躲不避,驰步上前,似要以身挡刀。
他的动作格外轻盈,双脚没有踩在青石板上,而是在流淌的雨水上滑行,转眼就逼近二人,以极快的速度,挑起右腿对准一人脑袋踢下去,又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踢向另一人胸膛。
脑袋受击的小混混当即被掀翻,一声闷响,死尸一般躺在雨水里抽搐。
另一人更惨,还没看清少年动作,胸膛如遭受铁锤撞击,肋骨断了三根,人也被踢飞出去。两秒钟后,撕裂的痛感才从胸口传到大脑,痛得他无法呼吸。
窝草,真乃神人也!
秦司看向项松阳的眼神由鄙夷变得崇拜。
张天门悬着的心放下:少年时代的噩梦,被少年猝不及防地击碎了。
他不曾注意到,自己系在脖子上的东西,在微微发烫。
其他同学亦然,不知是谁带头,纷纷为新同学的壮举鼓掌叫好。
欢呼声中,一辆黑色迈巴赫在路口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约莫四十岁,短发,面容俊朗,身材魁梧,一身西装显得英气逼人。
西装男走到项松阳身后,微微弯下腰,轻声问候道,“将军,我来迟了。”
“无碍!偶尔我也要活动下筋骨嘛!”项松阳的目光再度移向八米开外。
草坪里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铁青哥站起来了!
但不是以一个正常人姿势站起,更像是一具傀儡,在幕后主人的操作下,挺直双腿,垂下双手,费力地抬起脑袋。
近处的人分明看到,铁青哥的眼珠成一片灰白,没有瞳仁,没了灵魂。
涎水从他嘴角细细流出,整个人像是在梦游,摇头晃脑地走动着。
铁青哥张开的大嘴里,爆出四颗尖锐的獠牙,手臂以可怖的角度向后弯曲,白森森的骨头破开肌肉,从手背里长出来,变成两把二十厘米长的骨刃。
项松阳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我当是什么狠角色呢,原来是具灵魂被抽干的使徒啊!”
“这种小事,且不要脏了将军的手!”西装男上前,扭动手腕跟脖子,发出清晰可闻的咯吱声。
铁青哥一步跃起,跳到四米高的半空中,发出一声嘶吼。
那声音全然不是从人类喉咙里发出的,更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
所有学生都被吓得不轻,胆小的面如死灰,挪不开脚步。
唯独二人神情怡然。
项松阳不动,西装男脚尖点地,直直飞到更高处,再急速下坠,以极快的速度踢中铁青哥后背。
虚空中,西装男默念咒语,手中已然多了一道转动白光。
在闪电的掩护下,无人注意到他手中的光球,更无人看见他一掌打中铁青哥后脑勺。从脑袋里打出一团黑气。
黑气瞬间消散。
大家听到“嘭”的一声钝响,就看到铁青哥掉到青石板上,将身下的石板砸碎。
黑色的血水从他身下流出,染红了大片雨水。
西装男轻飘飘地落到地面,拍了拍衣袖。
“岚叔,辛苦了。”
岚叔挺直了后背,“为将军分忧,分内事。”
所有学生都被眼前一幕惊呆,饶是张天门跟秦司胆大,脸上也多了些惶恐。
传言中的灵者,居然出现在西京大学里,其中一个还是同学。
项松阳踩过铁青哥的尸体,走到车门边,回头对张天门说,“难得这么投缘,不如一起?”
言毕,他不顾全身被淋湿的狼狈模样,做出邀请的手势。
如果受邀请的是个女孩子,此刻一定满心欢喜,娇羞地伸出了手。
可张天门不觉得他们“投缘”。
项松阳给张天门的印象,是豪门子弟,是绝世高人,是不可企及的存在。而他,只是一个考出大山的穷孩子,在这个地方也只有秦司这么一个朋友。
他正要拒绝,肩膀被秦司按住,整个人也被推向前。
秦司大大方方地说了声“好”,拽着张天门上车,逼得他没有回头路可走。
两人坐下,一时无言。
后排车厢宽敞,淡香弥漫其中,舒缓的轻音乐从柏林之声里传来,透过车窗玻璃,会看到外面的漂泊大雨。
项松阳坐在前座,反手递来两根烟,“抽一根?”
秦司接过烟,示意张天门放轻松,同时问道,“这里去哪儿?”
“去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项松阳摘掉帽子,随着“叮”的一声清响,他点燃香烟,头靠椅背,似有所思地说,“张同学不是本地人吧?”
“我来自平越,一个小地方。”
“我去过那里,一个风景很好的县城。”
“你去过?”
“两年前,我曾在平越见过一位老人,他也姓张,但我记不起名字了,只知道他是个道士,一身仙风道骨,还有个孙子。”
张天门哑然,自己爷爷便是道士,难道真有这种巧合?
“老人家跟我一样,会这个。”项松阳说着,打了个响指。
车窗外顿时雷声大作,有闪电落在附近,距离轿车不到一米距离。
张天门呆若木鸡,因为他爷爷也会控雷术,虽没有项松阳那般熟练,每次请雷必起坛祷告,然而眼前少年说的人,无疑就是爷爷。
项松阳没继续说话,摸摸抽烟。
轿车穿过雨幕,在一座高楼前停下。
楼顶有硕大的“破云集团”四个大字,如灯塔一样耸立在城市中央。
项松阳在前,带两人乘电梯直达顶层。
出电梯,走廊里都是长袍女人,一扇朱红大门挡在长廊尽头。
有人推开门,大幕徐徐拉开,展现在张天门二人眼前的,是一座暗红的木质宫殿,雕梁画栋,精致绝巧,一道宽达五米的木质屏风隔开两个世界。
一盏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下来,把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大厅三面是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往外看,可以俯瞰半座城市的景色。
抬头是天空,一伸手,似乎可以触及电闪雷鸣的天际。
张天门二人呆呆地看了半天,好不容易落座,项松阳见火候到了,顺势说道,“其实今天请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加入我的团队……”
张天门打断他的话,“那你得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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