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很黑暗,只有远处的拐角处亮着昏暗的一片光,周围的空气很沉闷,让人呼吸困难,其中夹杂着汗味血味,还有什么东西腐烂的臭味。地上扔的破茅草,已经腐烂,散发着昏昏沉沉的热气。在这种环境中,人们更难保持冷静,越发的显得急躁不堪,想要动动身,离开这个地方。
远处传来地牢守卫隐隐的说话声:“先把新来的这几个人饿上几天。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也靠不住不吃不喝的折磨!”
另一个士卒说:“听说这三个人杀了很多守卫?也不知道是那条道上的,不长眼啊!自找苦吃。”
“嘿嘿嘿,咱哥俩新研制的刑具可盼到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说真的,我都有点迫不及待!”
“新鲜的东西自然有趣,不过她们是女人,我还是喜欢传统的那种做法……绑起来用鞭子抽,一点一点的把她们身上的衣服抽的烂乎乎的。看着她们的身体一点点曝露出来……呵呵呵呵,我就好这一口啊!”
“嗯,这个是不错,我还喜欢把烧的火烫的金丝乳;罩扣到她们身上,看着那浑圆饱满的蓓蕾越发膨胀的样子!”
两个猥琐的士卒说着令人作呕的恶心话语,急雪恨得现在就过去把他的皮活活拔下来,把他的肉一片片切下来,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放到热油里煎炸。
绝儿也很气恼,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从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从前她外出执行任务,一般都是进行表面上的转移视线的工作,暗杀,击杀,群杀都是由夏宫的人执行的。偶尔也经历过担任主要杀手的工作,不过那时候她只需杀掉那些被她柔弱外表迷惑的杀手名单第一人就行了,然后便可功成身退,善后的事从来不做。
到底还是她思虑不周,原来轩辕烨华所说的江湖经验太浅并非虚言。看来她是要好好磨练一下了。可是,还有命活着么?绝儿忽然升起了一丝绝望的情绪,现在,乾坤殿的人并不知晓她们的行踪,在霜溪城也不知道有没有乾坤殿的人在此执行任务。而她们身陷囹圄,也无法通知外界去的救援。还能指望谁呢,难道这一次就要死在这里了么,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救她?
绝儿很努力地让自己站着不要动,就像从前联系潜伏一般,一动不动的坚持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到来。三九严冬,她曾只穿着单衣卧到雪地中,坚持在雪地里潜伏了一天两夜。大雪埋没了她的身子,冻僵了她的四肢,凝固了她的血液,她一动都没有动过。当时,轩辕烨华说,如果她可以在这一天两夜里一动不动的躺在雪里,那么他就带她到集市上去看冰灯。她做到了,即使后来被急雪乱云将她从雪地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血管冻裂,她还是做到了,一身的冻伤被冬宫的宫主调养了两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走路。
两个月后,冰雪都化了,冰灯也没了,绝儿心想自己真不值得,轩辕烨华骗了她。可是就在那天晚上,那个冰雪消融的夜里,轩辕烨华来了,抱着她坐到院子里,手起手落间,就有春水凝成冬天的寒冰,在他指尖变幻着各种样子,他再一指那冰灯空洞的灯芯,就有一团无根的火燃烧在冰灯里。冰不化,火不灭,令人叹为观止。绝儿认为,她所受的一切苦楚都值了!
夏天里,轩辕烨华又说,如果她在泥水中一动不动的泡上三天三夜,那么他就带她去荷花园采莲。她做到了,即使泥水的水压让她透不过气,头晕脑胀,夏天的蚊虫在她身边飞来飞去,泥巴里的蛤蟆和泥鳅在她身上跳上爬下,她都没有动。三天三夜后,她自己爬到了岸上,自己洗净了身子,自己喝了解暑的药汁,然后优雅漂亮的出现在他面前,撒着娇让他带她去采莲。
其实,不论是冰灯还是采莲,这都不是能让她牺牲那么多的理由,她的动力,她的坚持,不过是那个灿然如太阳的那个男子而已。
可这次,她又为了谁呢?他还依然像从前一样等着她,宠着她吗?这一次,她还可以让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等待着自救的时机么?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绝儿咬紧了牙关,一遍一遍在心中呐喊着,只有活着,才可以回到他身边,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他的怀里!
一天……两天……三天……
地牢之中不见日月,绝儿默数着脉搏的跳动,算计着时间。三天里,她不动,不眠,不吃,不喝。流血已经止住,干涸然后结成血痂,钢刺犹如长到了她身体中的一部分。她的精神还很清明,她在等着有利时机的出现。
狱卒曾来巡视过她们,见她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嘲讽的说了几句,认为她是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那么累的一直站着。
三天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的体力逐渐消耗,若是今晚再等不到时机的到来,那么她就要采取行动,为自己制造时机。
“喂,那三个女人死了没有哇?”丁玲哐啷的一阵响,有一丝外面吹来的风吹进了这个沉闷的地牢。
“你是谁啊你!”狱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那个来人。
“哦,这位大哥你不认识我……那这个认识吧?”外来的那个人好像掏出了什么东西,“我是小公子的朋友,张大狗,这次来到这鬼地方呢,也是因为小公子么,他听说地牢关了一个美人……所以,你懂得?”
狱卒说:“嗯,这确实是小公子的令牌,这小公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哎,这牢里关了多少女人了,最后都便宜小公子了。我们其实还打赌,这一次他要在第几天行动呢,嘿,还真让我猜准了!”
“我说你们把那几个丫头收拾的怎么样了吧,还有劲反抗么?别又像上次那个悍妇似的,还有力气踢小公子,那就不好啦。”
“哎,有两个已经快不行了,还有一个一直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僵死在那了,应该都没问题了。”
“那……您带路嘞!”那人讨好的说着。
“嗯?这个……最近嘴里都淡出鸟了。”狱卒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哎呦喂,瞧我这个记性!我可真不是要把赏钱揣到自己兜里的意思!这银子您收好哎!小公子那边可要照应好,可别被老爷发现了!”
一包银子哗哗的响着,狱卒哈哈大笑了几声,晃着身子抖着手中的钥匙来到狱中,打开了门。
绝儿眯着眼看着进来的人,她千想万想居然没有想到,救她的人会是他——月下臣!
月下臣见到她却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目光扫过她的身上,看见那布满铜刺的绳索,还有她千疮百孔,血迹弥漫的身体,眼中杀意顿起。
“哎呦喂……这一个个铜人铁人的让我怎么搬啊,我飞得问小公子多要些银钱才对得起我自己这么辛苦!老公……搭把手呗,把该去的去了。”月下臣不慌不乱的说着话,狱卒手脚麻利的解开了急雪乱云身上的重铁铁衣。又伸手要扯开缠在绝儿身上的铜刺绳索。
月下臣眼疾手快,连忙止住了他的动作,现在铜刺深深的被血黏在肌肤里,这猛地一扯还不连皮带肉的给扯下来。
“我看,这三个妞就她最美,毁了身子就不好了,放着我来吧。”
狱卒巴不得少一事少费劲呢,他娴熟的从墙角里拿出两个黑布袋子把急雪乱云套了进去,便往外抬。月下臣走到绝儿身边,伸手摸摸她的脸:“别怕,我来救你了。”
听到这一句,绝儿的眼泪唰的就留下来,这么多天,她再痛,她再苦,她再绝望,她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可这时,只因为月下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她泪如雨下,再也忍耐不住的哭了出来。
月下臣看着她浑身密布钢刺的身体,顿时无从下手:“你这……你这……我该怎么办?”月下臣轻轻触碰她单薄的身体,生怕弄疼了她,指尖无不怜惜,心头无不疼惜。
“没事,我忍得住,先出去要紧,夜长梦多,不要再生事故。”绝儿虚弱的说道,声音犹如一线蚕丝,几不可辨。
“那么,你忍着点!”月下臣狠了狠心,将绝儿打横报了起来,快步走出这令人讶异作呕的地牢。
狱卒将急雪乱云两人放到了一个小推车上:“这一次带走三个是不是多了点?给你弄了个小推车,记得早去早回啊,指不定老爷什么时候要见人呢!”
“知道了,都是老规矩了么!我都懂得!就今晚一晚,明个天不亮就给你送回来!”月下臣将绝儿轻轻的也放到车板上,在不废话推了起来。
“要不,我帮你推过去吧。”狱卒突然多事,竟要出手帮忙。
这怎么行,这么一来月下臣的计划不就被打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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