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拒绝他又会让人觉得很可疑。月下臣思量了下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也有点为难呢。大哥,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啊,小公子今个出去遇到了些闷心的事,所以今天才一次要三个……你懂得,他心情不太好,咱进屋的时候,看着点他的眼色啊!”
狱卒脑子一转,对啊,这小公子平素嚣张跋扈,若是在他气头上惹上他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再者,狱中没有自己照应着,小公子那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在这还有个准备。于是摆摆手:“哎,那我哥不去凑热闹了,兄弟你自求多福!”
“好嘞好嘞,我先走了,要不等会小公子又发脾气,就该换我到您这喝茶啦!”月下臣话没说完,已经抬脚走了。他走的就是小公子的小仆办事的时候走的老路,一路上守卫已经见怪不怪。小车推到院里,却没有进屋,一个拐弯,拐到了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
“我在后门准备了马车,我现在背你们过去,推车太惹眼了!先把乱云推到我背上来。”说着他蹲下了身。
急雪却道:“先代小姐走!我们两个留在后面,若是路上遇见什么意外,就不要回来管我们了,你们先走……快走!”
月下臣回过头来:“那怎么行,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们三个一起救走,谁的命不是命?要走一起走!”
急雪从没有想过月下臣居然会这么说,心中感念万千。从来,她们做婢女的,就是一切为主子着想,就算拼了命也要保住主人,她们的命,从来都不由己,犹如工具,若有利用价值,就是好工具,若没有利用价值那就不需要再活着。而今天,那个男人说,她的命,也是命,她的命也值得被人好好珍惜。急雪哽咽着:“小姐伤的最重,先带她走吧,你帮我把耳环上的珠子掐碎,里面是一颗药丸,让我和乱云吃了,就能在短时间恢复体力,这样我们既多了自保的能力,也多了一份逃走的胜算。药吃了后需要暂时休息,不能动,你把小姐带出去再回来,时间刚刚好。”
月下臣猫腰过去看她的耳朵,摘下左右两枚珍珠耳环,用力一掐,外面的珠皮碎成两半,滚落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他将药丸喂进急雪乱云两人口中:“那你们小心,我去去就来。”说着背起绝儿,迈出一步,又转过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急雪,“这是冯府的地图,还有换岗时间,若是我没有及时回来,你们就照着这个地图走。”
急雪接过,点了点头。
月下臣别的功夫不行,可是轻功却可以算得上是上流的。步履平稳,气息悠长,行动迅速,不一会就背着绝儿出了冯府这个可怕的魔窟。
后门外有辆马车,车上坐的是花崇景。月下臣把绝儿放到马车里,刚要转身去救急雪乱云二人,府内就又传来喧哗声。
听到这声响,月下臣心道这下糟了,看来事情已经败露。月下臣跳下车去回头帮急雪乱云,却见两道身影从宅内跑了出来,正是急雪乱云二人。
“快上车!”月下臣大喊着,急雪乱云弹身一跃,扒住了车身。“走!”
花崇景马鞭一抽,甩得啪啪作响,马儿飞快的奔跑起来。冯府的侍卫追赶在马车后面放着箭,急雪乱云赤手将飞来的箭打掉,不让一支射进车内。
可是,这样不行啊,急雪乱云二人身体带着伤还很虚弱,现在只守不攻,身后又有追兵紧追不舍,这能撑到几时?急雪乱云愁得眉头紧皱,手上的功夫也慢了下来。月下臣从车窗探出头来,将一颗蹴鞠大小的石球递给二人,用这个,朝他们扔!
急雪一眼是颗石头,心道这样能行么?可现下又没有更好的办法,由不得她挑起。于是接过月下臣手中的石球,朝着士卒中看起来好似首领的那个人,瞄准一扔,石头分毫不差的打到他头上,没想到的是,这石头一经撞击,居然嘣的一下爆炸开来,首领周围十余部之内的人,无一幸免。
急雪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有拿过几个石球朝着人群扔了过去,不肖片刻,追兵死伤殆尽,对她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马车一路狂奔,穿过郊外的田野,树林和荒地,在山脚停下。远远地可以看到一篝火焰在燃烧着。花不语站在火堆旁边殷切的眺望着。见到马车隆隆的行驶过来,竟用手捂着嘴,激动地哭了起来。
“总算回来了,你们总算回来了!绝儿呢?绝儿呢?”花不语快步冲进马车,看见全身被铜刺绳索缠绕的绝儿,怕的不敢摸她。马车颠簸,绝儿身上又流出了许多鲜血,将马车上的被褥全部染红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绝儿……绝儿……你看看我!”花不语轻轻地抱起绝儿,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微微的闭着,睫毛长长如羽毛安静的停歇。唇色已经苍白,脸上不见一点血色。
“快把她抱下去想办法把这折磨人的东西去了吧!”月下臣越看越着急,抱过绝儿走到了事先支好的营帐里。
营帐里铺了一张简单地床榻,虽则不十分厚实,反总比马车上宽敞。花不语将热水剪刀,纱布和草药一一摆好,看着绝儿,双手却颤抖的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让我们来做吧!”乱云醒过来看见绝儿这般摸样自责得不得了,若是再不做些什么,她于心不安。
月下臣将手洗净,又泡进烈酒中揉搓一阵,拿起刀子对她们说:“这里有我,你们现在虚弱的连刀都拿不稳,就先去休息吧。”
“不……让我做,我可以做好的!”乱云哭着跪在绝儿床边。月下臣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花公子,劳烦您抱她们去休息。”
“月下臣你……”急需见他这般对待乱云心中气恼。
月下臣说:“请你们相信我,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说着也给急雪点了穴。纵然急雪乱云二人武功高过月下臣,可现在身体疲惫,受伤严重,身形迟缓,到底是虚弱了很多,自然躲不过月下臣的攻击。
花崇景带着二人去了别的营帐休息。月下臣指挥花不语将帐门掩好,不让冷风吹进,便动手清除绝儿身上的铜刺。
棉布沾着清水一点点融化铜刺上的血痂,又细又短的柳叶小刀,在火上一烤,一下下慢慢地将铜刺剥离皮肉,带铜刺松动,便慢慢地将它抽出来,尽量不弄疼了绝儿。月下臣拔出一根刺,花不语便在铜刺扎的洞中上上伤药,边哭边上,眼睛被泪弄花了,用袖子擦一把,继续上药,一点都不敢怠慢。
铜刺密密麻麻,全身都是,估计有几万根。月下臣只得一根根清除,每拔出一段铜刺绳索,便用钳子减断,不让铜刺再有伤害她的机会。身体的正面和侧面清理完了,擦血的纱布堆了满满一竹筐。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盆盆都被染得鲜红鲜红的。
月下臣和花不语二人齐力将绝儿翻个身,许是身上太痛了,绝儿在昏迷中都叫出了声。月下臣听着心头,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又开始清理伤口。
绝儿身上的衣服被血黏在身上,不能再穿了,月下臣用刀将衣服划烂,一点点从她身上剥离下来。
“喂……你……你这样……”花不语看着绝儿渐渐赤裸的身体,出声制止。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她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再说,难道这个活你能干好么?你可以不弄疼她么?那个地牢你没进去,你不知道里面有多臭多脏,这衣服再穿在她身上会感染她的伤口。左右她现在昏迷着,等她醒了,你就说是你帮她脱的。”月下臣说着话,手下不停,也不知他是不是对处理这些伤口很擅长,看上去手法熟练动作轻缓却很快速。一双玉白的手,拿着柳叶小刀,指节修长分明,细致的切割那些染血的衣料,竟有着捏制陶瓷般的美感。
绝儿身上的衣服被全部剥下,身体上的伤痕越发的触目惊心。她雪白的肌肤上密布着血红的小窟窿,当真是体无完肤。
花不语心疼的拿帕子给绝儿擦完身子,盖上了被。
“这好好的一个女孩儿,万一落下疤可怎么办?绝儿这么漂亮,身上有了疤可怎生是好?哪有女孩子不爱惜自己皮肤的呢?绝儿,你怎么老是让我担心受怕的?”花不语对着昏迷的绝儿断断续续的哭诉着,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拂过她满是伤痕的身体,爱惜的,惋惜的。
“我……我带她去找神医!神医应该有办法治疗疤痕的,不过要快些,我怕晚了错过了治疗时间就不好了。”
“那也要等绝儿的伤口先愈合啊!要不怎么赶路,不如你把神医请过来?”
月下臣在屋子踱着步:“哎,可是神医从不外出治疗病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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