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的时间终于在“老乾婆”含沙中以秒针的速度射影完毕了,所有都兴奋不已,恨不得能高歌千曲,可是因为是要吃午饭,所以一下课大家都作鸟兽散了。
本来还热闹着的教室一下子又冷清了下来,看着凌乱不已的书籍堆叠起来用作档住老师眼睛的视线墙壁,莫名的失落感泛滥了我整个心脏,酸溜溜的掐死在喉咙里。原来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是要承受这种缺失空气的压抑的。
“你是路小寂吧?”
“嗯,你是?”
“有人叫我通知你到操场,那里有人在等你。”
那人说完就消失在楼梯口。
有人找我,干嘛不直接来教室找我呢,还特意叫人来通知。啊,会不会是明峰?他收到我的短信后不想直接找我才叫人来找我去操场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明峰。
一种将要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原谅的感觉是那样的美让人兴奋,现在所有的事物在我眼中都显得七彩迷人。
放学的时间,虽然已经迟了出来,可是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人没走。之前都是跟杜明峰、夏晓雨一起走的,现在却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单的走下这从前三人一起走的楼梯,转过这三人曾经转过的转角。
三个人的感觉真好,一个人的感觉很孤单。
记得夏晓雨喜欢的一个青春作家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有谁能借灯火温暖一群人,而这群人里又有谁能明灭谁的孤单。”
我开始讨厌这句话了,我讨厌孤单,我不想一个人。
一个人是会孤单到可耻的。
来到操场的时候,那里已经围着很多人了。很久就觉得我们天朝人有这么一个“优良”传统了,不管大事小事大人物无名氏只要一有什么事发生,第一时间脑袋里发出的动作就是围过去,尽量的靠前边去。为的不是去帮忙去劝导,而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以及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来了来了,他就是路小寂。”
我看见一个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但是却可以瘦得像根电线一样的人很客气地对着旁边的穿着很光鲜的年前人说。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脑袋里存储的影像越来越漂浮起来,哗啦啦的就淹没了我的瞳孔:啊!他不就是那次唱K时站在苏欣寞旁边的那个男的。上次没认真留意过他,想不到这个男的长挺漂亮的。是的,你没有看错,的确是长得很漂亮。如果他头发再留长,衣服再女性化一点,每人说的话外人一定一位是个女的。他不仅有张白皙皙的脸,眼睛和眉毛上下衔接着有点过份的完美,鼻子适合的在嘴巴的不偏不歪的角度配合着,就这样各种线条勾勒出了这样一副俊俏的脸庞。
不用说一定是迷死了不知道多少少女,应该可以说是少女难以逃脱的杀手吧。
“原来你就是路小寂啊!没什么特别啊,不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在街上一抓就是一把的穷小子!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喜欢你。”
语气中给人一种傲不可视的感觉,原本从外表里诠释出来的欣赏在这些语气里氧化成二氧化碳,荼毒着我对他的好的印象。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子,你找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讽刺我,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说完,我转过身准备走。哪知道刚踏出一步后背就被人抓住,然后眼前出现一个庞大的身体,接着就是肚子狠狠地中了一拳。撕心的疼痛通过神经迅速地传达到大脑,全身开始有了反应,双脚应疼痛而几乎无法在维持站立的姿势。用尽力气才刚站稳,拳头再次向我挥来,在脸上留下了嫣红的印记。我的身体也随着拳头挥去的方向倒下,头开始晕,视线也模糊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少爷骂你是你的福。”说着,那个大块头又要动手。
“啊海。”
那个俊俏少年喝住了大块头。本来没有动手的意思,可是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比自己还火爆先动了手。
他走过来蹲在我身边,说:“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离她远一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她远一点?莫名其妙。”
“你!”
那个俊俏少年抓起我的衣领,眼睛里有种愤怒在说话。
“你还嘴硬,少爷,让我再教训一下他,不信他不说。”
说着就向我走过来,这次那个少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好像要起身让出位置来。
心想:这次真是莫名其妙的惨遭毒打也不知道原由啊。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刚和苏欣寞产生了矛盾,又和明峰闹翻了,现在又是被人打得倒在地上毫无还击之力。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来惩罚我。
“黎子剑,你们过不过份啊,两个人大老远跑来这里欺负人。”
闭上眼睛准备挨打的我突然听到有人喝止,绝望中一点点希望开始飘生。
“momo,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
哦,原来是苏欣寞来了。可是她不是一下课就走了吗?
“呸,你可别乱说话,你来这里打人是为了我,那你以后杀人也就可以赖在我身上了,是吧?”
“momo,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欣寞说的话有多难听就是多难听,在众人的目光里他的脸色在七彩变幻着。
这时的苏欣寞也是肚子里窝着一把火,现在这把被黎子剑点燃了,不烧到他身上还烧到谁身上。苏欣寞也没有理会这么多,把倒在地上的我扶了起来,还很小心的帮我排掉身上灰尘。
黎子剑心里扩散着成千上万的妒忌分子,然后以咬牙切齿的目光盯着我。现在的我不仅对这个小白脸黎子剑没有半点好感,还想气气他。然后对着正在为我拍尘土的苏欣寞说:“啊,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没事没事,幸亏有你,不然我就只有在医院的床上才能见到你了。”
说着,我还特意向黎子剑看了看,很明显的示威了一下。
黎子剑听着我们有点暧昧的话语看着我的蔑视的眼光,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怒火也更是烧得旺盛。
“少爷,苏欣寞不就一个娘们,何必为他上气呢,待会我们去辉叔那里,她那种货色要多少就有多少。”
“多事。”
“啪”的一声响,黎子剑就给了刚才打我的大块头一个耳光。被赏了耳光的大块头像只受惊的小狗一样低着头退到了黎子剑的后面。
“momo,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穷小子。”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苏欣寞,包括我。
不知道是气过了头,还是什么原因,苏欣寞狠狠地盯着黎子剑,说:“是,我是喜欢上他了,你又能怎样?我就是不会喜欢,甚至我很讨厌你,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狠而绝的话语,没有留一点余地,完全践踏了所有的空间,是不可挡的气势。这些都变成一支支细小的刺扎在了黎子剑的心里,那些粉红的充满爱意的鲜红血液开始涌进心脏,灌换出墨如黑般的汁液。
“好,很好。苏欣寞,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今天的耻辱我会让你双倍奉还的,还有你,路小寂。”
说完,用眼睛盯了盯大块头就直接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物以类聚就是有道理的。大块头转过身的时候也狠狠盯了我们一下,才大步离开。而周围的人看到没戏看了,也都散开了。而且速度快得惊人,不到一会,人影都见不到几个了。
不由的发觉人性的另一面是可以这样冷暖不问世事的。
和苏欣寞吃完饭后,我带着她来到了离姐的“甜之蜜”,因为忙着复习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一进门,离姐看到是我马上放下自己的手上的工作,满脸笑容的招呼了我过去之前经常和夏晓雨、杜明峰一起坐的位置。
刚坐下,离姐就很紧张的摸着我的脸说:“小寂,你的脸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跟谁打架?”
“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撞伤而已。”
“真的?”
“嗯嗯,一点小伤,没事的,不用担心了,呵呵……”
“小伤!等下回家你妈看见不心疼了,你等一下。”
离姐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在踏出一步之后又转过身来,更是喜悦的对着我旁边的苏欣寞看了又看,然后对着我说:“咦!你小子还真行啊,这么快就交了新女朋友了。嗯!这小妮子长得还不赖,很有眼光嘛。”
“啊,离姐你快别乱说,她是我的同班同学而已。”
“哈哈,看,我们家的小寂都脸红了。小妮子,叫什么来着?”
离姐对着苏欣寞说。一看离姐的样子就是不刨根问底是不罢休的。我立刻推着离姐说:“离姐,我口渴了,快拿饮料给我嘛!”
“好了好了,嫌离姐碍事啦。哈哈,我去去就来。”
等离姐走开后,苏欣寞一脸惊讶里饱含着几分疑问的看着我。
“小寂,你该不会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momo,你说什么呢。离姐是我和夏晓雨他们来这里吃东西认识的,离姐她对我们很好,你不要这样说她,不然我会生气的。”
“小寂,不好意思,我只是开一下玩笑。对了,刚才离姐为什么说你交了新女朋友,难道你之前有女朋友,她是谁啊?”
“你就别跟着离姐瞎搞,我哪会有啊,真是的。”
“哦,是吗?没有就好。”
突然苏欣寞的声音小得如蚊子,像是空气里的的氧气以其强大的占有力侵吞了苏欣寞发出来的所有声音。不留一点痕迹的。
“什么?”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
“哦哦,没什么啊。”
我看着苏欣寞古古怪怪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她很是可爱,不像平时那样动手动脚一副粗鲁的样子。
“来了来了,试一下最近的热饮‘地狱火山’和‘冰临橙下’,这两款可受情侣们欢迎呢!小妮子,你试一下。”
离姐把饮料放下,然后手里拿着布包着的鸡蛋,说;“小寂,来,我帮你弄一下,不然你回家就要被你妈啰嗦了。”
“离姐,你怎么知道小寂妈妈会啰嗦呢?”喝着饮料的苏欣寞突然插嘴道。
离姐先是一愣,然后以笑来解围,说:“每个妈妈都是这样的啦,小妮子,你妈就没对你啰嗦过吗?来,小寂。”
离姐说完也就没理会苏欣寞,用鸡蛋在我脸上搓过来搓过去。被离姐这样一弄,还真舒服了不少。
“谢谢离姐,舒服多了。”
“那就好,小寂,现在跟我说一下你跟这个小妮子是什么关系,还有怎么没看见你跟晓雨和明峰过来我这里的?”
“离姐,她叫苏欣寞,我们都叫她momo,我们真的只是同学关系来的,不信你可以问她。最近因为要忙着复习,所以可能要到放假才能跟晓雨和明峰来你这里了。”
“对呀,你们都快考试了,你看我,没读书这么多年了就忘记了考试的事。苏欣寞,好名字。”
说着就转过身对苏欣寞说:“momo啊,你跟小寂是什么关系啊?小寂可是从来没带过女孩子来这里的喔!”
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在暗示着苏欣寞。
“我刚向小寂表白了,应该算是男女朋友了。”
“呀呀呀,小寂你还想瞒着离姐啊!离姐以后不疼你了,离姐要疼momo了。”
“momo,你——”
刚想说苏欣寞是瞎说的,可是这几个字爬上喉咙的时候想起了我被黎子剑欺负的时候她为我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说下去了。转过头,看了看店里的淡蓝色海报。
“咦,离姐,怎么不见小许的?”
一听到小许,离姐脸上的笑容僵在了空气里,开始有着冰雕的颜色。
“她生病了,正在治疗呢。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去忙了,想吃什么就叫陈叔。”
我不知道离姐为什么在我问到小许后就这样的失态,会不会是小许除了什么事,还是因为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总之,应该和上次小许出走的事有关吧。
和苏欣寞喝完东西后,一直没有看见离姐,也就和苏欣寞离开了“甜之蜜”。
路上苏欣寞因为知道小许是个女的,还知道年龄和我差不多的时候就一直追问小许的事,似乎她认为离姐之所以对我如此的好或许是因为小许的存在。而我却没有一点兴致理会她的无理取闹。我很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就能凭空想象自己的对手或者敌人,然后不厌其烦地刨根问底什么有关她想象出来的第三者的事情都要了解个彻底。如果把握个度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变成能走向死胡同最后爆发得粉身碎骨。
就像中午的太阳,虽然能很轻易的刺进眼睛里,但却没有觉得不能忍受,反而觉得这些刺眼的光线很温暖,而且愿意听留下来让全身都沐浴在它的怀抱里。这也就是为什么夏天中午的太阳能让你晒昏厥而冬天的太阳却能很好的温暖你的身体。
把手插到口袋里,由放学到现在手机一直没有响动过,我知道明峰这次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可是我只是没问晓雨的事而已,他为什么会发如此的大的脾气呢!想不明白。
“momo,放学的时候你不是先我走了很久了吗?怎么你又跑回来的?”
我突然像起了放学的事,本来那时候一直像问的,可是却一下子就又忘记了。
“我是走了,就在我准备上车时,于筱影跑过来跟我说你被人叫到了操场,还说有可能打起来,我听到后就跑了过来了,结果刚到操场就看到黎子剑他们把你打到在地上了。”
“是于筱影啊!”
“是啊,是他啊,这次都是多亏他呢,不然你被打成猪头都没人管你呢?”
苏欣寞很高兴地说完后,看着我没什么反应,然后追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
“没有就好,怎么你的样子怪怪的,是不是被打傻啦?”
“你才样子怪呢,你才被打傻呢!”
看着我反驳的样子,苏欣寞扑哧一声小了出来。
“如果我这个美少女怪的话,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丑八怪了。”
“你少臭美吧。”
没想到苏欣寞竟然一改早上的态度,令人不由的觉得可怕,女人变脸比天气变化得还要快。没有办法,我们男人就应该大肚能容容天下善变的女人。
“小寂,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啊!这个——这个我以为你在操场上是为了气黎子剑才这样说的。”
“那我现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路小寂,我喜欢你。”
“momo,别这样好吗?”
“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不是,我——我——”
“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我啦。”
说着,苏欣寞挽起我的手臂,很亲密的靠着我。
“不是——这个——我——”
羞红的脸在张着脸孔散发着血液里滚烫出来的热气,那些热气在冒出脸孔时灼红了那本来发白的脸庞,然后张张扬扬的逃窜出来,最后整个的在空气里人间蒸发。午睡的街道却来回着穿梭着各种各样的面孔,却没有人注视着站在公园旁的看似情侣的两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没有人会愿意为一个陌生人而等下来等待。哪怕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秒。
“晓雨!”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夏晓雨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身上简单的披着一件外套,单薄的身体渐露在阳光里,脸上没有姿态的表情僵硬在时间里,眼睛却落在苏欣寞挽着我的手臂上。
三双眼睛六只眼睛互相对望着,沉默成热闹的公园街口成为难以找寻的影子。回家必经的路,却遇上了最不想遇见的人,是命运的错误还是轮盘的倒转。抑或是注定地契约上帝的赌注。筹码是我爱你。
僵住的局面,僵住的表情,僵住的我的脑袋。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空白了脑袋,让一切话语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夏晓雨转过身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掉落下来的泪水,是那样的晶莹发亮,可以倒影着我的面容。
那个转身,那滴泪珠,那个悲伤的背影,遗留下的是我在那时无法溅灭的遗憾,从而痛碎着后来的所有所有。
我回过头看着苏欣寞,眼里是火燃般的愤怒。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把她挽着我的手分开,然后不顾她的嘶喊朝着夏晓雨离开的方向用尽一生的力气奔跑着。
“路小寂——”
是什么能让人如此心碎,是什么能让人无可奈何,是什么能让人一生一世都铭记,是什么能让人泪流心脏?
是爱,还是恨?
这些都在天气里慢慢冷冻着,牵带着冬眠意识横跨过时空的缺口,到达我们每个人的私有领域,撒下种子,浇上足够的水分,等待来年春天按时生根发芽。
有些人,有些事,可以那么简单,只要那么的而一句话就能美丽,就能毁灭。
我们,就这样单行在青春里。
有谁会出线,然后离去。
有谁会抬头,然后幸福满脸。
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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